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不看,不问。
荣耀,她身上背负的所有荣耀,在别人眼中明晃晃的一生。
可没人知道这四年里,她一直习惯性逃避。
所有的事她都在用逃避解决。
她倪菀就是一条可怜虫。
当她得知隋雯把孩子抓走的那一刻,心彻底暂停,连呼吸都能感受到鼻血倒流。
时间过得极慢,她从没一刻觉得时间指针行走的像静止了般。
每一分每一秒,她百爪挠心。
所以这一刻,她绝不会再逃避。
冤有头债有主,就让她们的一切今天彻底解决。
倪菀上前搂了搂两孩子,谷紫易看见她妈咪来了,先前的委屈在寒匪的安慰下,现在已经镇定很多。
她小声的喊着倪菀:“妈咪,我好疼,我真的好疼。”
然后她心疼的抓着霓虹灯的手:“弟弟为了保护我被打的好惨。”
她指着地上的女人:“她还要我把地上的薯片舔干净。”
霓虹灯也一样。
小姨夫那是王者化身。
小姨可不一样,她更亲切更适合腻歪撒娇。
他又变成了小邋遢鼻涕虫,哭着跟倪菀告状:“我好痛,我差一点被打死了!”
“那个恶女人她欺负姐姐。她把我们骗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她还要把姐姐卖到山里面。”
被两个孩子断断续续的形容。
尽最大的语言组织,倪菀肉眼所见的伤痕。还要卖了她女儿?
怒火中烧,她已经一而再再而三忍了她很多次。
真!的!很!多!次!
眼神示意杨楠把孩子们都领走,也包括那个一言不发的小男孩。
只听见那孩子小声的冲着谷紫易道歉。
倪菀在路上差不多将前因后果摸个大概,一定有什么契机才让精明的小丫头主动跟着人跑。
她想起来这个孩子叫元明朗,谷紫易还想去医院探视的小男孩。隋雯的儿子。
看着他脸上那些耳光,让她虚晃一下。
连讨厌的心都生不起来。
倪菀完全能猜到是隋雯亲手弄出来的累累伤痕。
要么就是这孩子为了保护他俩被他妈抽的。
偌大的废弃工厂,空旷的环境下。坐在地上的隋文。看上去狼狈不堪。
她已然到了这副田地,也无所畏惧。
勾了个唇,是嘲讽。
“没想到我们还是能碰上,你不是对我不屑一顾吗?怎么现在主动舔着脸来见我?”
不要逼脸。
倪菀还没开口,便听到这个碧池恶人先告状。
他们是没有任何交集的两个人,从来都是。
可这个不要脸的货几次三番主动挑起祸端,一直不断人为制造她们的交集。
这一次她要不是绑架了她最宝贝的孩子们,她觉得倪菀会多看她一眼么?
隋雯话音刚落,倪菀飞身过去,一个勾拳打在她太阳穴上,用了一身的力气。
隋雯压根没想到一向靠嘴皮子取胜的女人,居然二话不说直接挥拳头。
眼睛一阵黑光,差点晕了过去。
见她如此弱不禁风,倪菀蹲到她身边,单手拎着她的长马尾,满脸瞧不起的问:“这就怂了,你嘴巴不是跟开过光似的么,继续说啊!”
说罢,她朝着她的脸蛋左右各赏了两耳光。
隋雯被她打懵了,头眼昏花还耳鸣。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居然会被倪菀打,还如此让他手无缚鸡之力。
她的拳打脚踢很有章法,并不像个泼妇,
每一拳每一脚都落在她最疼的地方,打了她肝肠寸断,五脏六腑跟移位了一样。
她分寸把握的极其到位。
一把捏住她脖颈,拽着她直接冲到了那面写满所有人名的墙壁上。
拎着她的头发哐当哐当哐当的在墙壁上连撞三下。
打的隋雯双眼冒星星,连破败不堪的墙壁都掉了几层墙灰。
她从来没想过,有一天倪菀变成这幅模样,
她散着长波浪,像是一株菟丝花柔弱妩媚,却又像一株仙人掌强势归来。
可她眼里的速起的杀气,四溅。
是她从未见过的冷酷的冰寒。
别看她笑的优雅,眼里迸发出的恨意是随时随地能要了她的命的狠厉。
寒匪什么都不说,强撑着身体,站在一旁感受她的愤怒。
整个空旷的废弃工厂只有他们三个人。
他费力的闭上双眼,静静的听着。
如果她想撒气,他会陪着她一起撒气,
如果她想惹出性命,他便替她收拾残局,替她承担一切。
他的女人。他来宠着。
倪菀猩红的双眼。优雅魅惑一笑,手指熟练的顺着隋雯高马尾辫在纤细的手腕上缠了两圈。
直接将隋雯的脑袋按在墙面上,挤压着她一张脸,变了形。
她单手控住她,又忍不住的拍打,一下又一下。
“咱们那么多笔账,是不是该算算?你欠过我多少东西我从来没有找你要过,小贱人你真以为我不敢动你吗?”
她是真的被她气到不管不顾,完全不顾及出口成脏。
隋雯淬了口口水,夹杂着血腥味,回嘴道:“你妈x!”
又是一巴掌抽在她嘴上,这一巴掌震的倪菀手都麻了。
“到了这份上你还敢回嘴?你以为你是什么好鸟?垃圾玩意!没家教没教养,生下来浪费粮食,死了还要浪费土地,人人厌恶你,因为你长得丑,心更难看!没有杰西的庇佑,你就是一坨屎。你是什么?你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