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上三个颜色各异的太阳也在慢慢往前爬。
等叶子蓝成功抵达树干交接处后,她差点喜极而泣。
下一刻她是真的哭了。
她伸手摸了一把主树干,差点没把她滑下去。
如果说横干滑的像抹了层油,那主干就是磁砖地板打了蜡之后又泼了一桶油,怕是蚂蚁上来都站不住脚。
怪不得她在树上这么久连个毛毛虫都没看到,感情是太滑了,爬不上来呀。
叶子蓝忧伤的叹了口气,太滑了,她都不敢动。
可是她好渴,现在还有点饿。
粉红色小巧的双肩背包背在背后,叶子蓝却毫不在意。
出来旅游三天,她就带了一身换洗衣服,反正这边白天热,没衣服穿了,就再买条裙子,还省的拿行李箱了。
所以可想而知一个不愿意负重的人包里怎么可能会有多余的储备粮。
叶子蓝轻轻的动了下脑袋,眼睛仔细的打量身下的树干,突然张嘴咬了下去。
“呸呸呸!苦死了!”
叶子蓝皱着苦成一团的脸,定了定神,继续啃树皮。
一边啃一边劝自己,树太滑了,她要试试把皮啃掉能不能增加点摩擦力。
这也是目前可行性最高的一个办法了,手不能动,只能上嘴了。
委屈你了,嘴。
树皮苦的像她妈妈逼她喝过的苦瓜汁。
叶子蓝苦的想吐,可她不敢吐,她怕身子一抖,就从树上呲溜一声抖下去了。
树皮不算太硬,除了苦的要死,其他的她的牙口都能解决。
……
……
啃呀啃,啃呀啃,啃到夜幕降临,啃的牙根生疼,腮帮子发酸,叶子蓝终于啃不动了。
此时的叶子蓝凌乱的发丝被汗液粘在脸上,嘴唇干裂破皮,舌头还肿了起来。
树皮似乎是,有毒?
好在成果还是有的,她在趴着的横干上啃出了双手把握的位置,啃出了巴掌大的屁股坐的位置。
坐起来后,在有两人合包粗细的主干上竖着啃了两小块,一块给后脑勺,一块给脊梁骨。
然后又一左一右啃了两块扶手的地方。
叶子蓝嘶嘶哈哈的吐着舌头,从背包里取出今天在路边摊买的一条麻绳。
她原本是准备回去用来做手工的,现在正好派上用场。
麻绳没办法绑到主干上,树太粗她够不着,只能绑到屁股底下的横干上。
对折绑好,另一头牢牢地绑在在自己身上,她这才终于松了口气。
这小半天的时间她简直像是在走钢丝,胆战心惊的生怕掉下去。
可能是累了,也可能是树皮毒素发作了,叶子蓝就这么坐在巴掌大小没有树皮的地方,靠着树干,绑着绳子睡了过去。
早上醒来时,叶子蓝是被树叶反射的光线晃眼晃醒的。
穿越了又如何,照样别想睡懒觉。
呵~
人生。
清晨的阳光明亮又温暖,照的人心里亮堂堂的……
前提是没有那么多翠绿如翡翠,光亮如小镜子一样会反光的一树树叶。
叶子蓝痛苦的用手捂住眼睛,默默等待刺眼的光线转移或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