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别提多生气了。
更不要说,那个不要脸的爬床也就算了,居然还妄图生下庶子!
那还得了!
这侯府本来以后就是她的!
她要是真生了,这侯府哪还有她的份!
于是,白心蕊这一年来,整日的都在针对冬雪院的人。
就连那个白青逸,也成了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她想着,这个白青逸也是个抢她东西的。
不知道什么原因,爹爹就一直很喜欢他,万一以后把把爵位给了他,她怎么办?
她闹腾的厉害,承安侯还是疼女儿的,宠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为个姨娘骂她,于是,他就再也没去冬雪院看过俩人。
时间久了,这冬雪院自然就冷清了下来,成了承安侯府里最让人不待见的地方。
侯夫人看到白心蕊做的一切,还以为白心蕊这个女儿是在心疼她,在为她抱不平呢,哪里知道,自己乖乖巧巧的女儿面皮下,是一个极为自私自利的人格。
冬雪院那边,侯夫人没少克扣东西,院里的人,一天能有一顿吃的已经是她大发善心了。
这就是得罪她的下场!
冬杏那个小贱人,是不是悔不当初了?
哼!
这边侯夫人克扣着东西,冬雪院过着缺衣少粮的生活,本就已经是勉强活着,下人也都跑了,就剩下冬姨娘和白青逸二人,苦苦支撑着。
可这几天,不知是谁,居然把冬雪院从外头锁上了,就连那一日一顿的吃食……
也给断了!
这明显是要把人活活饿死在里头啊!
侯爷醉醺醺的到了冬雪院,敲门不开,睁眼一看,这门居然还给锁上了!
他气急,直接让人砸开了锁,进去一看,直接就发怒了。
原来,冬姨娘抱着白青逸晕倒在门口,早就饿的皮包骨头不成人样了。
承安侯府上,居然会发生这等事!
传出去了,承安侯他还怎么做人!
想也不想,承安侯就把这事算到了侯夫人的头上了。
承安侯一脸焦急的抱起白青逸,道:“青逸啊,你可能不能有事情,不然叔叔怎么对得起你爹娘啊。”
他转头对身后还在傻站着的仆从,怒吼道:
“都还愣着做什么!一群蠢货,快去把冬姨娘扶进屋里,管家去李太医府上,将李老请来诊治,快!”
“发生了什么事?”侯夫人步履匆忙的赶来,脸色铁青,一副抓奸的样子,“侯爷来享受,怎么还如此大发雷霆?看来冬杏那贱人……”
啪——!
突然其来的一巴掌,把侯夫人打蒙了。
“你……你居然打……”侯夫人眼圈通红,伤心欲绝,“白守城,你不是人,我是侯府主母,你居然为了个贱婢打我!”
承安侯咬牙切齿,“贱人!”
侯夫人泪崩了,一身的骄傲碎裂,“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
“你个毒妇!今日我就要休了你!”承安侯抱着白青逸,就要徃屋里去。
而此时不远处的屋顶上,看了一出大戏的白七七与慕辰……
白七七关切道:“青逸和冬姨娘没事吧。”
慕辰肯定道:“放心吧,他们只是饿晕了,刚刚我给了他们含了吊命的药,等到那个什么李老一来,灌点补药就醒了。”
原来,白七七他们到的时候,路过冬雪院,便见到了饿晕了的二人,慕辰刚刚把了脉,承安侯就来了。
白七七不想与承安侯府有纠葛,便带着慕辰躲了起来。
慕辰突然对白七七道:“快看,又来人了,是你那个堂妹,又有好戏看了。”
只见白心蕊慌慌张张跑了过来,正好听到承安侯要休妻的话,一时和承安侯夫人一样,吓得呆若木鸡。
等她反应过来,承安侯已经不在原地了。
她提着裙子就徃里去。
“爹,你不能这么对娘亲!”
她气的跺脚。
“不过是个姨娘罢了,爹爹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承安侯放下了白青逸,摸了摸他的小脸,看着他瘦瘦的身子骨,怜惜不已。
“什么姨娘不姨娘的,你看看,这可是你弟弟啊,她居然敢这么对他,我怎么敢要她这个毒妇!”
白心蕊眼神一利,急切道:
“爹爹!他算哪门子的弟弟,不过是一穷亲戚的孩子,还是旁支庶出,有什么重要啊!”
她上前想要去拉承安侯的手,却被承安侯躲过。
承安侯看着白心蕊,眼神中带了失望,对这个自己一直宠爱有加的女儿的失望。
在他的心里,不管是嫡出还是庶出,只要是他兄弟的孩子,是他的子侄,他都是视若己出疼爱有加的。
可明显,他的妻子和女儿却不这么看……
这让他生出一种无力感。
让他觉得他们很冷血自私。
一时间,还夹着挫败感。
“爹爹,你不能这样,你别这么看我,女儿好怕。”
白心蕊退后了几步,“你对他那么好,还过继了,爹爹你是不是要把侯府交给他啊!”
白心蕊眼里满是指责,“那我呢,你可想过女儿啊。”
承安侯喉间动了动,道:“你出嫁后,自有夫家相护,娘家有个兄弟扶持,才是更好的,这也是为你好。”
“为我好?呵呵。”白心蕊冷笑几声,“爹爹说实话吧,你就是想要个儿子继承侯府,所以才会过继白青逸这个小野种,才会收冬杏那个贱人做姨娘,现在更是要休了我娘。”
“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