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着几分心虚,但乔sir依然装作无愧于心的样子,与钟维正对视。钟维正则不紧不慢的对着乔sir笑了笑,走到刚刚陆sir踢到,堆满抹布的水桶处,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型录音机,交给了陆sir播放。
随着录音机的播放,乔sir先是神色不安,慢慢就变得得意了起来,因为录音里虽然有他训斥钟维正的声音,但完全没有关于没有查看报告的事情。
刘定光也神色诧异,不安的看着钟维正,为钟维正担心,因为他所谓的证据,根本没有一丝用处。
而钟维正却十分气定神闲,不等乔sir等人出声讽刺,便从口袋里又拿出两盒小型磁带,递给陆sir,说道
“这个录音机,只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我是怎么收集到证据的,还有就是确定一下录音机录制的乔sir的声音是什么样的。我手中的这两盒带子,才是真正的证据”
拿着录音机和磁带的陆sir,也被钟维正的这个操作,搞得摇头失笑,虚垫了钟维正两下后,换上新的磁带,播放了出来。
磁带里的内容很清楚,里面传出乔sir得意的和下属炫耀,自己根本没看钟维正递上来的报告,让他修改,也只是为了借机训斥他,让他明白得罪自己的下场,并声称这还不算完,自己一定让他和刘定光在同事面前丢尽颜面,才能消解前几天他顶撞,讽刺自己的仇。
两个磁带里的大致内容,其实都差不多,无非是乔sir和下属炫耀,谈论整治钟维正和刘定光的手段不同。除了这些内容,能够引起陆sir兴趣的,只有两处,一处是钟维正故意录下,骂乔sir的冷笑话,内容如下
“一个人被困在荒岛上,虽然不缺食物和饮水,但岛上只有他和一直猩猩,没有其他人。一天这个人无意中,在山洞里挖出了一个瓶子,放出了一个叫约翰的幽灵。这个人就问约翰是不是可以满足愿望的精灵?约翰很诚实的表示自己只是个没有法力的幽灵。”
“听到约翰的回答,那个人大失所望的表示,约翰毫无用处。约翰自然不服气,指着那个人不远处的猩猩,强调自己还能陪那个人说说话,排遣寂寞,怎么也比猩猩有用吧!谁知约翰的话音刚落,猩猩扣着鼻孔,不屑的骂道,你特么连个洞都没有,拿什么给人排遣寂寞?”
最后钟维正还总结了一下,有用洞的猩猩,在价值上战胜了没洞的约翰,所以猩猩比约翰有用,也就是等于约翰连qín_shòu都不如,简称qín_shòu不如的约翰。
陆sir的笑点不高,尽管强压笑意,憋的脸色发红,但还是有几次差点失笑出声。又是望向一边,转移注意力,又是轻咳缓解,才总算压下笑意,稳定情绪。
另外一处,被陆sir注意到的地方,其实也是满讽刺的,大概是乔sir注意到摆在门边的水桶,嘲笑了清洁的何伯一句,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连水桶和抹布都忘记拿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把自己都搞丢了!
尽管注意到了水桶,但乔sir并没有让人将水桶拿走,只是轻飘飘的吩咐手下,看到何伯的时候,提醒何伯将水桶拿走,之后便没有下文了。
一切明了之后,周警司脸上阴郁异常,乔sir则是忐忑不安,乔sir的下属也是手足无措。此时的办公室一片安静,至于众人的呼吸声。
最后还是陆sir先出声打破沉默,只见陆sir将手中的录音机和磁带推给周警司,笑着说道
“周sir,这些年轻人很有活力,玩闹的方式也比我们这些老家伙有趣多了!时间也不早了!我也要回总区了,下午还有个会,周sir和刘督察,乔督察还有工作要处理,就不必送我了!就让这位钟督察代劳怎么样?我也想和年轻人学习一下,怎么讲笑话!”
周警司知道,陆sir说的这些,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自然不会拒绝,笑着应承道
“多谢,陆sir的体谅,那就让钟督察代我送送你,有空的时候,请你饮茶。”
看到自己收集的证据,就被陆sir一句话交给了周警司,钟维正自然有些不忿,可刚要出言反驳,却被陆sir一把抓住手臂,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
“是阿耀拜托我来帮你的,不想给阿耀,阿光惹更大的麻烦,就老实跟我走。放心,周sir知道应该怎么做,不会为难阿光的”
本想挣脱的钟维正,听到陆sir的话,便顺从的跟着陆sir走出了办公室,两人一路无话,一直到停车场,走到陆sir停放在这里的车旁,陆sir才再次开口,说道
“阿耀,在神州还担心你在警署的情况,看来他还是小看你了!如果,今天我不来,你打算拿那两盘磁带,怎么处理?”
钟维正刚要装作一本正经的样子回答,就被陆sir笑骂了一句,让钟维正不必伪装,现在没有上下级,都是自己人,就当是普通聊天,放轻松,不必拘束。
钟维正自然是从善如流,彻底的放松,斜靠在车上,说道
“差不多应该是和周警司交易,换个独立办案权吧!”
陆sir点了点头,道
“还算清醒,知道点到即止,获取适当的利益,难怪阿耀和我夸了你好几次,称你是可造之材,确实表现的不错。不过,在警队内,像今天这样的阴谋诡计,还是尽量少用为好,隐患很大,你明不明白?”
陆sir的提醒,钟维正不是太在意,耸了耸肩,反驳道
“陆sir,我认为,想要达成目的,使用的手段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