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身份低微会脚踏实地走正路,可是你……”她嘴角挑起冷线:“只想着踩着男人上位。”
“……”
慕思雨的所有小心思被权夫人看穿。
她心神一颤,在权夫人面前形象全无,可是她尤不放弃。
“您为什么对我如此苛刻?连机会都不给我?我只是想摆脱现在的生活,不再受人欺辱。”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用那种肮脏的手段迷惑男人,如今婳儿死了,是因为你的自私。”权夫人狠狠逼近她:“难道你就不怕半夜做噩梦吗?”
她被说的莫名一抖:“跟我有什么关系,分明是权野熏当着所有上流人士的面拒绝和她订婚。”
权夫人的嗓音裹着暗郁:“是,你没有唆使,可你就没有暗示么?你有吧?是不是说自己喜欢他,可是碍于两人身份不明,他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自己只能藏起那点小心思,藏起那份喜欢……”
慕思雨大骇,权夫人怎么什么都知道了。
自己被逼的节节败退。
权夫人依旧在咄咄逼人地说:“我想不光是你自己无脸站在这里,婳儿都不愿看到你。你这种女人站在她的灵堂下,只会玷污了她的眼。”
慕思雨眼睛瞪地大大的。
她简直不敢相信,这些话是从面前这位雍容华贵端庄有礼的权夫人口中说出来的。
她不是自诩矜持庄重?
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她默默地滴泪,哭得惹人怜爱。
如果权夫人是男人,第一个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安抚。
可她是女人,慕思雨所使用的一切手段,都是她用过的好不好?
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呢?
“你还不走吗?真不怕晚上做噩梦?听说人死后,头七会回来找她讨厌的人,你是她讨厌的人呢还是她喜欢的人呢?”
“我……”慕思雨身形震颤,双脚不断后退。
“我,我现在就走,但是并不是因为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而是,而是我不想您不开心。”
慕思雨大口喘着气,转过身……
“站住!”
一声冷喝从那笼罩的花簇中响来,容臣出现。
他面色冷然,就像一尊煞神。
每一步都走出魔鬼的步伐。
慕思雨面上一喜:“容臣?”
权夫人看着他冷峻的脸,张了张嘴,那三个字到头来还是说不出来。
“她不能走,走的人应该是你!”
权夫人脸刷白,像看一个笑话:“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容臣握住慕思雨的小手,安抚着她:“我只知道你,权野熏乃至你们整个权家都是害我妹妹的凶手。现在,请你,带着你的虚情假意立刻离开这里,我妹妹不需要你的祭奠。”
权夫人咬着牙轮,从齿缝间逼出了失望的音节:“亏我一直以为你明事理能分清对错,现在看来,是我傲高估你了。”
“对于一个杀人凶手,我随便你怎么想。”
权夫人深吸了口气:“今天我是来看婳儿的,至少目前为止我还保留着赤诚之心,不像某些人,惺惺作态假意来祭奠婳儿,其实心里在想些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说完了就走。”容臣莫得感情。
权夫人还是第一次受到这样大的侮辱,一二再再而三,即便她有愧于明婳,也该是亏欠明婳的,他是个什么意思?
何况,她可是打听过了,容臣这个哥哥做的有多不尽责。
倏然手机震了声。
权夫人低头查看。
神色骤然划过锋芒。
她极快地恢复平静,威严从骨子里释放出:“你把她当做宝,也要看她值不值得。这女人是你女朋友吧?那么请你以后好好看着她,别让她出去勾引别人的未婚夫,别人的儿子,我这人脾气不好,得罪我,她会知道后果的。”
容臣浑身都布满阴霾:“权夫人这是要拿权家的权势来威胁我吗?威胁一个女人,果然,你们权家都喜欢伤害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这人真是冥顽不灵,连话都听不明白,她气笑了:“那也要看你怀里的女人是真正的手无缚鸡之力,还是假扮柔弱的蛇蝎美人。”
“别以为你污蔑她,我就会相信婳儿的死,不是你们那宝贝儿子一手造成。”
权夫人不再跟他说一句话,冷冷地收回目光,举步往前方走去,她要再看看明婳,见她最后一面。
“你给我站住。”
权夫人头也不回:“怎么,我给自己的未来儿媳妇上根香都不行了吗?”话锋一转,冷蔑:“还是说,你连我一个妇人都要亲自动手?”
容臣还是念及权家的背景,撩起凉薄的唇瓣:“五分钟。”
她怕太久了,扰了婳儿的安宁。
权夫人没有多说什么,兀自走到画像前,站定。
眼尾满是泪水,哭得无声。
权夫人一点点抬起手,去抚摸那画像上的脸:“婳儿,是我们权家所有人对不起你,等改日,我一定亲自带着权野熏在你的分头跪地道歉,以慰藉你的在天之灵。”
五分钟过了,权夫人留恋地慢慢收回手。
她竭力别开视线,转身,擦过他们两个,冷冷朝门口走去。
她的步伐每一步都越加沉重。
“对了。”眼看权夫人要走出教堂大门了,她倏地顿足。
容臣耐心告罄地皱紧了眉头:“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不想狡辩了,只是看在你是明婳哥哥的份上,想提醒你一句,有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