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钟维正开车将乔红送至沈亦和的律师行楼下,并离开,回了中区警署。
此时的中区警署的一间会议室内,其他人早已经来到,也知道了教授被劫走,杨智龙被偷袭,进了医院的消息。麦兜和apple,正你一言,我一语,小心的安慰着朱华标的情绪,朱华标尽管一直沉默着,没有暴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但从他充血的眼睛,和紧握的双拳,谁都能看得出来,他此刻的内心是多么愤怒。
见到钟维正进来,众人纷纷和他问好,打了一个招呼,朱华标也勉强的对着钟维正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接着又开始了沉默,一言不发。
好像是受到了朱华标的影响,其他人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全都沉默了下来。钟维正是纯粹懒得说,其他人不需要自己劝说,朱华标则是除了杨智龙和教授的消息,再说什么,都无异于对牛弹琴。
好在沉默并没有保持多久,刘sir便走了进来,先是通报了杨智龙已经脱离了危险期的最新消息,接着就是叫过钟维正和朱华标,带着两人先去接受心理医生的评估。
和心理医生大约聊了半个小时,心理医生并让钟维正离开了,并言明钟维正的心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可以继续回归岗位执勤。钟维正接受完评估后,除了没有开枪的大丹外,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见了心理医生,其中钟维正,饭焦心理评估合格,apple和麦兜的问题也不大。
唯一麻烦的是朱华标,提起教授,小鸟的时候,情绪就会有些激动,还好自我控制能力不错,且没有什么过激的行为,在刘sir的说和下,心理医生也暂时同意了其回归岗位,但约定要定期复诊,实时观察其心理变化。
送走了心理医生后,刘sir当即宣布众人提前结束大假,调至晚班巡逻,但巡逻的范围,只允许在靠近警署和总区总部的区域。
……
海面上,一艘游艇随着海浪,微微浮动,一个穿着游泳裤,戴着墨镜的寸头男人,看似慵懒的坐在船头上钓着鱼,实际上,墨镜后的眼睛却是警惕的,注意着海面上来往船只的情况。
游艇的船舱内,小鸟坐在一边的床上擦拭着枪械,而教授站在一边的桌子前,一手在桌子上的建筑图上写写画画,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卫星电话,不时向电话对面的人提出一两个相关的问题。
在确定好整个行动路线后,教授冷不丁向对方问道
“那个警察是不是查到你身后人的信息,所以你们才会想要将他灭口?”
被教授打个措手不及的对方,惊愕的停顿了不到一秒,便马上补救,道
“难道不是你为了报复他,开枪打伤他的?你不会以为真是我们想要对付他吧?如果是我们想要对付他,他现在不会躺在医院,而是躺在棺材里”
教授也能想到,对方是不会在这件事上,漏口风的,便也不再过多纠缠,顺着对方的意思,说道
“你说的对,也许是他的仇家太多,被人报复而已,和我们无关。晚上,等你的人在港岛制造麻烦,拖住警方后,我就会去拿回那笔钱。”
对面的人只是简单的回答了一声好后,便挂断了电话。教授也放下卫星电话,发出一声不屑的嗤笑声,小鸟抬头看着他,问道
“那个警察,真不是他们派人开枪打伤的?”
教授手指有节奏的敲击桌面,道
“和那两个鬼佬身后的人无关,应该是那个警察调查到了什么,那两个鬼佬为了自保,私自决定的,不然那个警察也不会还活着。”
小鸟哦了一声后,便也不再多问,专心的整理起了枪械。
……
晚上才刚刚巡逻了不到一个小时,电台里就接连不断的传来中环和湾仔各处出现打砸,械斗等犯罪行为,各处警力开始紧张的调动,抓捕。
钟维正所在的2号车刚刚处理完一处电玩店的殴斗,其中一方的领头人还是饭焦的弟弟。刚出电玩店的门,又接到了赶往下一处地点处理打砸店铺的命令。一时之间,整个中环和湾仔区好似陷入了暴动一般,处处都是乱子,等待着警方出动解决。
2号车再次开动之后,整个车上的人,只有apple和麦兜还在小声的交头接耳,八卦着饭焦弟弟的事情,饭焦看着车外发呆,看样子应该是在想他弟弟的事。
朱华标则拿着手提电话打给了原来重案组的同事董辉,询问杨智龙有没有醒过来,从表情上的失望来看,应该是否定的答案。而钟维正则在此时也拿出手提电话,装作打给别人的样子,道
“你说什么?你是说现场并没有找到死去的那名国际刑警主管的手?可能是被教授他们带走了?他们拿他的手做什么?总不会是死了人还不够消气,还要拿着他的手喂狗吧?你也不知道,能不能帮我和负责案件的相关人员打听一下?好的,我等你电话”
听到钟维正的话,朱华标先是微微皱起了眉毛,接着也和董辉打听起了这件事。挂上电话后,朱华标先是从一旁拿出地图,接着和总台问询了一下今晚发生暴力案件的地点,在地图上勾画了几下,表情十分严肃的对着钟维正,说道
“钟sir,我刚刚问过同事,死去的那名国际刑警主管,本定是在今天会押送,放在国际刑警分部保险库里的一笔赃款和毒品,返回国际刑警总部的。而保险库的保险装置,除了需要密码之后,还需要他的指纹,才能开启。”
钟维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