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袁初要是实话实说的话,让陈近南知道,是自己手下天地会的人,主动挑衅郑克爽,才发生的冲突的话。
那群天地会的人,肯定会被陈近南狠狠责罚。
袁初跟他们又没有仇,自然犯不上为了郑克爽这样的货色,去陷害他们,因此袁初只说是郑克爽想要调戏阿珂,自己才会跟他们打起来。
而陈近南也深知郑克爽的尿性,因此对于袁初这一番话,也没有半点怀疑的意思。
而听陈近南这么说,董老太妃也点了点头。
“这么说来这件事,克儿他的确是死有余辜,也怨不得旁人,这小子平日在我面前,一直都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没想到在人后竟然是这副德行,丢尽我们延平王子的脸面,枉我平日里还这么疼他。
“不过这件事虽然的确是克儿不对,但他终究是我们延平王府的嫡系公子,老王爷的嫡亲孙子,克儿死了以后,你就没想过要替他报仇吗?竟然直接就回台湾请罪了。”
“回太妃,杀二公子,还有冯兄那人的武功极高,还在臣之上,您也知道冯兄的武功极高,不在我之下。”
“就连冯兄都死在了那人手上,臣自然也不是敌手,实际上当时,哪怕就是我和冯兄两人联手,也在此人手上占不到便宜,虽然当时我是只守不攻,没有用尽全力,但实际上就算是我全力出手,他也绝对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以我的武功,若是单独对上他的话,别说是替二公子,还有冯兄报仇了,只怕就连我也会死,况且杀二公子,还有冯兄这人,也是我的好友,他之所以会出手杀二公子还有冯兄,也是事出有因,我在对付他的话,岂不是有违江湖道义。”
陈近南话落,董老太妃也没有怪罪,而是笑着点了点头。“近南你这么说,的确是有些道理,克儿他们会落得如此下场,也的确是咎由自取,你不动手也好,免得污了我们,延平王府的名声。”
“不过近南你刚才说,当时是你和冯师傅,一起跟此人交的手,那冯师傅和克儿他,又是怎么被杀的?”
“当时我和冯兄,确实是挡住了我那位朋友,让他前进不得,不过就在我们交手的关键时刻,却是又冒出来一位,武功不在我之下的高手,把我给拖住了,我那位朋友,才能杀了二公子和冯兄。”
“中原大地果然是人杰地灵,近南你和冯师傅,都是我们台湾百年难得一见的英雄豪杰,没想到在中原,还有这么多不亚于你们的高手,也不知道我们延平王府何时才能推翻满洲人,入主中土大地。”
“好了不说这些了,吃菜吧!其实近南你根本没有必要,特地回来请罪,你对我们延平王府忠心耿耿,又劳苦功高,我年纪虽然大了,但也没到老胡涂的地步,怎么会因为一个,不成器的孽障,来怪罪于你。”
“不过你回台湾也是件好事!这些年我也怪想你的,既然来了,就在台湾多住两天,反清是件大事,纵然如今三藩也反了,我们延平王府,想要推翻满洲人,也不是一件易事,不必急于一时。”
董太妃一边说着,一边又用筷子,给陈近南夹了一筷子鱼翅,这一顿饭陈近南足足吃了一个半时辰,一直吃到时近黄昏,董老太妃才派了两个丫鬟,把陈近南带到了,早已经准备好的上房里休息。
宴席上,董太妃一直跟陈近南,聊着一些家长理短之事,就好像是一个爱护晚辈的普通长辈,在跟晚辈聊天一样。
“只是陈近南走后,董老太妃原本和善的脸色,却是瞬间变得阴冷无比。”
“好一个大胆的陈近南,身为我延平王府的家将,竟然敢以奴叛主,我家克儿死了他没死不说,竟然还敢说克儿死有余辜,真是枉费老王爷身前对他这么看重了,没想到到头来,竟然养出了一条白眼狼。”
“是啊太妃!这陈近南的确该死!我甚至怀疑,二公子还有冯师傅,都是被陈近南合谋外人害死的,为的就是让大公子上位。”
“今天我一大早就去,海边去接陈近南了,结果这混账东西,竟然过了午时,他才从岛内过来,后来还跟我说,他和他手下这些人,今天早上天不亮就到了,不过在途中,因为风浪的关系淋湿了衣服,才进岛内洗了个操,换了身衣服,后来想起老太妃您,还派了人在海边的亭子里等他,他才专门又赶过来的。”
“这陈近南这么做,摆明了是没把太妃您放在眼里。”
这时郑昌又在一旁,低眉顺眼的讨好般说道。
“哼!”
这时董老太妃也是一身冷哼。“这陈近南的确该死,不过要杀他也不是件简单的事,需要从长计议,而且陈近南也不能杀,毕竟陈近南如今,也不在是我们延平王府的家将了,而是名震中原的天地会总舵主。”
“陈近南武功高强,万一一次对付不了他,让他逃出去了,原本属于我们延平王府的力量天地会,就会变成我们的敌人,因此我们必须要一击必中,直接将他生擒活捉,以陈近南以令天地会,对于此事我已经有了万全准备,你派人去看好,陈近南带来的那批天地会的人。”
“另外你在派人去查查,陈近南到底是什么时候上的台湾岛,上来以后又了什么,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是!太妃!”
郑昌应了一声就赶忙出去办事了,只剩董老太妃一人坐在大厅里,眼神阴冷的看着外面,令人不寒而栗。
而另一边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