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潇洒的威胁,温嘉文有些手足无措,但想到站在自己身后的朱婉芳,温嘉文还是硬着头皮,直视潇洒,说道
“我警告你,你和你的人再不让开,你们也会有麻烦的,我已经打过电话给海sir,你们要是找我们麻烦的话,他一定会把你们全抓起来的”
潇洒和两旁的小弟对视了一眼,接着纷纷爆发出对温嘉文嘲笑的笑声,潇洒更是拍了拍胸口,假装害怕的样子,说道
“旺角反黑的海sir啊!我好怕怕啊!吓死我了!我靠,拿海老鬼吓我,他要真的那么有用,我特么也混不到今天了!靠,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你马上把身后的那个三八交给我,我就放过你,不然的话,你特么只能坐着轮椅上课了!”
温嘉文虽然心里恐惧,但还是挡在朱婉芳面前,说道
“我告诉你,香江是有法律的,不会任由你们乱来,你最好放我们离开,不然,等到警方赶来,你们也不会好过”
潇洒脸上的戏谑,掺杂了几分阴沉,狠厉,一把抓住温嘉文的领口,警告道
“你特么少和我叽歪,今天这个三八,我一定要带走,如果你再多事的话,我不但要修理你,连你那个肥婆老婆和你的儿子也不会放过,温sir,你家住在观塘协和街的建德大厦对不对?当年那里的两个单位就被被人放过一场火,你不会想,你家再来一次吧?乔治,把人带上车”
说完,潇洒就用力的将失神的温嘉文推到在地,得意的笑着,看着乔治和自己的几个小弟,将挣扎的朱婉芳押上了车。
潇洒一伙人上车离开,只留下跌坐在地上不知所措的温嘉文,此时温嘉文的脑中,一会是自己的家人,一会是朱婉芳哭泣的样子,一会告诉自己,自己作为丈夫,父亲,要为家人着想,一会又告诉自己,自己是一名老师,要保护好学生。
纠结了一会后,温嘉文爬了起来,不理会路人异样的眼光,跑到一旁的铺子里,拿起电话就拨了出去
“老婆,是我,嗯对,刚刚下班,没什么事,就是明明说他想外公外婆了,你也有些日子没回去看看了!你现在就带明明去他外公外婆家里待几天吧!我没事,就是想让你带明明去住几天,明明的外公外婆应该也想明明了!好,我过两天再过去,最近学校会有个检查,等检查完,我就会过去了!好的,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嗯嗯,好,嗯,老婆!没什么,记得要照顾好自己,”
强忍着有些悲伤的情绪,温嘉文挂上电话,再次拨打出去
“海sir,我是东南中学的温嘉文,我的学生朱婉芳刚刚被潇洒带着人抓走了,请你快点带人去救她,我怕潇洒他们会对她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我不知道他把人带去哪了!他们都开着车,不过我记得车牌,我可以把车牌告诉你。哦哦,好的,你记一下,dn2316银灰色的平治。”
“海sir,多久能够找到他们?我没办法回家等消息,我的学生被他们抓走了,就在我的面前,他们把她抓走了!我……呼呼,抱歉,我有些激动了!海sir,我去警署等待你们的消息好不好?我还可以做证人指控他们,他们这是绑架,我可以作证。我可以作证,他们就是绑架,他们呼呼,好的,我冷静,我会保持冷静,我等你消息”
温嘉文有些失望的挂上电话,眼神有些涣散,就像海sir说的那样,潇洒藏身的地方,有好几处,甚至有些连警方都不知道,想要短时间内找到人,十分困难。警方只能小心的一一排查,不敢搞出太大动静,以防潇洒听到风声,对朱婉芳做出更疯狂的事。
可是,时间拖得越久,朱婉芳的安全就越难保证,深深的无力感,充斥了温嘉文的全身,他很痛恨自己刚刚的懦弱,如果当时他能再勇敢一些,拉着朱婉芳逃跑,或者和潇洒等人硬拼,即使会被对方殴打,也可以为朱婉芳争取一点逃跑的时间,也许朱婉芳就不会被人抓走。
越是假设,越是悔恨,温嘉文跌坐在地上,双手插入头发中,脸上充满了悔恨,痛苦,还有对自己的厌恶。狠狠的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后,温嘉文脑中闪过一丝清明,想起了手段高明的钟维正,不自觉的升起了一丝希望。
立刻忙乱的翻出自己的皮夹,从里面掏出了钟维正的名片,第三次抓起电话,拨打了出去
“喂,你好,请问是不是钟维正钟sir?哦,那你是?哦哦,你说钟sir的同事啊!能不能麻烦你让钟sir听下电话,我是他的朋友,有很要紧的事情找他,他出去了?别挂别挂,我真的有急事,我的学生被人抓走了,情况十分紧急,求求你,把电话交给钟sir,我真的没别的办法了!没多少时间了,如果不能快点找到她,我怕……好吧!麻烦你了,我会等他回电话,我这里的号码是……麻烦你见到他,让他回我电话,我就守在电话旁边等,谢谢,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