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要是真有影子的话,那自然就不是那玩意了。
不过这些衙役还是不敢放松警惕,毕竟他们现在还不敢完全肯定,袁初是人而不是那玩意。
而且如今虽然朝廷律法森严,但侠以武犯禁,文以武乱法,不少江湖中人,可不会管什么王法不王法的。
稍有不顺心的,就算是杀官的也不是没有,更别说他们这些,连吏都算不上的小衙役了。
在他们看来袁初带着这么多人头,串成的血葫芦,在大街上行走,就算不是鬼怪,也肯定是邪道高手中的大佬级人物。
对上这样的人,说实在话,也未必会比对上妖魔鬼怪,好上多少。
眼见袁初就要绕过他们,踏入大牢中去,这时终于有一个,胆子略大一些的衙役,咬了咬牙站在了袁初前面去。
“你你你是鬼吗?”
这个衙役哆嗦着身子,在袁初面前站了五六个呼吸的时间,最后才一跺脚,有些结结巴巴的问答。
袁初摇了摇头。
“我自然不是鬼!”
看着这些如释负重的衙役,袁初有些心里有些奇怪,自己这长相,不敢说蓝颜祸水,但至少也可以比肩西门庆了。
这些衙役是怎么把自己,往鬼身上想的,这世上哪有这么帅的鬼,就算自己手上提了几个人头,但连城诀好歹也是个末武世界,武林中人动手杀人,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嘛!
在说这青天白,这月黑风高的哪来的鬼怪。
听见袁初说自己不是鬼怪,这些衙役虽说依旧紧张,不过倒也让他们略微松了一口气。
这时又有几个,胆子略大一点的衙役走了过来。
“既既然你不是鬼,那那你为何,大半夜提着人头到我们这牢房来,需知王.....”
听说袁初不是鬼以后,虽说让这些衙役略微松了一口气,但他们也清楚袁初不管是人是鬼,都不是他们这些人,可以轻易招惹的。
因此他们也没有,像对付寻常百姓那样,直接对袁初动手,而是用最怂的语气,搬出了朝庭,想让袁初知难而退。
虽说侠以武犯禁,对这些仗着有一点武功,就胡作非为的武林人土,哪怕就是朝堂上的那些大佬,都有些头痛。
但真正这个世界的,终究还是朝廷,对于朝庭这些武林人士,除非是走头无路,或者是有天大的好处。
不然他们还是多有忌惮,不愿意轻易招惹的。
只是袁初本就是为了神照经而来,如今连丁典的人,都没有见到,他又怎么可能轻易退去。
在说袁初也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在这个世界无亲无故,而且待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离去了,对于朝庭这尊庞然大物,袁初自然是毫无惧意的。
不等这几个衙役说完,袁初便挥动了两下袖袍,内力涌动间,这群衙役就倒在了地上。
随着袁初进入牢房,留下的那十来个,龙沙帮的打手,也紧跟了上去,对于自己身后有尾巴这件事,袁初也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毕竟他对凌退思的身份,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他除了明面上,是这荆州城的知府以外。
暗地里还是龙沙帮的帮主,掌控着不少龙沙帮的人手,凌退思既然对连城宝藏这么看重,除了这些衙役之外,自然不可能不派自己手下的心腹,暗中监管此事。
以龙沙帮这些打手的身手,想要尾随高手,若是对方完全没有防备,还有几分成功的可能,但要是对方真有一丝防备,那就完全是找死了。
早在这些龙沙帮的打手,踏入牢房的一瞬间,袁初就听到了,他们的脚步声,呼吸声。
“来来来!喝喝喝.....”
“我等先敬夏大总管一杯,若非夏大总管照顾,我们还在外面穿着冷风受着冻,哪有机会在这里面,一边烤着火一边受着冻。”
“客气了!客气了!你们这几个小子,平日里对我的孝敬,我都是看在眼里的,别看人人都视我如虎,好像我夏三刀真的会吃人一样。”
“但实际上人心都是肉长的,要是能够平易近人,我夏三刀何尝不想对你们好一点。”
“只是这就是一个人吃人的世道,你强它弱,你弱它就强,你们几个都是懂事的,我稍微对你们好一点,你们也知道感恩,但其他人就不同了,你越是对他好,他就越是蹬鼻子上脸。”
“外面这些家伙,都是一些不懂事的,也是活该在外面,受冻受饿!”
“不过理,虽然是这么一个理,但有些事情,我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我夏三刀虽然是老爷的心腹,在老爷那里,也略有一些脸面,但这个犯人可是事关重大,万一你们要喝醉了,让这犯人出了什么问题,别说是你们几个了,就连我也是自身难保,所以这酒嘛?”
听夏三刀这么说,这些衙役心里却是不以为然,不管丁典以前是什么人,又有多大本事,但他连琵琶骨都被锁了,又经常被他们毒打,刚才还被他们打得满身是血,这种情况下,就算他有通天本领,也是绝对翻不起浪花来的。
至于有人来劫狱,除非是那种完全不顾朝庭威严的邪道大魔头,不然谁敢来劫狱,而面对这种真正的高手,他们这些人,醉不醉有个屁的差别,相反的喝醉了,被杀起来还没那么怕那么疼。
不过他们也知道,他们凌大人,对这个犯人,确实是看的,比他自己亲爷爷,还要紧张的多,他们也清楚夏三刀的脾气。
别看他现在一副儒雅随和的样子,在凌退思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