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正国和肖寒是越聊越投机,几乎把于尚聪给晾在了一旁。
于尚聪脸上浮现不悦之色,他觉得肖寒抢了他的风头。
这时,新闻节目的主持人用“上善若水”来形容上一条新闻中做好人好事的人。
于尚聪灵光一闪,开口道:“西盟文学大家拉罗什夫科说过一句话,一个人如果胸无大志,即使再有壮丽的举动也称不上是伟人,肖寒,你可要好好努力啊,闯出一番事业来,让大家伙都对你刮目相看。”
语气完全就是长辈对年轻后辈训话的语气。
说完,还看向顾正国,问了一声:“是吧,爸?”
顾正国笑笑,没有说话,他的态度可以说是认同,也可以说是不认同,就看别人怎么看待了。
肖寒抬了抬眉,知道这个家伙在针对自己,他不是特别爽,淡淡道:“欲淡则心虚,心虚则气清,气清则理明。姐夫,这句话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于尚聪脸色涨红:“你随便说一句古文,我怎么知道是什么意思。”
顾正国则是很惊讶,因为他对文学多少有些研究,肖寒说的这句古文,实在是太优美太押韵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私欲淡漠了,心里就无所牵挂,心里无所牵挂了,精神就会爽快,精神爽快了,道理就能明白了。”肖寒微笑着道。
于尚聪双手交叉放于胸口,冷冷的道:“galapiat!”
他说的是北域语言。
顾正国听不懂,肖寒却听懂了,这个语言跟上一世的法语是一样的,北域语言对应的是法语,而西盟语言对应的是英语。
galapiat是无赖,二流子的意思!
肖寒淡然道:“quielevoyou?”(无赖说谁?)
于尚聪脸色一僵,半张着嘴,不可思议的看着肖寒:“connaissez-vouslefran?aisaussi?”(你也懂北域语?)
肖寒轻轻一笑:“,pourquoinepuis-jepasprendre?”(连猪都能懂,我为什么不能懂?)
“你?”
于尚聪气得站了起来,面色铁青的瞪着肖寒。
肖寒悠然道:“姐夫,送你一句话。”
“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
“好好去理解这句话的含义,会对你受益终身的。”
于他而言,于尚聪这种就是跳梁小丑了,要不是两人同为顾家的女婿,他连搭理的心情都不会有。
于尚聪攥紧拳头,咬紧牙齿,恶狠狠的瞪着肖寒。
本以为可以用一句国外的名人名言让肖寒搭不上什么话来,却被肖寒用一句古文给回击了。
接着,又以北域语言,准备对肖寒进行外语压制,没想到肖寒也学过北域语言,甚至发音比他的还标准。
着实是憋屈得很,幸亏这个家懂北域语言的顾倾城上楼去了,否则他真的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不可。
“好了好了,都少说两句。”
顾正国笑着打圆场,虽然他听不懂刚才两人用北域语言说了什么,但大致能猜出来,两人肯定是争吵了。
“你们啊,就像两只好斗的公鸡,一见面就斗上,就不能的好好的陪我看会儿电视聊聊天吗?”
岳父发话了,肖寒和于尚聪就听话的消停下来。
顾正国忍不住对肖寒道:“肖寒,你也学过北域语言?”
“大学的时候上过兴趣课,那时候恰好有个北域来的留学生,和他玩得挺好,这北域语言,也是在跟他交流时学会的。”肖寒胡诌了一个理由。
“不错不错。”
顾正国是发自内心的夸赞,因为肖寒现在就让他刮目相看了,西盟语言很多人都会,但北域语言会说的人就比较少了。
于尚聪在一边气得咬牙切齿,感觉自己完全被比下去了。
这时,一行人从楼上走下。
“薛医生,你就是当世神医啊,施过针后,我感觉我的颈椎和腰椎都特别的轻松,就好像回到了年轻时候的身体。”
王婉静一边走下来一边对旁边的一名身着风衣的中年男子致谢,笑容满面,神情特别的恭敬。
中年男子摇摇头笑道:“顾夫人谬赞了,神医之名不敢当,不敢当。”
在他的一旁,还跟着一个随行助理。
这名随行助理脸上却没有半分中年男子的谦虚和内敛,头微扬,鼻孔有些冲天,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自信,仿佛在等着别人对他进行顶礼膜拜的姿态。
好似有着不可思议施针之术的不是中年男子,而是他一般。
最后边,则是顾倾城和顾倾彤两姐妹相依而下。
说话间,一行人就来到了楼下大厅。
顾正国领着肖寒和于尚聪迎了上去。
看到肖寒,王婉静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不见,眼里情不自禁流露出深深的厌恶和嫌弃。
不过当目光从肖寒身上移开,笑容就再次绽放。
“婉静,怎么样了?”顾正国关切的问道。
王婉静点头道:“薛医生的施针术果然名不虚传,我现在感觉身上一点都不痛了,不仅不痛,还特别的轻松,就是叫我现在跳一百次绳都没问题。”
解决掉了身上的顽疾,她的心情格外的好,心态仿佛年轻了二十多岁。
“妈,恭喜了!”于尚聪立刻祝贺道。
“这都是你的功劳,要不是你请薛神医来,我这一身毛病很难好。”
王婉静看向旁边的中年男子,想要再度致谢,却发现中年男子双目睁大,直勾勾的盯着她那不争气的女婿肖寒看,不由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