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慢慢抬起头,不等他说话,走出办公室。
后续,那几个评估专家纷纷效仿。
分别递出一份辞呈。
容臣阴测测地勾起唇:“你们也要走?”
几人躬身:“容总,您保重!”
一瞬间,他众叛亲离,身边的人纷纷离他远去!
容臣一把掀飞办公桌的东西:“滚,统统给我滚!”
几个人赶紧开门离去。
办公室里噼里啪啦巨响,随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同事走出,里面爆发出一声野兽的嘶吼。
“这是怎么了?”
一个同事拉着小助理:“容总咋了?”
“失恋了吧!”
“你收拾东西做什么?”
“我辞职了!”
“真假?你终于脱离苦海了,羡慕?”
“是啊,再也不用做摇尾乞怜的哈巴狗,祝你们早日脱离苦海。”
作为最后的仁义道德,他还是没能将公司正面临的问题说出来。
小助理在公司喜欢乐于助人,人气高。
他走的时候,同事们都舍不得,纷纷送他离去。
容臣站在办公室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一幕。
都怪他视力好,下面发生的细致情况落入他的眼。
刺目。
*
“要么找资金注入,要么将手中的股份统统抛出,并宣破产。”
他还能赚回一半本钱。
否则,他将血亏。
容氏是他辛辛苦苦的血汗,他舍不得。
电脑桌面全是被选勾的几家公司,适合找他们注资。
容臣想了想,又将几家勾叉的公司又选了勾。
这几家曾经跟他有些恩怨,因为慕思雨的事情。
总之,为了公司,他必须要低眉顺眼放弃他引以为傲的身段。
画面切到另一面,是一些关于大老总们的绯闻。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容臣从来不是个干干净净的人,必要时话,他不介意用些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段。
狭长的眸挑拣了一会儿,选中了那个怕老婆的宋总。
“容总日理万机,不知找我有何贵干啊?”
宋总是个精明的商人,视线淡淡扫过桌子上的红茶,端起在手心摇曳了下。
慢慢饮尽。
容臣不说话,他也不急。
容氏现在面临的问题,他或多或少知道些,容臣想找注资人,这是打主意到他头上了?
宋总精锐的眸划过冷意。
“这家的茶很好喝,容某知道宋总喜爱喝茶,容某投其所好,希望宋总能喜欢。”
宋总翘起一根小手指:“嗯,容总费心了!”
“只要宋总喜欢!”
宋总喝了口放下古朴茶杯。
“好喝,宋总就多喝点。”
宋总像个大佬地往后一靠:“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我可不敢随便接受容总的好意。”
“宋总何出此言啊!”
一只老狐狸和一只小狐狸在这玩聊斋呢!
“那我也不跟宋伯伯浪费口舌了,最近容氏遇到了一点危机,希望宋伯伯可以帮小侄儿一下,宋伯伯的大恩大德,小侄儿没齿难忘!”
宋总了然道:“我就说容总为什么好心请我喝茶,原来是打着这个注意呢!”
“只要宋伯伯帮小侄儿这一次,我保证小侄儿乃至容氏都会记得您的大恩大德。”
宋总挽起冷笑发,反问:“我要你的报答做什么?何况你能报答我什么?”
他像个太上皇地坐着。
“当然,我还有点东西送给宋总。”
慢条斯理地取出一份资料,慢慢推到宋总的面前。
宋总挑起眉尖,点了点下巴:“贿赂?”
宋总不疾不徐:“宋总看了就知道了!”
“容小侄儿送的大礼,那我还真要好好敲上一瞧。”
宋总不屑地拿起资料袋,打开。
下一秒。
啪嗒——
资料从他手中滑落。
“这,这是……”宋总掠过一抹惧意:“你威胁我?”
“宋伯伯还喜欢我这份礼物么?”
鹰疬的眸子宛若黑色风暴,宋总眯起了眼:“你想做什么?”
要不是他畏惧家里那头母夜叉,他才不会受制于人。
“小侄儿的条件很简单,一定不会让宋伯伯为难。”
“你想要我注资。你凭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帮容氏?众所周知,容氏就是个深不见底的大坑,我虽然钱多,但我也是无奸不商的商人,不会做这种亏本的买卖。你若是想将这些东西给我夫人,随便你。”
男人浮现一抹阴鸷:得罪他,谁也别想独活。
容臣也知道,不能把他逼得太紧:“如果我说,我愿意拿容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
宋总思索半刻:“百分之二十五,少一分都不行。”
“成交!”
容臣一锤定音。
“口说无凭,立字为证。”
“可以!”
……
将签好大名的字据都给宋总,两人谈笑风生地起身。
“宋伯伯的大恩大德,小侄儿铭记于心。”
“合作愉快!”
“那这个……”
容臣摊手:“这些东西没有备份,宋伯伯尽管拿走毁尸灭迹。”
宋总满意拿起桌上的资料:“我就喜欢容总的快人快语。”
两人分别后,宋总穿过走廊从侧门钻了进去。
放假半明半媚,香烟袅袅的雾气。
一把橡木菱形红丝绒沙发搭扣宝钻的椅子转过身,女人下巴傲娇地睨来。
包间内升腾起香烟,她的脸庞仿若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