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妃孟芊芊愣愣地看了一眼逸王,又看了看面前嬉笑亲昵的太子与太子妃。
太子她是不敢惹的,可太子妃毕竟是个从小国嫁过来的女子。
她父亲可是开国将军,无从畏惧。
“太子妃娘娘真当是有趣。”她嗓音又尖又高,阴阳怪气道:“我们都希望自家夫君能前程似锦,娘娘果然不同凡响,只在乎儿女情长。”
穆连笙一皱眉,沈落落当机立断扯了扯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开口。
女人之间的事情,就交给女人来解决!
她轻笑一声,唇角的笑意讥讽,“逸王妃怕是误会了。我们家殿下日理万机,望能为父皇分忧。本宫这不过是担忧殿下的身体罢了。各位兄弟各个人中龙凤,机会面前更是人人平等。”
她顿了顿,嘴角笑意更胜,“再说,父皇的苦心,本宫与殿下自是清楚的。父皇只怕殿下熬坏了身子,特地带殿下来避寒休养生息的苦心,殿下怎会辜负?况且本宫与殿下,这是为三弟监国而高兴,多些机会历练,也多些机会成长。怎么,逸王妃是偏要我们兄弟之间起嫌隙才甘心?”
逸王妃似是来劲儿了一般,冷哼一声。
"太子妃娘娘可真是伶牙俐齿,真是说的妾身自愧不如。多亏听了娘娘一番言论,我们这兄弟妯娌间到没什么,只怕旁人未必会这样想。人人都说娘娘貌美倾城,自从娘娘嫁入太子府,殿下便不务正事,心中唯独挂念着太子妃娘娘。怕是娘娘就是有万张嘴,也是解释不清呢。"
沈落落嗤笑一声。
跟我斗,就这两把刷子吗?
她义正言辞道:“说到这,本宫还真得劝逸王妃一句。日子是给自己过的,身正不怕影子斜,嘴长在别人身上,说与不说,说些什么,那都是别人的事儿,与本宫和殿下自是毫不相干。”
说完,她叹了一口气,略显忧伤。
“逸王妃所说的传言,本宫倒是一次都未听说过,不过今儿逸王妃有意将传言送入本宫耳朵,本宫倒是有些许伤心。既是你说了,那便是你信了这些所谓的谣言。亲兄弟间都没有信任,真叫做哥哥嫂子的寒了心呢。”
逸王妃被沈落落怼的脸色惨白。
沈落落见状,眼睛一亮,忽然突发奇想道:“本宫也是没少听说过逸王妃的传闻,本宫既是作为太子妃,又是你们的嫂子,就将这些传闻压在心底。上次见了四弟,也未曾透漏过半分,只怕让你们夫妻生了嫌隙。”
她叹气,摇摇头,手轻轻的抱住了穆连笙的胳膊,一副心疼模样,“殿下莫要伤心,毕竟我们是做长兄的,他们是做弟弟的。长兄如父,弟弟年纪尚轻,又怎能懂兄长在背后为他们的默默付出,默默维持的苦心呢?”
穆连笙微微扬起唇角,手拍了拍沈落落的手背,“罢了,说这些做什么,平添忧伤。”
他抬头望着脸色不好的穆连筝与逸王妃,“你们先聊,本王同太子妃去和芙儿静儿说说话。”
两人勾着胳膊,一副琴瑟和鸣地美好模样,从老四老六父亲身边走过。
一副大胜而归地骄傲模样。
“气死了。”逸王妃甩了甩手上的帕子一跺脚,转过头看向一直看戏的晋王妃,冷言冷语道:“晋王妃可是看得一出好戏,方才太子妃娘娘可是连你带我一并骂了,晋王妃愣是一声不吭,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晋王妃白了一眼逸王妃,“妾身能有什么意思?我家王爷没说话,哪里轮到我一个女人开口?”
她一个不高兴,转身就离开了。
晋王穆连钟也快步地跟了上去。
穆连筝冷冷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脸色简直要黑成煤炭一般,“一对儿怂货。”
“可不是。”逸王妃朝着两人离去的方向啐了一口。
转过头,正好对上了逸王探究地视线。
她有些心慌地闪躲着他的凝视,“王爷这样看着妾身做什么?”
他冷然道:“方才太子妃说听了什么传言,能够离间你我?”
逸王妃倏地变了脸色,身体各处都在透漏着慌张,“王爷怎的能信了她的话,这样岂不是中了太子妃的奸计了?不过就是随便说说罢了,怎地王爷还能放在了心上?”
“最好是。”逸王瞪着逸王妃,半晌后,瞪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逸王妃紧跟其后,一边走一边拿着手帕擦着额头上的冷汗。
穆连笙带着沈落落走到穆初芙和那个陌生女子面前,介绍道:“这是安宁公主,本王的六妹,穆昭静。”
沈落落看去,小姑娘白白净净地,脸上干净的像是剥了皮的鸡蛋。
一双眼尾微微上扬的眸子,怯生生地望着沈落落。
这张脸,简直就是缩印版淑妃娘娘。
长相虽是与母亲甚是相似,但瞧着人却不像她母亲那般凌厉,反而是一副斯斯文文的模样。
整个人怯生生地躲在穆初芙身后,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
怪可爱的。
“见过安宁公主。”沈落落作为二嫂,率先突破尴尬,对着穆昭静行了个礼。
穆昭静小心翼翼地从穆初芙挪步出来,对着沈落落回了个礼,声音细小地如同蚊子一般,“见过太子妃娘娘。”
穆初芙拉过穆昭静的手,笑嘻嘻道:“太子妃人很好的,与我情同姐妹,你自然就也将太子妃当成姐姐看待就好了。”
穆连笙听后皱皱眉,“胡闹,什么当成姐姐。日后要么喊太子妃,要么喊二嫂。”
穆初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