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八百一个人??”
“每个人都有吗?”
“怀肚子里的算不算?”
……
余真一句话,立即让所有人都连连惊呼、激动议论。
八百块说多不多,说少也不算少,现场每人发八百红包,着实让村民们觉得是天降横财了。
大家在微信群里,几块、几毛甚至几分都抢得不亦乐乎,现在突然有人发个八百块的红包,怎么能不高兴?
“今年村里是什么情况?”一些外出打工才回来的人,更是一头雾水。
在他们的记忆里,村里一直穷得叮当响,什么时候这么大方过?
“你们不知道啊,”有人热心的解释道,“余村长在村里弄了个酒厂,卖得特别好,才半个月就赚了不少钱呢,听说投资的那些人,昨天已经把分红拿到了,这么点时间,最多的就拿了几千块!”
“这么厉害?才半个月,那要是搞一年,得多少钱?”
“这个新来的村长,还是有点能力嘛。”
“呵呵,你们只看到表面,”坐在人群里的黄武志,阴阳怪气地说道,“红包都能见人发八百,可想而知他们赚了多少,大头还不是被他们几个分了?”
今天黄武志回家上坟,正好遇到村里年会,他也就来了。
毕竟他是是村里的人,没人能说不让他来。
“你别这么说啊,”对于他这种酸溜溜的、不和谐的论调,马上就有人反驳,“酒厂的账目,都要定期公开的,谁拿了多少钱,还剩多少钱,一眼就能看得清楚。”
“那又怎么样,那些账你能看得懂?还不是他们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黄武志,你纯粹就是在放狗屁!”这时坐在他隔壁桌的一个人,突然大声说道,“当初村长找你酿酒,你嫌股份给少了,不干!现在看到赚钱了,你就酸了是不是?
“我跟你说,酒厂我也有股份,账目我都看过,一分钱都没错!你以为余村长会贪咱们那几个小钱?
“现在村长拿村里的钱给大家发红包,你也拿了,白得了好处,还在这里说三道四,你的良心是不是被酒糟子给埋住了?
“有本事你就不要啊!
“有本事你把户口迁出去,不当白云村的人啊!
“你以为赚了几个钱就了不起,谁tm稀罕你是不是?”
被这人一吼,黄武志脸上就挂不住了。
他有点本事能赚钱,以前回到村里,都是被人羡慕了又羡慕,恭维了又恭维,谁像这样对他说过话啊。
现在好了。
才拿了个八百块的红包,一个个都硬气了是不是?
“你以为我稀罕当白云村的人?”于是他冷笑道,“跟你说吧,过了年我就把户口迁走,你们就留在白云村,天天等着拿红包吧。”
说完他也不吃饭了,放下筷子就走。
“这种人早走早好!”
“别说,他走了感觉吃饭都清净。”
“呵呵,有的人就是这样,见不得别人好啊,”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人,非常淡然地说道,“这样的人我在外面见得多了,说到底就是跳梁小丑而已,别跟他一般见识,来来喝酒!”
“李八万,今天怎么没听见你吆喝打麻将呢?要不下午来一场?”
“不打了不打了,”李八万听了连连摆手,“从今以后,再也不打了!”
“哟,这是突然转性了?”
李八万喝了一口酒,没有接话,但嘴角却露出一丝苦笑。
这边的动静,余真一直都看在眼里。
对黄武志这样的人,他的态度也是早走早好,他不想在自己做事时,一直听到有人在旁边逼逼这逼逼那的。
说起开发建设,他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计划,不过想要实现,靠他一个人是绝对不行的。
正好年底很多打工人都回来了,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早点联系一下,让他们过了年就别急着出去了。
“张会计,我想找个手艺好点的木匠,不知道咱们村有没有?”
“木匠有啊,”张会计一听,马上道,“李八万手艺不错,咱们村的家具,基本上都是他做的。”
“李八万?”余真想了想,“好像没看到过这个名字。”
“他本名叫李龙军,因为喜欢打麻将,又喜欢留个八字胡,后来大家都叫他李八万,那边那人就是。”
余真隔着人群看去,果然看到一个八字胡,感觉倒是跟“八万”挺贴切。
于是他端着酒杯来到李八万的桌子,接受了村民们的一轮敬酒,就在他旁边的空位置上坐下。
“你是木匠?”
“是,”李八万回道,“余村长你想做家具吗?”
“我不做。”余真道,“不过来年村里有个活,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一听有活,李八万顿时来了精神,“做什么?”
“竹楼,你会不会?”
“会啊,这个很简单,比做家具还简单。”
但接过余真给的示意图之后,他又皱起了眉头。
这个图画得非常真实,一眼就看出是村子后面那的怪石山,竹楼都是分布在怪石山山。
一共三个楼,上面写着住宿、餐厅、茶楼。
“这是干什么的?”
“旅游景点,”余真道,“以后我们村要大力开发,明年或许你就不用出门打工了。”
李八万看看图,又看看余真,觉得这村长说话怎么有点不靠谱,“搭竹楼是没问题,但这山怎么上去,人都上不去,材料怎么办?”
“我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