纽蒙迦德城堡大门前,一老一小都在发呆,艾达怔怔地看着那行字出神,邓布利多则是陷入了回忆中。
“为了更伟大的利益!”
这句话是整个欧洲都不愿回想的往事,它掀起了那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无数的父母失去子女,也有无数的子女失去父母。这句话还是两个年轻人由相识相知,再到相爱相杀的见证。
邓布利多站在城堡前久久没有说话,直到艾达拉了拉他的衣袖,这位魔法界最伟大的巫师才回过神来。
“这就是最后的决定?”艾达扯着邓布利多的衣袖问道。艾达不觉得邓布利多带她来到这里,是为了关押她,她不配。
“是的,我认为他比我更适合做你的领路人,从他的身上你能学到很多,这会帮助你少走弯路。”邓布利多的声音有些低沉,他继续说道,“进去吧,希望你们相处地愉快。”
邓布利多的脸色平静,看不出喜悲,看着没有动的他,艾达再次问道:“您不进去吗?”
“不了,我就在门口等着,如果他不肯留下你,我就带你回霍格沃茨。”邓布利多在身后轻轻推了艾达一把,将艾达推到了门前。
艾达回过头又看了一眼邓布利多,然后义无反顾地推开城堡的大门,走进城堡。
这座由格林德沃建造的城堡已经屹立在这几十年了,被虫蛀过的地毯,破了洞的彩绘玻璃窗,散落一地的生锈盔甲,落在地上的破损的吊灯,都在诉说着城堡曾经的辉煌。
踩在满是灰尘的地毯上,被溅起的尘埃在空气中飞舞。刻画在墙壁上的绘画早已剥落,看不出曾经的样子。葱白一般的手指轻抚在脏兮兮的长桌和损坏的高背椅上,恍然间,艾达好像看到了这里早已消逝的时光:
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格林德沃和他虔诚的追随者围坐在长桌四周,他们高举着酒杯,畅想着美好的未来。他们跟随着他们强大的王,为了更伟大的利益披荆斩棘,为了巫师能够君临天下而抛头颅、洒热血。
如今,这座城堡已经衰败不堪,那些盛放过的理想之花早已凋零,他们也成了魔法史中一个又一个泛黄的名字。
旋转而上的楼梯处缓缓走下来一个瘦弱干瘪的老人,他的衣衫破旧,目光中也没有半点生气,他像是居住在这城堡里的幽灵,又像是这座城堡的化身。
艾达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的老人,谁能想到曾经叱咤风云的盖勒特?格林德沃变成了这副苍老衰弱的样子。可那对异色瞳不会骗人,这座城堡只关押了这么一位囚徒,那挺拔的身姿也不是这个年纪的老人该有的,艾达也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位像是骨头架子一样的老人,就是第一代黑魔王。
格林德沃扶着高背椅看着闯入者艾达,阳光透进窗户照在她金色的长发上,显得格外耀眼,本该出现在学校读书的年纪,却出现在了这荒无人烟的深山,出现在这最危险的监狱里。
纽蒙迦德藏在奥地利的群山之间,想要找到这里不容易,想要通过门前的魔法找到进来的路更加不容易。就是因为城堡门前的魔法被人解开,被惊动了的格林德沃才从城堡上层走下来看看。格林德沃将眼前的艾达当成了故友的后人,当成了不知死活的“朝圣者”,又或者是复仇者。
格林德沃轻轻地一挥手,一股磅礴的魔力自他手掌中发出,这股力量奔着艾达的身体而去。格林德沃没有伤害艾达,他只是想将这位打扰自己的不速之客赶出去。
艾达举起紫衫木魔杖横在自己的胸前,这股磅礴的魔力被艾达一分为二,从自己身体的两侧飞过,打在了城堡的墙壁上,激起漫天灰尘。艾达的左手向下一压,空中漂浮的灰尘迅速落地,重归平静。
这可不是这个年纪的孩子该有的本事,格林德沃没有再度出手,而是用德语问道:“德姆斯特朗?”
见对面的女孩没什么反应,格林德沃又用法语问道:“布斯巴顿?”
“霍格沃茨,我来自霍格沃茨。”艾达说道,虽然听不懂格林德沃说的什么,但从发音上应该是在说欧洲那两所和霍格沃茨齐名的魔法学校。
“他呢?”眼窝深陷的异色瞳在这一刻终于有了神采,说话的语调也有了起伏。
艾达伸手指向城堡的大门,她说道:“在门口,没进来。”
格林德沃快步走向大门,没有了刚才的孱弱,他没有再看艾达一眼,笔直走向出口,离开了城堡。
独自一人留在城堡里的艾达将高背椅,还有长桌四周清理干净,把自己的手包放在桌子上,好整以暇地坐下,闭上眼感受着城堡曾经的权力与荣耀。
被关押在这座自己建造的城堡里,艾达觉得格林德沃不像是囚徒,更像是被流放的君主。就像是卡莱尔城堡之于苏格兰玛丽女王,厄尔巴岛之于法兰西第一帝国拿破仑,多伦的庄园之于德国第二帝国皇帝威廉二世。
和格林德沃流亡君主的待遇一比,躲在阿尔巴尼亚丛林中的伏地魔简直就是个弟弟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的两个人都聊了些什么,有些无聊的艾达睁开眼睛,开始空手变花。白色的花苞出现在艾达的手中,紧接着花苞在她的手中绽放,她轻轻一抬手,娇艳欲滴的花朵便漂浮在她的周围。
不一会儿,艾达的身边便漂浮着许多颜色各异的美丽花朵,它们又变成了蝴蝶,扇动着翅膀围绕着艾达翩翩飞舞。
从城堡外面回来的格林德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