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还别说,这花青青嫁到周家后,周方的病都好了。这花青青看来是个旺夫命啊。”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家里有为订婚儿郎的,都在心里默默盘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去花家提亲,这花青青娶回家,那可是一个聚宝盆。
周村长懒得理会这些妇人的讨论,只是挥挥手,让大家都散了。
屋内。
“这周方好歹也是我们村最有出息的一个孩子,怎么就做出这么些不着调的事啊。”一个族老双手杵着拐杖,恨铁不成钢的敲了几下地面。
“唉,以后村里读书的男娃,可得好好敲打敲打,都要警醒一些,看看这功名没考取,尾巴就先翘到天上了。”三族老最是看不上周方一副柔弱,肩不能扛的样子,这回难得没有说什么风凉话。
“是是,侄儿一定好好管教这些,以后再也不让这些烦心事打扰各位叔伯的清闲。”周村长哈着腰,连连保证。
“也不怪你,这读书人清高,自古就有的事,咱们以后还是要好好教导这些娃们,断不可出现第二个周方。村里最近也安分一些,别再县太爷那里露脸了。”拐杖族老再次开口。
“我是这样打算了,以前村里都是各自送孩子去读书,要不以后我们就在村里请个先生,教些做人的道理,无论男女,都去听听,特别是这律法典籍。”村长是被周方这个死读书的气坏了,也没怎么考虑,就提出了办学堂的事。
“村里什么情况,大家也清楚,办学堂的事提了十几年了,都没办起来,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穷。”
一群人在屋里叹气连连,又说了些和春种有关的事,才各自散去。
周村长扒着炭火,拿出旱烟裹好,慢慢放进烟头里,这年头,还是先顾好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