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正午,阳光明媚。
“踏踏踏……”
一辆驶向者城的马车上,陆敬扭头看着一旁的包裹,想着刚才和严泾的谈话。
“公子,对这些鬼怪……怎么看。”身着一身宽松黑袍严泾,手中行云流水的沏着茶,缓缓问出了一个,与江湖看起来毫不相关的问题。
“严老所说的,可是,秽……”
陆敬沉思良久,略微不确定的说道。
“嗯。既然公子知道秽,那老朽大概知道该如何和公子讲了。”
严泾手持茶壶,缓缓往陆敬面前的杯子倒入茶水,伸手示意道:“请!”
“滋~”
请尝一口自己泡的茶水,看着眼前的青年,组织一下语言,道:“江湖……在史籍记载中,江湖,是侠之大义者,为国为民;亦是蝇营狗苟,狼狈为奸;是一个英雄豪杰快意解恩仇,是……一个普通人生存的江湖……
然而……不知在什么时候,江湖中出现了一种……一种只存在于人们的幻想中的……东西!”
“秽!”
陆敬神色肯定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也不是。当时那种东西刚开始出现的时候,人们对它们的称呼,还不叫秽……”
不知是什么时候,几十年前或是几百年前,一种诡异的东西出现在人们所生活的环境之中。
起初,人们对于这种诡异之物,因其稀少的数量,并没有太过重视,虽然这种诡怪一但出现,必然会伴随着死亡,但当时官府无为,各个门派互相征伐不休。
对于这种诡怪,只是在其出现后,派遣门下弟子前去将其斩杀,然而,随着时间的发展,事态的严重性远远超过所有人的想象。
因为他们发现,某些诡怪根本杀不死,将其斩杀后,过不了一段时间,就又在其他地方出现。并且经过长时间的积累,诡怪的数量远远超出了他们的估计。
终于,经过一段时间的酝酿,双方之间的矛盾,终于爆发了,令人惊恐万分的事情发生了,原本轻而易举就可以斩杀的诡怪,仿佛对内力有了免疫一般,使得内力对其的杀伤力大减,原先只用一分力便可击杀的诡怪,需要四分甚至五分的力才能够将其击杀。
人族被杀的连连溃败,领土更是损失惨重,后人根据史书推断,人族原先的土地面积,比现在大上起码两倍不止……
“但后来不知为何,诡怪的进攻力度,趋于平静,直至双方停战……”
严泾说到这里的时候,也是一脸疑惑,按道理来说以诡怪的优势,完全可以一举拿下这片土地。
“难道就没有什么相关的记载吗?”
陆敬听到这里,明白这应该是这个世界重要的转折点之一,但听着严泾不清不楚的叙述,给他弄得欲生欲死的。
“要倒是有,按照一本野史记载,说是有仙人救世,人族才得以幸免,但这世界上要是有仙人的话,人族怎会处于如此境地……”
说着,严泾自己都忍不住摇头笑了笑,对着陆敬道:“只是野史罢了,无稽之谈,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然而陆敬听到这,内心却是一震。因为按照父亲的说法,父亲是亲眼见过仙人的,结合两人的说法,恐怕所谓的秽,可能并没有这么简单……
“公子,公子!”
“嗯!我在听,严老!”
看着走神的陆敬,严泾虽然疑惑,但也没多问,而是继续讲述着自己所知道的东西。
“不知严老是何境界?”
听到严泾讲述完武者的境界划分之后,陆敬知道这次自己,留对了。
因为按照严泾的说法,一流武者之上,应该称之为后天武者,入境武者是一个统称,后天武者和先天武者都可以称之为入境武者。
当初赵伯碰到的入境武者,应该是初入后天武者之境,对于入境武者同意没有一个系统的了解。
“老朽只不过一个后天巅峰武者罢了。”
严泾说这话的时候,面色上的骄傲显而易见,足以看出其的骄傲。
不过后天武者的实力,在云州之内,只要不招惹到一宗二门的人,基本上可以横着走了,至于三派,最强者不过先天武者罢了。
“严老谦虚了,不知可否与严老过上两招,小子至今对自己的实力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
陆敬摇了摇头,然后起身抱拳,神色认真的看向严泾。
“哦!可以……”
说罢,起身走向一旁的空地,缓缓摆出了一个起手势。
“来吧,陆公子……”
陆敬同样走到场中,行了一礼。这次严泾没有拒绝,受了这一礼。
“严老,小心了!”
说罢,陆敬将内力运集在拳头上,冲到严泾面前,向其挥去。
“碰~”
严泾同样一拳挥出,二人拳拳相碰,一声低沉的闷响响起。
“踏踏踏……”
严泾向后退出数步,右手放在身侧,颤抖不已。
“等等陆公子,可以了!”
看着挥拳再次袭来的陆敬,严泾连忙说道,他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剧痛,看着眼前及冠之龄,脸上还略带稚气的孩子,仿佛看见了一代宗师。
“失礼了,严老。”
看着老者没有再次同他碰撞的想法,虽然感到一阵失望,但陆敬还是停身收力,对其又行了一礼。
“公子可是先天武者?”
严泾疑惑的问道,因为他也没见过先天武者,他的天资愚钝,没有拜入什么明门大派,一身功夫,全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