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手下打理这一且,奇怪地是他们游刃有余,很多东西准备地快,就仿佛猜到他会结婚。
红丝带玲珑绸子、盖头和红毯……
鲜花瓣彩带凤凰鸟,婚房布置地奢华无度。
米迦勒疑惑,他们给出的答案是,没吃过猪肉难不成还没见过猪跑啊?
何况他结过婚,这是上次准备好的物品。
于是米迦勒便收起起疑的心思。
他的所有手下在准备他大婚所需的物品,只有他显得碌碌无为。
米迦勒不自觉地踱步到路西法宫殿。
外面围着满满的结界。
不过这难不倒他,只是清辉衣袖。
结界应声消失。
他可以堂而皇之地进入。
里面长久无人居住,萦绕着尘封气息。
桌椅布满薄薄的灰尘,大殿壮丽辉煌,只不过人去镂空,只剩下满室凄凉。
眼前出现曾经熟悉的场景。
他们大隐胜仗,在这里喝酒庆祝,直接抱着酒坛子灌。
两人醉地东倒西歪,大喇喇地躺在地板上,毫无形象可言,那时候他们彼此的脸上洋溢着意气风发的狂笑。
年少轻狂,有很大的梦想需要实现。
约点好一起打败魔族,建功立业。
他们为这个目标奋斗着,争取着……
不知不觉,他们就走岔路了。
与自己的梦想背道而驰。
米迦勒蹲下身,捻起桌子上的尘土。
衣袍翻飞间,整个大殿瞬间干净敞亮。
拢起衣袍,他抬眸直直地望天。
上面盘旋着油画,见证着他们曾经的辉煌无度。
每一帧场景如再次亲临现场的激烈。
那些曾经……
米迦勒不想再回忆,当时地年少轻狂,不过只有一人坚持到最后,说好了要用手中的剑将魔族一个个清理干净。
他却食言了,还自甘堕落成为魔族的一份子。
米迦勒想起就更恨那个害他堕魔的女人。
一定是个蛇蝎心肠坏女人。米迦勒大步走进去。
一遍遍熟悉这寝宫的场景,回忆如潮水拥挤他的视线。
在他心里已经先入为主,将伊丽莎白判为坏女人。
她才是罪魁祸首害他的兄弟成为这天国叛徒。
那些荣光都变成羞辱和难听的词汇。
寝宫,他们一起睡过。
练功房,闭关千年的回忆。
现在只剩下空荡荡的寂寥。
加快脚步离开这些回忆侵蚀他美好的地方,不想再经痛苦回忆。
不知不觉地来到后花园。
骤然,他震惊在原地,瞳孔剧缩。
这是……
眼里淌过不可思议的光线。
满院子的花映射在他面前。
如金色的辉煌宝石绚烂夺目。
有个女人的虚影被花团簇拥着。
她美得很妖娆。
嘴角的笑扩张,眼角张扬着恶意。
就像个坏天使,从血液里流淌出最邪恶的高贵之气。
然后,她一脚踩空,堕入地狱的血腥之地。
那里有个恶魔敞开双手,将她结实抱住,稳稳当当地……
那只手臂刻着青灰色图腾,像占有欲惊人的魔鬼。
将女人要焊入血液中。
他却觉得喉咙发紧,像是珍贵之物被掠过,一种不舒服的滋味贯穿胸口。
“不要!”
他干哑的喉咙发出闷哼声。
奇怪,他为什么要叫?
认识那个女人?
侧脸惊魂的女人吸人血液的魅妖。
冲破血液里的妖孽。
再睁眼,花瓣翻飞,蝴蝶展翅,一切是虚妄。
再也见不到女人的倩影。
这是路西法的后花园理应也是他的人。
可为什么有女人的存在。
她笑得单纯,赤足一步步踩入血腥的罪恶中,那是万恶的根源,鲜血没入她的脚踝。
一点点将她纯白的裙子染脏。
红肆的血迹打磨她皎洁的身形。
一个踉跄,恶魔的大手镬住她。
女孩纤细的身体曲线毕露在她怀中。滚烫的胸膛散发出王者之气。不陌生,他竟伸手想要阻止。
这是谁?
圣洁的气息,不会邵欣然,奇怪,他明明喜欢邵欣然,竟会对除她之外的女人动容。
掠过被抢夺的不舒服滋味。
“你到底在哪里?”
他最爱的东西被偷走。
眼前清明,再无那纯洁如白兰香的女子。
那血红裙摆似还徜徉在指尖。
米迦勒揉着胸膛,这里窜起被勒住的窒息感。
那个女人,她是……
倏然,他感觉到有人的脚步声。
米迦勒闪身进花丛里。
是个女人,卓白裙,一席在后跌宕起伏,犹如沉浮的大海。
她应该是偷偷来的,身后没有跟任何的奴婢。
唇边带着微笑。
从她身上感应不到神的气息。
她好像……是个人类?
她踩着轻盈的步子来到花丛最为茂密的一头,摘掉一朵花,别在耳廓,又掏出镜子不断欣赏里面的娇颜。
倏然,她的目光扫过镜中。
唇扬起渐浓的色。
女人收起镜子,还要摘花。
刚摘掉一朵,视线锁定在眼前的秋千上。
“哇哦,是秋千。”
扔掉手里的花,激动地朝着秋千走去。
她坐在秋千上,将自己荡漾到最高点,又落下,很刺激,嘴里发出兴奋的声音。
她笑得很美,像是不受这外物所干扰,有种超凡脱俗的气质。
躲在草丛中的米迦勒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