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行无语望天,忧郁的气息散发,使得过往的年轻少女、少妇,纷纷驻足观望,但似乎又不愿破坏这份美好,无人上前。
“……”
一旁的陆敬低头望着自子一身的破衣,及已经干涸成块的血渍,他显然找到了这些女子为何不敢上前的原因。
“陆敬镇守使,久仰大名。”片刻之后,回过神来的左行抱拳道。
刚将刀鞘悬挂于腰间的陆敬闻声,回礼道:“镇守大人,可否换一个地方?”
“哦。”左行微愣,这才注意到他身上褴褛的衣衫,歉意道:“失礼了。”
就在这是,一队巡街捕快在某些翩翩公子的举报之下,快速赶来,见到两人,当即一声爆喝:
“你们两个是什么人?在干什么?”
陆敬见此,便将视线投向左行,这里,他是地主,他解决。
“抱歉!”左行歉意一笑,转过身来,看向几名捕快,递过去一枚令牌。
为首的捕快看见左行的动作,双眉就已微微跳动,待仔细看清楚令牌之后,面色立刻一变,急忙将令牌双手奉回,道:
“镇守大人,打搅了!”
他身后的其他捕快刚才还在疑惑自家老大为何会做出这番举动,但当听到“镇守”二字时,纷纷面色大变,跟着行礼。
“镇守大人!”
“行了,你们继续执行任务吧。”
左行显然也不是喜欢摆官威的,接过令牌后,便朝着几人挥了挥手。
“陆镇守使,去那家茶坊可好?”
陆敬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是一家很普通的茶坊,进出的都是衣着朴素的寻常百姓。
他也没有什么非贵不入的想法,当即便点了点头,道:“请!”
“两位客……”见到有人进来,门口守着的小厮刚要照旧吼一嗓子,但是一望到后面的陆敬,顿时就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鸡。
左行望着这一幕,回过头来,讪讪笑道:“是我考虑不周。”
与陆敬不同,他的战斗自开始就是强势碾压,根本没有给涟晴任何反击的机会,所以他的衣服除了些许脏乱之外,并无大碍。
但陆敬的就不同了,衣衫褴褛不说,那满身的血迹,以及腰间悬挂的长刀,再加上他凶恶的气质,活生生的土匪进村。
“没事。”陆敬面挂笑容,但心里却是:堂堂镇守,我就不信你没有想到,你绝对是报复我刚才阻拦你泡马子了!绝对!
“我的这位朋友刚刚执行任务,还未来的急换衣服,放心,我们都是好人。”
左行再次将令牌递出,多次保证,全然没有堂堂镇守该有的霸道,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彬彬有礼的世家公子。
小厮半信半疑的接过令牌,打量许久,知道店内的掌柜望见不对劲,走了出来。
“怎么……了?”
掌柜是一位消瘦老者,但身上却又焕发着完全不属于他这个年龄应有的精神气。
“掌柜的……”小厮急忙附身到掌柜的耳边,将事情的经过详细道出。
“哦,这样啊……”掌柜惊诧的面色逐渐缓解,从小厮手中接过令牌,再次仔细打量了一番。
左行几次,掏出几两碎银,塞进掌柜手中,道:“有劳掌柜的行个方便。”
掌柜张嘴欲要说什么,突然,他的视线恰巧向后一望,同陆敬的双目汇聚在一起,额头的冷汗立马溢出,颤颤巍巍地说道:
“请,请进!两位客官请进!”
尽管陆敬已经将自己的暴虐气息尽数压制,但眼睛是人心灵的窗户。
尽管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他内心的戾气依旧暴躁不已,犹如刚刚捕猎结束的猛虎般,方才两者视线的聚焦,掌柜就如同透过窗户窥视石墙后的深渊巨兽一般,心灵的承受能力瞬间达到阈值。
“怎么了吗?”左行疑惑地问了一句。
但这寻常无比的问候,落到了此刻的掌柜的耳中,却产生了另一种意思,他急忙站直身子,对着小厮说道:
“小力,带两位客官去包间。”
小厮闻言,连忙站到两人身前,代为引路。
两人相互对视一眼,虽然疑惑掌柜态度的转变,但并没有多想,只当是掌柜认出了左行令牌。
待两人走远后,掌柜紧绷的神色突然一缓,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浑身无力的依靠在店门之上。
“掌柜的,你这是怎么了!”引路的小力回来,看见倒地的掌柜,急忙跑来,将其搀扶起身。
掌柜的似乎想起什么,突然抓住小力的手臂,低声咆哮道:“快!快去报官!这两人绝对不是好人!”
“掌柜的?”
“快去!!”
小力从未见过掌柜露出过这样表情,被吓了一跳,快速向着衙门的方向跑去。
由于角度的关系,茶坊内的客人们并没有看见这一幕,再加上陆敬进去时,为避免再次产生误会,刻意将自己的身形隐藏住,所以茶坊依旧充斥着诸多茶客,聊天吹地的喧哗声。
茶坊喝茶的一般有两种人,一种是单纯喜欢茶坊的氛围;另一种则是借助茶坊来谈生意。
这间茶坊虽小,但五脏俱全,一楼的大茶厅,二楼的小包间,应有尽有。
此刻,陆敬两人就坐在二楼的一间小包间内。
左行提住滚烫茶壶的把手,滚烫的茶水,沿着壶口,缓缓导入两个可以被称为“碗”的茶杯之中。
“有时候喝多了那些所谓的名茶、好茶,再来喝这些茶坊里的不堪上那些贵人桌的茶水,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