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圻跪地,万震山想了想,又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些太过刻意了,说不定会让自己的几个徒弟,有所怀疑。
于是又摆了摆手,让他二弟子周坎起来。
“你们有所不知!我和我三师弟,虽然情同手足,但我万家在荆州城,是有名的高门大户,而我三师弟却家境比较贫寒。”
“我虽然觉得没什么,对我三师弟,也依旧十分爱护,但三师弟他却对此事,多有介怀和自卑,因此三师弟这些年,一直都躲着我,不肯接受我的接济和照顾。”
“这些年我花费了莫大心力,去打听我这位师弟的下落,好不容易才在前不久,打听到了我这位师弟的下落,又派人送动之以理。”
“我师弟看过我的书信后,想起我们这么多年的,师兄弟感情,他是十有**会来的,但也很有可能不会以真实面目现身。”
“而是易容改形,说实在话,我办这场寿宴,并不是真的想要过寿,而是想要见见我这位师弟,他要是不来的话,这场寿宴就算真能,让我延寿十年,我也过得没有意思。”
“鲁坤,周圻,万圭,孙匀......你们在多带些人去找,一个人的相貌容易改变,但身形还有习惯,却是难以改变的。”
“你们就按照为师说的,你们师叔的身形还有习惯去找,但凡有相似的,立刻过来告诉为师,要是真的是你们师叔!为师重重有赏。”
“但要是寿宴办完之前,你们都没有半点发现,那可就别怪为师,要好好责罚你们了!”
万震山话落,站在万震山面前的,六个万震山的徒弟,包括万圭在内,都是不由自主的心头一颤,他们可都是知道万震山,心有多硬手有多狠的,他既然说了要责罚,那即便万圭是万震山的亲儿子,也绝对不会好过,更别说他们这些弟子了。
不过万震山这么一说,倒让他的这些弟子,更加的不明白了,他们跟了万震山这么多年,自然知道万震山为人刻薄寡恩,向来是无利不起早,别说只是一个师弟了,就算是他亲爹,要是没有什么好处给他的话,他也不见得会掏空这么多心思。
而他们这个师叔,不过就是一个乡下农民而已,恐怕全部家当加在一起,还不够万家随便一顿早饭的,万震山有这个必要,对他这么好,这么隆重吗?
不过经过刚才那件事,万震山的这些弟子,也不敢在多说些什么了,急忙领完了令,就出去调派更多人手,寻找戚长发了,连这些前来祝贺的宾客,也顾不上了。
有些事情,都是多问多错,少问少错,在他们这些弟子看来,万震山在这件事情的行为上,尽管有些古怪,但要是万震山跟他这位师弟,的确关系极好,又这么多年没见,万震山为他稍微费一些心思,也不是完全令人无法理解。
而且不管事实真相到底如何,既然万震山不想过多解释此事,那这件事就不是他们这些小辈弟子,所能够过问的了,万一万震山跟他们这位师叔,不是纯粹的师兄弟关系,而是带点情情爱爱的东西在里面,他们这么多嘴多舌,岂不是自己找死。
而万震山此时却不知道,他的这几个弟子,已经开始把他和戚长发往这种方面想了。
他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门口,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足足过了好半晌的时间,万震山方才慢慢的开口!从嘴里幽幽的吐出几个字。“连城诀啊!不管你终究,有多难得到,也不管是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我万震山都一定要得到你。”
而外府门外,这时也是一片肃杀阴霾,原本喜气洋洋的,前来万府祝贺的众人,此时一张脸都白得可怕。
而万震山之前吩咐的,让他们去找戚长发的万圭等人,此时也顾不上,去找戚长发了,他们同样也是和这些宾客一样,眼神有些呆滞的盯着自己前方。
在这种大太阳底下,冷汗也是止不住的往下流,因为在万府正前方十丈开外,正有一个英俊不凡的,如嫡仙降世般的青年男子,一步一步往他们万府走来。
这本来是没有什么的,今日本就是万震山寿宴,除了收到请函的人以外,还有不少没收到请函的人,也专门跑过来凑热闹,混吃混喝。
万家虽然不是良善之辈,但也不缺这点银子,今天是万家的大喜之日,哪怕就是做表面功夫,万家也给这些人,同样安排了席面,更何况这样如嫡仙般的男子,一看也定然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是那些混吃混喝之辈,能有这样的人物,亲自出席万震山的寿宴,也能给他增添不少风采。
但这个年轻公子,手上串着的一串葫芦,却是骇人之极,寻常的糖葫芦,都是外面一层糖衣,里面包着一些例如山渣之类的果子,但这个年轻公子手上的葫芦,却是一颗颗人头,而外面裹着的糖衣,则是鲜红的血液,这个年轻公子每走一步,便有一滴滴鲜红色血液,顺着葫芦滴落下来,落在青石地板上,形成一处处小血洼。
江湖湖中人,动手杀人本没有什么,人杀人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司空见惯之事,但十几个人头,穿成一串葫芦。
拿在手上,在大街上走,这种事情莫说是他们这些江湖上的杂鱼,就算是那些成名多年的魔道高手,乍一看到也会一阵心惊,更别说此人的样子,一看就来者不善了。
而这个拿着人头葫芦,来万家的人,自然就是袁初了,而他手上这串葫芦,则穿着戚长发,丐帮九袋长老,雪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