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场婚事和冷花意心中的设想差异巨大,可好歹对于沈宴平这个夫君,她是满意的。
所以最后都以为自己达成心愿的两人,新婚之夜过得还算是和谐美好。
第二日清晨,才将将卯时,沈宴平就将冷花意给推醒了。
因为是新婚,沈宴平还特意告了几日假,所以他是不用去上朝的。
两人新婚燕尔,院中又没有家中长辈居住,自然是不用去请安、立规矩,原本是不用起来那么早的。
可谁让沈宴平一直惦记着梁阁老呢?
好不容易成了梁阁老的孙女婿,可不得去献献殷勤?
于是,沈宴平将冷花意给叫醒了,说是要去梁府给梁阁老和梁老夫人问安敬茶。
冷花意懵了,甚至还下意识的问了,为什么要给他们敬茶?
沈宴平却是以为她是没把梁阁老当成真正的亲人,此时她还没睡清醒,所以才说了心里话。
沈宴平当即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颇为不赞同的说,虽然梁阁老只是干亲,可到底也是她的亲人,而且对她和她姐姐又那般疼爱,哪能嫁了人就忘了孝敬了?这说出去也不好听啊!
冷花意这才知道他是误会了,梁阁老哪老疼爱的分明就只有她姐姐。
可冷花意向来好面子,她又怎么可能告诉沈宴平,自己根本就不受梁家人的喜欢?
于是冷花意打肿脸充胖子,硬是拖着满身的疲惫起了身。
想着之前梁家人也没驳自己的面子,说不准这次也一样,冷花意抱着侥幸的心理,和沈宴平出发去了梁府。
梁阁老一大早就和梁家的几个儿郎们去上朝了,所以梁府也就只有梁老夫人和几个少夫人还有孟秋在。
平日里几个少夫人,都在自己的屋里用膳,唯有孟秋却是时不时的陪着梁老夫人一起,此时也正是如此。
听到门房来报,说是冷花意和沈宴平来了,梁老夫人还挺纳闷儿的,这对新婚夫妇怎么大清早的来梁府了?
孟秋却是眼睛眨了眨,想着之前沈宴平的话,心里有了几分猜测。
来者是客,梁老夫人还是将人给请了进来。
沈宴平一进屋,见着梁老夫人和孟秋,便是一语惊人道:“祖母,姐姐,可是我们来的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用膳了?”
梁老夫人嘴里听了这话,嘴里的燕窝还没吞进去,就呛到了喉咙里,呛得直咳嗽个不停。
孟秋连忙起身给她拍了拍背,小声念叨了一句:“您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怎么就这么经不起风浪呢?”
梁老夫人埋怨的看了眼孟秋,暗道,她这是经不起风浪吗?她这是完全没想到厚脸皮也会传染好吗?
梁老夫人有些许的无语,原本冷花意就是个自来熟的厚脸皮,逮着人就胡乱认亲戚,怎么现在沈宴平也跟着有样学样了?
冷花意见着梁老夫人那模样,还当真是没敢跟着开口,总觉得事情会不太好收场了。
没成想,沈宴平见状,还扯了扯冷花意的胳膊,低声说:“花意,你愣着做什么?快给祖母和姐姐问安啊?”
沈宴平虽然说的小声,可这屋子就是这么大,大家又挨的很近,众人哪能听不到他的话?
冷花意还没作声,梁老夫人倒是终于缓了过来,连忙没好气的开口:“她可千万别乱叫,小沈啊,你也还是和以往一样,叫我老夫人就好了。毕竟啊,我可就溪婵这么一个孙女儿。”
梁老夫人的话一出,沈宴平是彻底呆住了,他几乎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祖母,您可别说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梁老夫人有些不耐烦了,这么大清早的怎么就这么晦气?
梁老夫人将手中的燕窝给放了下来,掷地有声道:“我可没有说笑,冷花意不过是因着和溪婵的姐妹关系,所以暂时借住在我们府上的姑娘罢了,她算哪门子的孙女?我们梁家,从始至终承认的孙女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溪婵。”
沈宴平这下子才反应过来,他被骗了,他被冷花意误导了。
冷花意说的那些,什么梁家人太喜欢他,所以冷溪婵吃醋,说什么梁老夫人对她很好,所以冷溪婵总是打压她,假的,都是假的。
沈宴平眸光一黯,他转头看向冷花意,果不其然见着了她躲躲闪闪的眼神,他的心顿时就沉了下去。
沈宴平闭了闭眼,他知道要收拾冷花意有的是机会,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的话给圆过去,可不能让梁老夫人反感了自己。
沈宴平是个拿的起放的下的人,当下就冲着梁老夫人歉疚一笑,说:“对不起老夫人,是宴平误会了。不过在宴平心里,阁老大人就如同宴平的亲祖父一般,您更是如同宴平的亲祖母。”说到这里,他更是苦涩一笑:“所以,到底是宴平痴心妄想了。”
梁老夫人闻言,这才想起来,沈宴平好像是只有个在外乡的爹,并没有什么其他的亲人,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梁老夫人还想安抚两句来着,不过孟秋却是笑盈盈的开口了:
“对了,忘了告诉沈公子一句,其实你不止认错了祖母,也认错了姐姐。”
听了孟秋这话,莫说是沈宴平和冷花意了,就连梁老夫人也好奇地朝着孟秋望了过去。
冷花意更是忍不住出声问道:“冷溪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孟秋满是怜悯的看着冷花意,平淡的开口道:“前些日子你要成亲,我便托人回暮城去告知了爹爹,这才得知娘亲因为杀人被抓,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