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逼我的!”
“不,我没有逼你,是你天生嗜杀,喜欢闻血腥的味道,不是吗,你身体里流动着你父亲暴虐嗜血的好战因子?”
“不,不是的!”
她被掀飞摔倒,整个人狼狈又可笑地趴伏在地上,泥泞弄脏了她,楮允受到惊吓,本能地伸出手去搀扶她,那只象征着救赎意义的手被猛烈拍开,明婳竖起全身逆鳞:“不需要你假惺惺!”
她骄傲的撑住爬起来,将弯下掉的脊骨一寸寸板正。
楮允手半伸半收地放在半空,女人却视而不见:“太子殿下不杀了我这个红杏出墙的坏女人?”
“对不起!”他知道她心中根深蒂固的怨恨,她亦知道他盘踞心底的愧疚。
“我知道了!”她言笑晏晏,明媚又妖艳:“你不杀我,既然你不杀我,那我就走了!”
绕过她,顶着瓢泼大雨离开。
忽然,头顶猖狂的雨水停了,她奇怪地抬眸,看见伞骨上那双孔武有力的无根手指。
一柄纸伞,卉满盛开的红色海棠花,像是能替她一辈子遮风挡雨。
男人嗓音磁感浓醇:“带着伞走吧,小心淋感冒了!”
“以后不要再见他了,要是被我父皇知道,不会放过你。”
那个男人有着变态的占有欲,疯狂的领土意识,他的人,就是不要扔掉亲手毁了,也不留给别人染指半分,何况她此时正得盛宠,被他看得极重。
要是发现她背叛,后果绝对是她想象不到的。
“那我是不是该谢谢你啊,太子殿下?”
“不用!”谁叫这是他们欠她的债,必须一笔一笔偿还。
“还是要的,毕竟一码归一码,太子对我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是我不懂知恩图报,太不识好歹了,太子放心,以后我绝对不会让太子殿下为难!”
“臣妾在这里祝愿太子梦想成谶。”
瑶瑶一拜,转身好不留念地走了。
她衣角划过他的脸颊,再到掌心,刚要去抓住,就从指缝间溜走,他觉得仿佛正失去重要的东西,心脏剥疼!
是夜,明婳慵卧在梨花木床上,衣衫半褪。
隐隐可见婀娜女性的完美曲线,手里把玩着那块上乘玉佩。
一想到那个太子跟傻子一样任他玩弄,就觉得没意思。
毫无挑战力嘛!
不过那左相倒不是个简单人物,看似对她爱得地老天荒,其实……呵~不过是演戏。
这演技,差点就让她相信了!
不过是皇上的女人让他有征服的兴趣,那男人本就权倾朝野,无所畏惧,他这样做觉得刺激感爆棚,约莫是高处不胜寒,身心寂寞,所以想找一个不同寻常的事情!
不过他要玩,哪有不奉派到底的道理。
明婳唇侧裂开猩红的邪肆,像邪恶富有诱惑性的女神赫尔。
三七怔了怔,血槽瞬间被吸干了!
好久才想起来自己要禀报什么。
“娘娘,白马寺言出必行,果然昭告天下,你的命格不是红颜祸水,这下看朝中那些大臣还敢阻碍你登上贵妃之位。”
“是啊!”她唇侧挑起邪肆笑意:“本宫的目标可不是后宫,是这星辰大海,征服地不是男人,而是这天下!”
直到确定白马寺的国师向天下人澄清,她不是颠覆这天下的命格,明婳一行人于是才满载而归地从白马寺留情。
下山的道路很曲折蜿蜒,甚至某个人还故意找人来旁敲侧击,只要她示软,可以屈尊降贵背着她走。
哪里知道,某人像是听到大笑话一样,给他翻不屑的白眼。
“本宫还是要避嫌的,知道太子殿下尊敬我这个长辈,不过不用了!”
太子殿下的贴身书童一字不漏地带话回去,太子听到了脸色俨然暗沉。
神特么长辈,少用长辈的身份来压他。
她不稀罕,他还不想自作多情了!
他环视扫过这队人马,没有谁比他跟合适,于是更加胸有成竹。
只是接下来,他被刺激到了!
这女人——
她还真是倔强不可理喻,竟然徒步亲自走下山了,毫不见虚弱风吹就倒的样子?
他气颠了!
又被这坏女人骗了!
小心脏兽一样愤气。
进城之后,一大队人马威风凛凛行走在繁华的街头,气场全开,路边的商贩都不禁多看几眼。
尤其是轿子里的女人,帘幕微晃,不易察觉地露出女人那张倾城夺魄的容颜,侧脸足以窒人呼吸。
有人看呆了。
“这位公子,你钱还没给呢?”
“那是谁?”
“哪家的小姐,声势之浩大。”
“不行,小爷要去提亲!”一年轻公子流着鼻血宣言。
“得了吧,这一看就是大家闺秀,能看上你这种留恋花丛中的浪子哥?”
“小爷见到她的那一刻,才惊觉以前的女人都是逢场作戏,只想和她共度一生!”
“呸,上次你也这么说!”
前方十米外传来难以抑制的高调喧哗。
马蹄声勒止。
护卫高声大喊:“保护马车!”
紧接着刀剑擦过的厮杀。
明婳坐在马车里,也能感受到外面的刀光剑影。
冷兵器摩擦很刺耳。
下一秒,不知谁大吼了一声。
只听见嘭的一声巨响,马车瞬间从中间裂开两瓣。
一把剑势如破竹地朝她刺来。
“娘娘?”三七离得远,敢不过来,盯着这一幕目眦欲裂。
明婳收紧下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