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的县道之外,一道身形快速地穿过一道道丛林,身形过境之后,一股旋风带起阵阵落叶。
“有必要这么着急吗?”
小黑两爪紧紧地抓住陆敬肩膀之上的衣物,以避免自己被这股巨大的惯性甩开。
“师傅既然会选择让我回去,想来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快点好。”
陆敬望着前方的巨树,脚尖轻轻一点,身形径直跃上巨树的枝条,或抓,或拉,或扯,快速地飞跃在树林之间。
“抓紧了,我打算直接横穿这片林子。”
哗哗哗……
陆敬微微撇了一眼旁边的县道,大致估算了一下从这里到直穿到另一头县道大致的方向。
一天之后。
元阳城外某一驿站。
“老马,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秦章丘指挥着工人将自己的货物逐渐搬上车架之上,突然看见一个熟人出现,大声喊道。
老马是一位中年汉子,面相粗狂,但却有着一股子商人特有的精明强干。
“老秦啊,老样子,去云山城那边买点东西。”
两人都是这片区域比较成功的商人,作为为数不多的成功之后依旧跟车的商人,他们之间虽交谈不多,但也算是相互认识。
“怎么?都这么大的商头了,还要亲自指挥上货?”
老马看着他后方的上货队伍,笑道。
秦章丘唤过来一名伙计,将手中的活交代过去,走了过来,指了指他身后的队伍,笑道:
“还说我呢,你自己不也是。”
“这不是不放心嘛,这么多年都是自己上手,你让我现在将这些东西就这么交到别人手上,哪怕是我自己的亲儿子,我也不放心啊!”
老马哈哈一笑,看着身后快中带稳的队伍,说道。
秦章丘一脸认同的点了点头,对这个说法十分认同,道:“一样,我家那几个,一天天的只知道享福,什么东西都想交给下人去做。”
“还经常和我说忙碌了一辈子,到了该休息的时候,就要好好的休息。呸!这些个东西,都是老子一点点的打拼,积攒起来的,他们懂什么!”
“我家那几个还不是,现在也只有琴儿愿意和我一起出来经商,他们就只知道喝花酒,逛青楼。哼!”
老马听到这个,也是一脸的气愤,但提到“琴儿”的时候,面色微微一缓。
秦章丘望了一眼代替老马指挥车队工人的女子,摇头叹道道:“女儿终究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泼出去的水,靠不住的!”
“哎!老秦,你这话我就得说说你了,女儿又怎么,俗话说得好:女儿都是爹的小棉袄。比起那几个败家玩意儿,我倒是更想让琴儿继承家业。”
老马摇了摇头,并不认同这一看法。
“那她终究还是要嫁人的,到时候你打算怎么办?”
老秦想起几个女儿对自己的孝顺,点了点头,但依旧保持自己的看法。
“这好解决,招一个上门女婿不就好了。”老马笑道,显然,他是早已做好了准备。
踏踏踏……
突然,一阵急促的马蹄踏地声响起,听到这个声音,两人面色纷纷一变,大声喊道:
“快!武师快出手,马匪来了!”
正在搬货的工人听到这些仿若鞭炮炸响般的马蹄声,就像是受过演练一般,纷纷找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屏障后躲避起来。
驿站内,一个个手持兵刃的粗壮汉子也快速赶了出来,各自寻到自己车队,站到货物的最前方,举起手中的兵刃指向朝着他们冲来的马匪。
“老爷,快和我们来。”
秦章丘两人的身边,很快的就聚集起来了一个队伍,由两方各自抽出的精锐武师组成。
“琴儿,快过来。”
老马将惊慌失措的女儿喊了过来,与她相比,他们对于这些马匪还算有处理经验。
“老马,不对!是黑云寨的马匪!”
秦章丘看着快速接近的马匪队伍,待看清队伍中举着的黑地黄山旗子之后,原本镇定的神色立马一变。
“什么!……还真是!快跑!”
老马听见黑山寨三字,面色也是一变,也将目光望向那枚旗子,尽管明知道老秦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和自己开玩笑,但他还是不免抱着老秦年老体弱,老眼昏花看错的期盼。
黑云寨是他们游商中的一个禁忌,每每听到有人说起这群马匪的事迹,所有的游商都是闻之色变。
因为黑云寨的所有“丰功伟绩”,都是在他们这些游商的尸体之上建立起来的,是一队队游商的性命将他们衬托起来的。
“琴儿,是我害了你啊!”
想起亲身经历者对这些血迹斑斑的马匪的控诉,老马看着身旁正处青春年华的女儿,不禁老泪纵横。
琴儿的面容一般,只能说是清秀之容,但她有着一股子男子般的气质,引人注目。
“父亲,这是琴儿自己要求的,和您没什么关系。”
琴儿玉齿轻咬红唇,看着已经和马匪碰撞到一起,但却被摧古拉朽撞开的武师队伍,摇摇头,坚定地说道。
“杀!”
双方的交战中,有两名武师的表现十分出众,手持斩马长刀,一刀挥出,就有一名马匪从马上跌落下来,被后方迎上的马匪踩成肉泥。
“父亲,我们还有希望!”
看见上官师傅的出彩表现,琴儿原本逐渐暗淡的目光,渐渐亮起来。
“唉!没用的。”
看着两位首席武师的表现,秦章丘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