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落一席红衣,骑着白马,如同一道红色的闪电,朝着人群狂奔来。
马蹄踏过草原,伴着风掀起一层浪,红丝带风中飘扬。
她站在马上,一手扯着缰绳,一手拎着鞭子,笑的自信又洒脱,任谁看了不夸一句英姿飒爽。
这场狩猎与赛马分男子和女子两个区。
沈落落骑着马,没有丝毫犹豫,直接穿行过了女子区,进入男子区。
穆连笙只骑在马上静静地看着前方地辽阔,丝毫没注意到沈落落。
站在一边勒着缰绳的穆连钟,踏着步来到了穆连笙身侧,低声道:“二哥,太子妃娘娘她……”
“怎么了?”穆连笙问。
穆连钟动了动嘴,半天也没说出来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这样的情况。
穆连笙蹙眉,朝着穆连钟视线停留地方向看过去。
只见着一袭红衣,穿的像个男子一般的沈落落骑着白马,正低着头同主事争辩。
主事:“太子妃娘娘,您就别为难臣了,这自古来就没有女子在男子区比赛的。再说了,这规矩也不是臣定的,您要说,还得去找陛下去说啊。”
沈落落:“主事大人,本宫并非存心为难您。只是我若是去了那女子区,赢起来也太胜之不武了,这样对那些姐妹们也不够公平,您就去和父皇商量商量。”
主事:“娘娘,您就别为难臣了。”
穆连笙蹙眉叹了口气,低声嘟囔了句,“胡闹。”
他驾着马来到沈落落身边。
沈落落正巧看到穆连笙,像是看到了救兵一般,连忙伸手扯了扯穆连笙袖子,“殿下,你帮我同主事大人说说情吧。”
穆连笙身后拉过沈落落手里的缰绳,让她的马靠的同自己近上一些。
他贴在她耳边,怀疑问道:“你真会骑马狩猎?”
沈落落一梗脖子,“当然!我从小便同母后和父王习骑马之术。骑马狩猎这类的赛事,在我们锦盛那是年年都要办上许多场的。”
她目光淡淡地扫了一圈周遭还在攀谈地公子哥们,骄傲地扬了扬下巴,“毫不吹牛地说,若是我进入男子赛区,在场没有几个是我的对手。”
穆连笙瞧着她这模样。
这表情,不都是每次说大话惯用吗?
他凝视着沈落落,半晌后说了句,“既是要过来,莫要给本王丢了人。”
沈落落点头,“今儿我过来,就是来给殿下长光的。”
穆连笙收回在她脸上的视线,骑着马从她身边疾驰而过,直奔着皇上地方向去。
不一会儿,他骑着马返回,对着那主事说了几句话,又回到了沈落落的身边。
他看着沈落落,意味深长道:“本王同父皇请示了,父皇准了。他还说,若是你能拿下这男子区的第一名,赏你一件儿大宝贝。”
“什么宝贝,我能自己挑吗?”沈落落一听有宝贝,眼睛就亮起来了。
穆连笙有些嗔怪地看了一眼沈落落,“太子妃莫要得寸进尺。”
沈落落嘻嘻一笑,“得寸进尺也是要有本事的,若是呆会儿赢了殿下,殿下可莫要生气哦!”
穆连笙冷哼一声,抬了抬眉,“太子妃不懂,吹得越高,摔得越狠么?”
沈落落不服,“那殿下就在地上,好好地仰望我是怎么在天上飞的吧。”
穆连笙勾了勾唇角,转过身走到了起始线上。
沈落落紧随其后。
穆连笙此刻的心境有些奇怪。
从未想过,自己的太子妃竟然会有一日同自己并肩站在起跑线前竞技。
主事敲打锣鼓,扬着嗓子大喊:“第一轮!赛马!彩头为夺魄一匹!”
“啥是夺魄?”沈落落疑惑出声问。
旁边的穆连钟出言解释:“夺魄是一匹马,许是这世上最好的马,他身上黑亮黑亮的,在阳光下还泛着紫光。小的时候被进贡上来,一直养在宫中。我们兄弟几个都找父皇要了许多次了,父皇也从来不松口。”
沈落落了解地点头,唇角上扬,语调娇俏,“那这匹夺魄,我要定了。”
“那你得先问问本王才好。”穆连笙在一旁冷哼一声。
这奖品太过诱人,激起了沈落落地斗志。
她双手紧紧地攥着缰绳,等待着发号施令。
“预备——!”
“开始——!”
鼓声一响,沈落落大喊一声“架!”,与穆连笙并肩向前方冲刺。
在远处看台的老太太着急地扯着脖子,想要看看这孙媳妇儿究竟有多少本事。
隐约地瞧着她那一抹红与穆连笙那一抹白并肩前行,不分先后。
老太太暗自为沈落落捏了把汗。
见到她,仿佛是见到了自己年轻地时候。
那时的她也同这孩子一般,性格爽直,像个男子一样,喜好骑马射箭,偏偏就不爱什么女红。
次次赛马,都是同一些女眷。
没意思的紧。
如今沈落落,就仿佛是带着自己曾经那一份希望和劲头,在向前冲。
沈落落和穆连笙同时跑到尽头,又几乎同时掉头朝着始发点跑。
穆连笙突然转过头,冲着沈落落扬起嘴角,“太子妃,本王已陪你多时,要先行一步了。”
说着,他大吼一声“驾”,他胯下那匹马突然开始加速,渐渐和沈落落拉开距离。
沈落落看着终点尽在咫尺,身体微微后倾,双腿开始用力夹紧马腹。
身下这匹白马,感知到了沈落落使用的力量,重心自动按照沈落落倾斜地方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