“啧,原来你这般担心我。”
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手持骨扇身着青衣悠哉悠哉前来的男人。
正是他们激烈讨论的主角。
“嗯?”
陆爵惊讶转身,面色微动又恢复了平静,他的手中亦是一把骨扇,只这金灿灿的模样,像极了他骚包的内心。
“谁关心你了,若你埋骨异乡,我不得巴巴的寻找你的尸骨,一块块的拼凑起来,再送回去认祖归宗,不如在你生前带回去,也省我一番功夫。”
“哈哈哈哈…”
百晓生大笑起来,这孩子明明是想让他重回族谱,说话却还是这么不可爱。
沐夕汀是早知他俩相爱相杀,其他人虽不知他们的恩怨,却也知晓陆爵刚刚的紧张不是作假。
听得百晓生也笑够了,汉子拿着两碗茶迫不及待的走上前去。
“晓生…”
众人也纷纷举起茶杯,惊喜的欢呼起来。
“你伤好了!”
那汉子自然的走到他身边,一拍他的肩膀,激动应声。
百晓生自然的接过他手中的茶碗,碰杯之后,一饮而尽。
“得亏流焱先生相助,我已无碍。”
确定无碍?
沐夕汀注意这两人很久了,她的灵眼向来不会有差错。
那么,他们的丹田皆是破损,若无机缘,逐仙之途怕是艰难了。
至于这厮?
原来他叫流焱啊。
她这么想着,手不由轻抚了脸颊,她容貌已变换,他应当认不出吧。
这可不是沐夕汀少女羞涩,而是她自己也没想到,自己靠几颗灵石耍赖得了的那块脏兮兮的布,会是鲲鹏的皮毛所制,飞驰本是天鹰进化,传承并不完整,此次融合了这块皮毛,竟得了大半完整的传承,现在已经陷入了沉睡,这人情,欠的有些大啊。
流焱怎会认不出那个一直想要降低存在感的道友,识音辨踪只是流觞门一套基础功法,任她如何变换,皆逃不过他们的追踪。
只不过,原来这才是她的模样?
他的脑海里闪过流觞门内宗主殿堂的肖像画,莫名有些眼熟。
而他不及细想,百晓生身旁的汉子已经正正经经的给他行了一礼。
“多谢流焱公子救我兄弟,以后你有什么事,叫我一声,我毛大牛绝不推辞。”
依着流焱的教养,对着这老实汉子真诚的面孔,倒也做不出无视的态度,只得回道。
“举手之劳,无妨。”
“……”
沐夕汀等人这才知晓这汉子原有这般接地气的名字,脸色未见异样,对着他的老实脸反而更放心了一些。
毛大牛不知她们的心思,依旧兴高采烈的说着。
“流焱公子,玲珑局就要开始了,不知你是否有约,不如和我们一道吧。”
流焱听此,下意识的看了那边的沐夕汀一眼。
要遭,该不是认出她了吧。
沐夕汀秒怂。
“额哈哈哈,那啥,流…流焱公子,咱们相识一场,相聚有缘,不如一同前行如何?”
嗯,很是识相。
流焱公子嘴角微勾。
“如此甚好。”
呵呵。
沐夕汀感觉自己陷入了他的圈套。
毛大牛见此,也并不尴尬,倒是和身边的百晓生挤眉弄眼。
——这一对是不是有戏。
百晓生也给他眨了一下眼睛。
——他们两不可能的。
毛大牛瞪眼。
——咋不可能。
百晓生无辜。
——不可说。
在他心里,沐夕汀还是那个奶娃娃(实际上他都不知道现在这个依旧是她的幻像,这厮依旧未长大。),怎么可能和这满身桃花债的人扯上关系。
可毛大牛不知道呀,他鼻孔都出大气了。
——呵,不说就不说,德行,走着瞧。
……
两人一阵哑迷打的众人措手不及,反正没人读的出来就是了。
只流焱若有所感,也只是稍微触了触眉头,便不在意的过去了。
他之所以跟着沐夕汀,还真只是沐夕汀那一句说的对极了,真真的,缘分使然。
……
如此这般,几人便敲定了队伍行程。
百晓生对那处通天河漩涡依旧好奇,便和大汉毛大牛(静载真人)等人去了那里。
沐夕汀还要等待东域门人,便由陆爵在茶馆处放了个空间屋,流焱一声不响的进了队伍,选了最舒适的客房。
陆爵刚要动手理论,却被珍珂儿提出的辞行惊了一脸。
“什么,玲珑局就要开启了,你不和我们一起吗?”
珍珂儿无奈的摊手。
“我好歹路过了家门,怎可不回家看看。”
师姐死了,虽然事出有因,但她总要回去给师门一个交代。
这话她没有说出口,只是对着陆爵娇笑了一声。
“怎么,前几天还防备着我呢,这就爱上我了。”
……
个鬼。
陆爵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他就不该多嘴问这一句。
“噗嗤。”
沐夕汀看着两人斗嘴,倒是一番乐事,只她心里觉得陆爵和她阮青姐姐还有戏,故而也没得撮合的心情,转而担忧道。
“虽然这几日你的伤情稳定了不少,但魔气所伤却不是小事,若沙迷宗因同门相残之事责问于你,伤上加伤…”
纵然珍珂儿什么也没说,沐夕汀还是察觉到她的动向。
珍珂儿朝着她莞尔一笑。
“不用担心,好歹我是沙迷宗最受宠爱的弟子,掌门师尊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