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若被她洗涤了!
她玩味儿地摸着下巴:“你是谁?”
突然觉得,她是一块不逊于余心蕾的物品。
顽劣桀骜,偏又高高在上。
冷傲邪魅。
这样一个上好的宝贝,要是被她一番调教,绝对会震撼心灵。
他会将她最好地淬炼雕刻,释放她最极致的美。
想到什么,他的表情一点点变得幽暗和感兴趣。
看她宛若野性难驯的猎物。
唰~
回应他的是一块枕头。
眼前一黑,从头上滑到脸上再到她贫乏的胸,落在地板上。
医院的白枕头,白被褥。
还有清晰的消毒水味道刺鼻。
女人的眼神是倔强固执的。
似乎谁都不能将她驯服。
她比余心蕾美。
比她有野性,更能激起她的征服欲。
她喜欢挑战高难的东西。
越是难度系数大,越是有感觉。
“枕头肯定惹到你了,被褥要不要也砸了,放心,你损害的东西我全部替你赔偿。”
手下捏紧的拳头顿了下,傻乎乎看着她。
护士更是怀疑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是她听错了?
可是见那高个子跟她如出一辙的神情时,她又惊恐了,大小姐难道是改走软硬政策了?
还是她对……
这不是空穴来风吗?
护士惊出一背冷汗。
那么温柔的嗓音,那么包容地拾起枕头走向她,掀开她的杯子放到她掌心:“继续砸,只要你开心就好!”
女人妖肆的瞳仁偏黑,有点儿琥珀色的褐。
眼白分明,认真凝望着谁的时候,恨不得把命给她,因为光是那眼睛都似装了要人命的故事,神秘邪恶,让人一享沉沦。
如同一个霸道漩涡,只要一眼,你命没了。
可是龙月却觉得自己好喜欢。
余心蕾她也好喜欢,听话懂事好拿捏,各有各的乐趣。
但要是在此之前,她倒还能把余心蕾捧在心尖上,无尽宠爱。
可现在遇到比她完美的宝贝,这心里的天平就不自觉往美人这偏。
明婳不陌生这眼神,她被陌生了。
对方是个女人。
还是个弯彻底的重口味女人。
她对自己开始了兴趣。
只是一眼她就知道了这肯定就是余心蕾的最后一张王牌了。
那个最后dà_boss。
为了守护落难的替代品,将真正的公主弄残了送到她脚下俯首称臣。
真是不枉费她牺牲了自己的健康才找到这位神秘大佬。
难怪明婳寻了这么久,愣是没找到人,原来是……个女的,所以是她找错方向!
明婳唇角挑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自己送上门不要白不要。
女主你给我下药,我抢你王牌礼尚往来不过分吧?
“别靠近我!”女孩儿抵触地拒绝她的靠近,拨开她的手,但凡她靠近自己,就拿起到手的一切东西朝她丢去。
一般情况,龙月必然是受不了被人如此发疯。
饶是余心蕾她那么喜欢,她也没真的有多大耐心似得。
可对方是明婳。
能把男人虐出翔,把女人掰弯的穿越部大佬明婳。
只要她有心,就没有撩不动的人。
女人也不例外。
“滚!”
她抓起玻璃杯砸到她的脑门。
“天呐!”
只听见一道抽气声。
然后,那闻风丧胆的女大佬龙月就被人砸破了脑袋。
脑门的血喷涌而出,哗啦啦落到她的脸上胸口地上也是血。
这下,这女人必死无疑了,就算是龙月开始对她有点儿意思。
四分五裂的玻璃躺在血泊中。
女人赤足踩下地。
她像是什么都看不见,身体泛抖,脸颊苍白,唇瓣咬的死紧,那爽圆润玉白的脚趾就踩在玻璃的血泊中。
她谁也看不见,漂亮的眼睛飘移无神。
脚趾头被割破了,和地上的血混迹在一起。
然后她推开众人,往门口走去。
护士就站在门口,忘了拦住她,
还是大个子反应快,提步追出去将人反剪住双手压回了血淋淋飞病房,推她到龙月脚下。
“大姐,要用刀吗?”
手下似乎早就司空见惯地询问道。
明婳匍匐在地板上,身形还在拼命颤抖。
抖动的频率有点儿不正常。
那属下久久等不到她说话。
以自己对大姐的了解,大概是气得不想说话吧!
所以他二话不说跑出去拿管制刀具。
“回来!”
手下的双腿劈叉,赶忙收回转身退到病房:“大姐?”他眼带不解。
龙月俯视着女人瑟瑟发抖的小身躯,用自上而下的语气道:“刚才砸我的时候不是挺能耐的吗?怎么现在害怕了?”
女孩儿咬紧牙关,每个字都似突破重重险关而来:“我不怕你,随便你对我做什么!”
“不怕你抖什么?”她轻笑。
明婳撑起手,恰好压在玻璃片上。尖锐的玻璃片划伤了她的手掌。
她像是不知疼,竭力站起像顽强的蒲公英随风摇曳。
但也不认输。
她愣是没一声求饶,更遑论求助。
就这么摇摇晃晃历尽艰难地站起来。
她抓着面前修长的腿,然后来到她的腰间,努力挺直腰身与她平视。
龙月是个挺高的姑娘。
身材高挑看着含有力量,应该是常年锻炼的马甲线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