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平二十五年,南皇率领五十万兵马,靠着红衣大炮,一夜之间炸开了大梁的国门,走水路,直攻大梁京城,梁平帝听闻后,薨,梁太子逼宫不成,被与南国里应外合的长公主斩杀。
至此,长公主被南国尊为西宫太后,掌大梁军权。
——
“带她走,不要让她回来了……”
“是,杂家遵公主命。”
白七七浑身是血,被人拎着脖颈提起,她眼里暗红一片,看不清周遭的环境。
她只记得,自己答应了长公主后,她便孤身一人站在大殿外,挡住了叛军。
她麻木的杀人,麻木的受伤。
“这是怪物!”
“宫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杀了好多人,好多人……”
她一步不退,就这么……
坚持着。
直到耳边传来炮火声,她才停了下来,眼神呆滞的看向宫门。
而后一声阿姐……
让她卸下来的防备,心里一松,昏死了过去。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呢?”
有人抬起她的下巴,反复的打量着。
“看着是个人,可这耳朵,这尾巴……”
耳朵被人捉住,拧了一拧,白七七眼皮动了动,没醒。
“算了,管你是个什么东西呢?”那人拍了拍手,有脚步声传来。
“把那药给她灌了,然后扔到去海运的船上去,并且告诉船主,这海有多大,就把她扔多远。”
“是。”
嘴里被灌入苦涩的药汁,让白七七忍不住想要反胃,可被人按住了嘴巴,吐又吐不出来,迷迷瞪瞪间,白七七半睁开了眼。
一抹深紫袍角,转瞬即逝……
意识再次昏昏沉沉起来。
周围的一切,都飘飘浮浮。
身体也在晃晃荡荡。
将醒未醒之际,再次被人灌入药汁,意识再次模糊。
“当家的,确定扔在这?”
“扔在这里吧,这在海上都飘了半个多月了,够远了。”
“可……”听语气那人有些担心,“可那位可是说了,要多远有多远的。”
船主不开心了,他直接将白七七装入麻袋,一瞪眼。
“这还不够远?”船主踢了一脚,将麻袋从船上踢了下去。
“你没看到么,这东西不是人,之前还有耳朵尾巴呢,今个竟然突然又没了,吓死个人了,咱们船上的药也不多了,万一她醒了凶性大发,你能制得住还是我能制得住?”
那人神色一僵,当家的说的不错,灌药的时候,那东西的耳朵还会动呢,吓人!
“可那位……”
船主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打断道:
“行了,这船上就咱们兄弟十人,只要大家嘴巴闭紧喽,谁也不会知道。”
扔完了人,船主心里松快了不少,他看着岸边亮起的火光,催促道:
“快走快走,这越女国的人脑子都有病,走晚了被捉住,可就倒霉了。”
越女国乃是南海女儿国,这里阴盛阳衰,女人当道,男子地位低下。
在海上遇上了别的国家的男子,甚至还会抢回去。
可是这个抢,可不是抢回去做夫君的,而是抢回去做奴隶的,在这里,女子为天,男子为奴,荒唐至极。
故此,船主才有这么一说。
在船主的催促下,这艘船飞快的离开了。
而躺在麻袋中昏迷的白七七,并不知道自己到了这么神奇的地方……
“这里怎么有一个麻袋?”黑暗中,有俩人举着火把靠近。
他们皮肤黝黑,双手粗糙,脸上满是沧桑。
“看,还动了?”
其中一人拿了根木棍,远远的戳了下麻袋。
“该不会是装的活物吧?你上前看看。”
二人推搡着。
“我不要,我害怕,你怎么不去瞧?”
“我这不是害怕么……”
“就你害怕?我就不怕了?”
就在二人争执间,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探头探脑的跑了过来。
他跑的急,停下后喘了喘粗气,“两位爹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家主回来了,正在找你们呢。”
一听是家主回来了,二人也不争执了,忙徃回跑。
一边跑还一边嘱咐停留在原地的少年。
“小星,那个麻袋很古怪,你别碰哈。”
“我和你二爹爹先去找家主了,你也快点回去。”
越女国的男子,尊称自己的妻子为妻主,而当这个妻主掌控一个大家族的时候,便被整个家族称为家主。
被留下的少年,好奇的看向麻袋,他蹑手蹑脚的打开了麻袋。
月光下,伴随着阵阵海浪声。
女子双眸紧闭,乌发披散满肩,精致的面容犹如海里来的精灵,让少年不由的呼吸一轻。
眼神呆滞了几分。
她……
好漂亮……
月光下,
少年红着脸,将白七七轻轻背起,怀着隐秘的小心思,偷偷的藏在了自己的房间内。
清晨,鸡叫了两遍。
乌家大院开始忙碌起来,男人们有的早早开始准备早饭,有的开始拾到东西,准备出海的渔网船只,可这一切都在静悄悄的进行。
原因么……
便是当家家主还未醒来,怕声音大了吵醒了家主,惹得厌烦。
轻手轻脚路过主屋时,男人们无一不是眼神艳羡。
今个,家主又是唤了大哥伺候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轮到自己…
他们眼巴巴的瞅着主屋,心里念想着。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