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倒是有些怕,只是和害怕比起来,我还是觉得官府开出的条件比较不错!”
刘平的回答让知府挑眉,心中暗道果然是一个太监。
而且还是一个短视的太监,就为了眼前的一点利益,完全不顾可能到来的后果。
两人本来就没有什么交情,如此表面交谈了一会之后,接下来便没什么话可说了。
此时刘平也起身告辞!
……
这一夜的忙碌,不止是将血神教徒解决,化解了王父生死的危机,更是用血神教徒换取到了想要的利益。
对于刘平来说,这一夜自然是收获满满,但是对于皇城里的其他人来说,事情就不是那么美好了。
皇城虽然很大,但在各种复杂圈子的交织下,小子自然而然的扩散了开来。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个消息便摆在了很多人的案头上。
宫里总管太监梁德,一大早就在宫女的服侍下起床。
就在宫女为他穿衣的当口,梁德随手翻看起一旁桌案上的一些折子。
这些都是近两日发生的消息,他虽然是太监,但也有自己的秘密渠道,平日里也能知道一些帝国内发生的大小事情。
这么做也完全有必要,毕竟,他除了是大内总管之外,还是帝王身边的秉笔太监,很多事他或许不能说,但却不能不知道。
不然一个不小心触犯了天颜,那可就是天大的罪过了。
“荒洲的旱灾还没平息吗?现在还到了愈演愈烈的地步,当地官员可真是一群酒囊饭袋啊!”
“如此大笔的银钱调拨下去,竟是没有起到丝毫效果,要依我的性格的话,这群狗官可都该杀了!”
随口抱怨,讨论时政,这可不是一个太监应该做的事。
但周围几个宫女就如完全没听到一半,依旧自顾自的做着各自的事情。
实在是类似的情况早已经发生过多次,所以她们也早已经习以为常。
“平洲,安州疑似有乱军活动,有小规模聚集的趋势……两州的这些人是不是过得太好了,已经忘记了之所以能吃饱喝足,那完全就是当今圣上的功劳?”
一份份折子被拿起,又是一份份折子放下,过程中梁德都会附上一两句点评。
只是严重偶尔散溢而出的杀意,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住。
随意拿起下一份折子,当打开翻看之后,梁德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这是出了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啊!”
折子里的内容让他不喜。
“明明是咱太监系统里出的人才,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咱家自认开出的条件已经很优厚,没想到是眉眼抛给了瞎子!”
虽然说话时的语气很平静,但周围几个服侍的宫女,全都是感到一股寒意在弥漫。
梁德!
其身份不止是大内总管这么简单!
想要在宫里混得好,除了要会钻营之外,更是需要强横的实力。
两者缺一不可!
毕竟!
少了那玩意之后,太监心里多少都有些扭曲,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遭人记恨的几率可比外界大了太多太多。
要是没有强横的实力傍身,搞不好某天睡觉的时候就会被人摘了脑袋。
此时梁德贵为大内总管,一身实力自然不可能低到哪里去。
“既然选择吃里扒外,那就要哦做好受到惩罚的准备!”
“宫里很多东西都缺,但偏偏就不缺少太监!”
梁德随意的一番话,已经为刘平的事情定上了基调。
可以想象,在这句话传出去之后,会有多少人站出来为梁总管排忧解难!
……
时间平静的过去了一天!
但这种平静也只是表面上平静而已。
浣衣局一如往常一般,各种部门正常运作,但坐在浣衣局大堂内的刘平,却是微微的皱起了眉头。
“宫里那几个人已经不听话了!”
最近一段时间,浣衣局派遣到宫里的那些太监,全都是在为刘平收集各种器物的碎片。
这种合作的方式一直很正常,为此刘平也收获了不少凶。
但就在今日,在刘平发出召集的命令之后,几个太监却是毫无反应。
这在以往压根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毕竟,刘平贵为浣衣局掌监,要是惹得他不高兴,那几个太监也就没办法待在宫里了。
“我的身份天然压制了他们,他们是绝对不敢违背我命令的!”
“但偏偏今日却出现如此离奇的事情,看来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啊!”
几乎是一瞬间,刘平就猜到了答案。
肯定是因为血神教徒。
他本是太监体系的人,最后却将血神教徒的尸体交给右丞相一系。
宫里那群太监本来就小气,更遑论刘平这种举动无疑是直接打脸。
为此,刘平已经做好了充足的思想准备,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这几个手下居然会如此机警,居然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就和自己划清了界限。
“还真是墙倒众人推啊!”
刘平说着,目光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原本在浣衣局内,有的是人前来巴结刘平。
按照往日的情况,只要刘平往浣衣局大堂里一坐,立马就会有宫女太监奉上香茶。
但是现在!
门口虽然有宫女太监路过,但一个个全都是低头走路,其神态样子,好像生怕被别人叫住一般。
血变的层次,身体经过一次整体的强化,除了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