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一颗敏感而又强大的心,顽强不被任何事物打倒。
这正是他所看上的女孩子,不失初心,宛若稚子,从骨子里的干净。
满书房都充斥着他蓬勃的不甘心,男人眼神如兽芒,将阴霾一点点舐血吞噬。
纪二爷看着他俊美愤懑的脸,冷笑声吩咐管家威尔逊:“威尔逊,他不是要知道原因,你来给他讲。”
裤脚被一把镬住,如同抓住他生命力的一束光:“为什么要找威尔逊?为什么你不可以,你才是我的父亲,我想知道母亲的事情,为什么只能从别人口中得知?难道你连我这点小小的要求都不愿意满足我?你是不是心虚了?”
男人嫌恶地扯开脚,皮鞋犹如碾压在他骄傲的自尊上,笑出气场:“心虚?因为在我看来你的存在就是一种耻辱,谈及你的母亲,我怕自己会忍不住迁怒,亲手扼杀你的生命。”
纪存希像被五雷轰顶的打击。
他到底是多恨他,才会说出如此不负责任的话?!
“大少爷您跟我来!”
他赤红目光直勾勾盯着纪二爷离开的背脊,脸惨白如寡了血脆弱的不可思议。
威尔逊带着他去三楼,来到那间常年被锁住的起居室。
这里是禁地,他小时候来过一次,被揍地很惨,从此再也不敢私闯了。
其实他根本都没进去过,门锁着他进不去,不明白只是摸了下那复古倒锁,就被惩罚地那么凶。
这里有他小时候的阴影,和渴望。
害怕却又忍不住进去,想要一窥究竟。
威尔逊找来钥匙,打开,里面散发出浓烈刺鼻的霉味儿。
他瘖痖的喉咙被呛了一声。
威尔逊领着他到床边的一个保险柜前,他输入六位数密码,保险箱吧嗒一声打开,从里面取出一沓密封文件,郑重地交到他的手上。
“大少爷,您想知道的,都在这里,希望您看完之后,会明白二爷这么对你的原因。”
那是一份试管婴儿证明,还有一份dna坚定表,上面显示他是纪二爷的儿子,基因匹配度高大99.82,亲父子无疑。
而那份试管婴儿证明却沉甸甸地被攥在手里,他粗狂而强大的手掌要被千军万马压弯了!
里面清清楚楚详细地记载他那个母亲别有用心,买通他父亲身边的同学,在他大学时期,偷走他的金子,以她为母体怀胎十个月生下他,是他算计了他的父亲。
那个时候的纪二爷嚣张跋扈野性难驯,何况他还有个欣赏的女性对象,自然不肯受她威胁。
可是纪家不准自家的血脉辗转在外,硬是将他接回来,逼迫他和他母亲结婚,这直接触怒纪二爷的底线。
孩子他认栽,可是女人是想如何?
难道要他一辈子守着这个阴险狡诈算计他的女人过?
他那么嚣张骄傲的一个人,自然不肯就范。
扬言,孩子和孩子的母亲选一个。
纪家自然也不会要一个城府极深心思不纯的女人做当家主母,所以他被接回来以继承人身份培养,他的母亲拿着巨额财产不知所踪。
连看他一眼都不愿意,她只想要钱。
最后她不知道是被纪二爷弄死了,还是自己害怕隐居国外……
反正就是她再也没出现过,这段秘辛一直是纪家的污点,是纪二爷头顶的侮辱一辈子摘除不掉,对外宣称是他酒后乱性流落在外的儿子。
反正纪二爷不缺女人,也许保护措施没做好擦枪走火,这个恶解释没有不相信的。
从此他失去欣赏的女性对象。
他也畏惧女人和厌恶孩子,觉得是他们捆缚他的一生,毕业他就进入公司直捣黄龙像个无杀伐果决的帝王,手段凶残,一度将纪氏创上顶峰。
在市他是谈虎色变的神话,冷血残忍是他的代名词。
他一直在暗地里调查那个女人,得知她回老家嫁给了一个教师,对方待她极好,可惜年纪轻轻就病逝了,而因为他的病情家里也欠下巨款。
她自己也积劳成疾,躺在医院形销骨立还有个孩子连最基本的住院费也保障不了。
要说有多爱她,其实这么久早淡了。
那时也只是好感,欣赏她是第一个掉他面子的人,对他不屑一顾。
他还记得自己坐在她的床边,握着她干涸的手,里面纹路硌地他生疼。
那个高傲自负的男人第一次胸口涌起强烈的酸涩。
昔日那个耀武扬威的女人,如今却只能形同枯槁地躺在这小小病床上,听说她家里还有不懂事的女儿。
他是看着她走得,临走她向他阐明心意,原来当初都是她故意对他那样做想博得他的关注。
他那样天之骄子肯定受到女人投怀送抱的不少,大家恭维他高看他。
只有以这种手段闯入他的视线,才能有望得到他的注意,她其实也别有用心。
只不过她比那些女人善良,手段更光明,她真心爱他。
听说他有了儿子,听说他要结婚了,她做不出拆散别人家庭的可耻行为,忍痛离开这个回忆四年的地方。
尽管她多么不舍,可她怕自己呆在这里会变成自己也讨厌的人,因为她做不到看着暗恋四年的男人和不是她的女人幸福美满儿女双全。
她回去了,接受老家那边的相亲,对方是老师,长得一般,对她又很好,反正都是假给别人,谁都一样不是吗?
婚后他们还算幸福,只不过偶尔她会抚摸着大学合照眼眶泛红。
他们孩子出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