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礼部尚书祝大人的公子,祝怀安。”
听到旁边穆连笙的话,沈落落自然地转过头。
没想到穆连笙的双眸正盯着自己。
两人目光一对视,全身就像是触了电一样。
心一惊,又各自快速的将脸转了回去。
“那个,那个……”沈落落紧张的语无伦次。
现世活了二十三岁,虽然是个母胎单身,但是加上锦盛成长的十五年,怎么也是快到四十岁的人了。
怎么牵个手,都慌成这个奶奶样!
实在太没出息了!
她咽了咽口水,努力平息着不安分的心脏,“那个,这个祝怀安,人品如何?”
那边儿的穆连笙也没好到哪去。
传说的黑面阎王,此刻慌得也像是个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
他深吸一口气,道:“他父亲为人敦厚正直,做事也心细如丝,家教甚严。听闻祝怀安要去参加秋试,前途应当不错。”
沈落落快速接了一句,“那便好。若是芙儿妹妹能喜欢,便更好。”
随后俩人,又没了交流。
就这样安静地坐了会儿。
沈落落就看着穆连笙的三个兄弟带着穆初芙朝着两个人走来。
手忽然被穆连笙紧紧攥了一下。
她不解地看向穆连笙。
只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迎面而来的人,低声道:“该你上场了。”
“啥?”沈落落一愣,还没等反应过来,就被穆连笙抓着手,从椅子上扯起来。
“见过太子妃。”
皇室三兄弟见到沈落落,便恭敬得体的给她行礼。
沈落落刚要出声回应,就感觉手心一凉,紧接着穆连笙的五指便生硬地穿过自己的五根手指,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这十指紧扣的紧密感,快弄疯了沈落落。
只觉得现在自己的头不是头,而是被烧得通红的火炉。
“这是齐王逸王晋王,本王的三弟、四弟和六弟。”
“久闻不如一见。传闻娘娘是锦盛最美的女子,美貌能使万花开。如今一见,果真如此。”
穆连萧笑弯了眉眼,用话语恭迎着沈落落。
沈落落看着穆连萧,这人身穿着浅蓝色长袍,与穆连笙长得有五六分相似。
但却不同于整日黑着脸的穆连笙,看起来有种君子人如玉的感觉。
“齐王过誉了。”沈落落微微颌首,对着穆连萧大方笑笑。
穆连筝上下打量了沈落落一眼,一边挥着手里的扇子,一边引言怪气。
“我们这些做弟弟的,可真是打心眼儿里羡慕二哥。原是父皇最爱的儿子,这做了太子不说,父皇还赏了那么大一片宅院,听闻二哥府里舞姬歌姬遍地,夜夜笙歌不说,这又偷偷藏了个貌美倾城的太子妃娘娘。要论过的好,谁能比得过咱们太子殿下!这叫弟弟们,怎么活啊,老六你说是吧?”
“是啊,四哥说的正是。二哥若是再有这等好事,下次可要通知弟弟。”以往遇到这种场合都闭口不言的穆连钟,此次却一反常态,跟着穆连筝一起讥讽他来。
这阴阳怪气的是干什么?
沈落落看了一眼唧的穆连筝,又看了看大眼无神长的发憨的穆连筝。
脸色一下就冷了下来,心里就像是有一股无名火在不停往外冲一般。
她倒是忘了,这皇子之间不仅仅存在着亲兄弟的关系。
更重要的是,将来有一日,谁都不想做臣子。
穆连笙感觉沈落落扣着自己的手突然用力,夹的他手指骨结有些疼。
他抬头看向她,只见着她方才脸上的笑容已经全然消失,那双大眼睛正藏着不善,直勾勾地盯着对面的穆连筝。
沈落落挣脱开穆连笙的手,在他还未来得及感受失落时,双手又重新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胳膊。
她对着穆连筝和穆连钟粲然一笑,“两位小叔子说这话倒是也不假。人若想成事儿,最重要的还是在这人上。即便是再生在皇家,人不行,也白费。”
沈落落这一套话说出来,穆连筝脸色霎时间骤变。
她冷声道:“我们家殿下受父皇喜爱,那是夜夜挑灯读案卷,时常一夜未眠换来的。府里有歌姬舞姬不假,夜夜笙歌也不假。可那都是殿下用来慰藉跟着他一直风里来雨里去的青竹。”
青竹此刻一脸问号。
太子妃娘娘这可真是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沈落落故作哀叹模样,可怜巴巴地望向脸色难看的穆连筝。
“我们家殿下这太子做的可是要被累死了,各位王爷在外面花天酒地,与三五好友谈天论地时,我们殿下不是在捉犯人,就是在捉犯人的路上。两位弟弟就莫要说些风凉话,来让殿下伤心了。”
虽说太子妃许多话说的不是实情。
但她如此维护自己的模样,还是叫穆连笙心中一暖。
他抬起手轻轻地拍了拍沈落落的手背,装作无奈地冲着三个王爷笑笑,“怪本王了。平日里没抽出空来陪太子妃,倒是叫她心存不满,找各位弟弟抱怨本王繁忙忽视了她。”
转过头,他目光宠溺地望向沈落落,语调轻柔,“你啊。本王日后定会多抽些时间陪你,三位弟弟还要去同姑娘合桌。太子妃若有抱怨的话,就都同本王说,本王照单接收。”
说完,还用手轻轻地捏了捏沈落落翘挺地鼻子。
虽是演戏。
可当沈落落抬起头撞上他温柔又宠溺地视线时,有一瞬间,真地产生了那种自己是一个被他溺爱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