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确定令牌的模样没有记错?!”郑蒲听完眼前这名小厮的报案,立马大声喊道。
巨大的动静将正在值守的捕快的目光全部吸引了过来。
“所有人!准备好家伙!大家伙!”郑蒲转头对着周围的捕快大声喊道。
说完,他也立刻将自己的家伙事取出,一柄制式补刀,以及他视为传家宝的软银内甲。
原本刚才看见有人进来报案的时候,他还心想终于可以出去晃荡,不用再在衙门里干坐着了,但现在,听完了小力的报案,他却没有丝毫兴奋。
此刻,他的内心甚至有几分惶恐,紧张,甚至于对死亡的恐惧。
“这么恐怖的吗?”小力看着忙碌起来的衙门,嘴巴不由得喃喃道。
他原本以为这只是正常的土匪进城,只不过是这波土匪比较凶悍,竟然冒充官府身份。
“怎么回事,头?”一名中年捕快朝着郑捕头低声问道。
郑蒲照着以往的多次模拟,快速穿上软银内甲,头也不抬地答道:“有一波土匪,拿着镇守使的令牌进城了,现在正在一家茶坊里面喝茶!”
“什么!”娄应双目一瞪,立马再次确认:“真的假的!”
“你去通知县令大人!”郑蒲没有回答,只是吩咐道。
随即再次喊来一名年轻捕快,他是他家里唯一的男丁,说道:“小张,等,不,就现在,现在你就去镇守府,就说……”
郑蒲低头沉吟一番,道:
“就说城内出现了一拨土匪,他们的身上,有着镇守使得了令牌,需要他们派人进行确认!”
“会不会是他看错了?”娄应依旧不敢相信,问道。
郑蒲微微一愣,随即叹道:“我也希望是他看错了,但上次的教训,你忘记了吗?有备无患吧!”
“要不要等镇守府的人来了,我们再出发。”娄应似乎想起了什么,语调瞬间一变,尝试寻找另一个方向。
“我们等得起,但城里的百姓等得起吗?”
郑蒲只说了一句话,娄应顿时不在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抽出扑刀,再次检查一番。
两年前,一名镇守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不幸牺牲,死于邪秽之手。
但他的令牌却不知为何,出现在了一伙山贼手中,山贼内有认识镇守令的人,一谋划,当即拍板决定,冒充镇守使,前来元阳城收刮一番。
原本事情的进展也的确如这几名山贼所预料的一样,凭借着镇守令,在元阳城各小家族,收刮的那叫一个无往不利。
但是,就在几名山贼收刮正顺利的时候,作为他们护身符的镇守令中,一只实力强大的邪秽,在无尽**的滋养下,逐渐强大。
等到这几人被镇守府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这名邪秽已经成长为了一头堪比人类宗师的大秽。
尽管附近的镇守使拼命镇压,以等待人族归元宗师到来。
但在等待归元宗师到来的短短时间内,整整一条街的百姓,尽数死亡。
这只大秽虽然死在了赶来的归元宗师手中,但元阳城的伤亡不可谓不重。
“原来陆敬兄弟还是血煞宗高徒啊!”左行惊呼道。
陆敬笑道:“左镇守不也是朝廷大员,何必如此捧杀陆某?”
“那不一样,我能走到今天的这一步,老一辈的余荫是一重要因素,相互置换,我要是你,绝对走不到你如今的程度。”左行道。
陆敬摇了摇头,道:“左镇守谦虚了,陆某虽然不是体制内的人,但对于朝廷的晋升原则,还是有几分了解的。”
“镇守一职,如果你自身不努力,没有足够的天资,仅凭长辈余荫,是坐不上这一位置的。”
“哈哈。”左行大笑一声,道:“尽管陆兄弟你的话,让我感觉内心舒畅,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纠正一下。”
“那就是,仅仅依靠长辈的余荫,别的官职不敢保证,但成为镇守还是可以的,例如……”
剩下的几个字,左行没有说出声来,但是根据口型,陆敬还是将其读了出来。
皇子。
左行要说的最后两个字。
陆敬微微一笑,道:“大隋都和他们一个姓,一个镇守,的确轻而易举。”
“但是,新帝,好像并不是那么昏庸的人吧?”
踏踏……
密集而轻微的脚步声响起。
两人都是听觉灵敏之人,自然听见了这些声音,相互对视一眼。
“这座茶坊,有什么通缉犯吗?”陆敬疑惑地问道。
“哈哈,你说这不是茅厕提灯笼——找死吗?”闻言,左行哈哈一笑。
事实也的确如此,有他们两个宗师在此,原本有逃跑的可能性的通缉犯,再无半分逃跑成功的可能性。
但几息之后。
陆敬笑容逐渐消失,问道:“额……左镇守,我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左行那足以迷死万千少女的笑容也消失,嘴角甚至微微抽搐。
因为这些脚步声逐渐靠近的方向,正是他们这个包间,再从周围,逐渐离开包间的动静来看。
他们被包围了!这是!
靠!
陆敬看着左行的眼神逐渐不对劲,这小子不会专门克自己的吧?自从遇到他之后,就没有碰到一件好事。
接下来,一道喊声,顿时将他们内心的猜测,转化为现实。
“里面的人!你们已经被我们包围了!”
吼完,郑蒲急忙伸出手袖,擦了擦额头上微微泛起的冷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