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升起一个惶恐,有种预感,这女人要是得了圣宠,整个后宫将硝烟四起,为她掀起狂澜。
他像比瘟疫的速度逃离了,这是个魔窟,养着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
女人银铃的轻笑声自身后荡漾起:“别忘了你答应我的,替我在皇上面前美言几句!”
他能记得才怪,为躲避她的纠缠不休,胡乱应的。
风拂过男人灼红的耳垂,印着被人咬的齿痕。
明婳走回房间,看见一道身影快速闪过廊柱后。
嘴角噙着邪笑,摘掉薄衫躺下床,一夜好眠。
就这样不愁吃不愁穿过了半个月。
这一个夜里,她寝宫外迎来贵客。
皇上的贴身公公领着一群人气场十足地走来,铂金托盘上放着各式各样的首饰珠宝,还有绫罗绸缎华丽服装。
由两个宫廷老嬷嬷带着焚香沐浴更衣,打扮地娇艳欲滴地朝皇上的寝宫走去。
一群人浩浩汤汤,可羡煞那些十天半月没见过皇帝的妃嫔。
她被带进一座富丽堂皇的宫殿,门外是穿着蓝服的公公,面如白玉,里面是站两排的婢女。
给人一种压抑的气氛。
镶金梁柱上刻着飞龙在天,金色帷幔挽起宫廷风。
里面的人看不清楚,公公带她进来后,大门便被轰地阖上。
仿佛一脚踩入禁地,阴森尊贵的王者之气威压。
豪华宫殿外,有人立在不远处,眼神凝重地望着这里,依稀可见烛火跳跃下的阴影,两具交缠厮磨的身体。
男人深深地错开眼,转过身步伐沉重地离去。
皇后的寝宫,遣散了下人,太子殿下一杯接着一杯不停饮酒。
看得出他心情不好,醉眼迷蒙,神经却很清晰,脸颊晕起红瑟。
“去给太子煮碗醒酒汤!”皇后吩咐贴身李嬷嬷。
“是!”贴身李嬷嬷委身,出去!
“别喝了!”皇后阻拦他继续喝酒的行为:“不要忘了,你是太子,这样醉醺醺的回去,被人看见成何体统。若是传到你父皇耳朵里,免不了又要教训你一番!”
“母后,本宫好累!”他不想做这个太子了,亲眼见证一座城被屠杀,那些百姓鲜血淋漓的尸体。
每一次都在做噩梦,那些冤魂化作厉鬼来朝他索命,快要被逼疯了!
那是他第一次上战场,想要得到父皇的赏识,他知道,一直都知道父皇忌惮右相党羽,右相是皇后的亲哥哥,和左相分庭抗礼各守着一方格局,谁也不会僭越,制约着两派。
他这个太子做的兢兢战战,唯恐被有心人抓住把柄,送到皇上那里。
他如坐针毡,被多少人觊觎?
尤其是近来,左相那边的势力隐隐有压过右相的势头,他位置更是岌岌可危,于是请求这次参军来扳回一成。
一直都知道祁国的江山是战场上赢回来的,每个男儿都是顶天立地不怕死的英雄,所以他只有亲临战场最好再立下汗马功劳,才会彻底坐稳太子的宝座。
他太心高气傲了,把战争当儿戏,当亲眼见证那种惨无人道的血腥后,才惊惧自己是多么愚蠢。
“真傻,我真天真!”他黝黑的瞳孔中摇曳着水光:“母后,是不是做太子,就一定要经历这些杀戮?”
“允儿,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母后,为什么你不拦着我?你名字战场是个什么惨烈的地方,还支持我去!”
“所以,你是在怪母后?”
“儿臣不敢!”楮允脊梁一颤。
酒精麻痹了他的心智,才敢大言不惭地发难,可是被皇后疾言厉色地呵斥,立马清醒大半。
“你先下去吧,今天的事情,下不为例!”
“母后!”太子欲言又止。
“怎么?”皇后挑起眉梢严苛:“允儿,本宫知道是你在你父皇哪里提议,说尽好话,才使得那个女人今晚受宠,母后不是瞎子,更不是傻子,有些事情你自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可母后却是知道的,不过是由着你胡来。
你长大了,母后管不了你,还是那句话,下不为例!”
太子清俊的脸煞白:“儿臣知道了!”
“行了,我看这醒酒汤你也没必要喝了,以后没重要事情,少往这后宫跑,知道的是你心疼母后,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觊觎皇上的女人。”
这话就严重了!
“儿臣知道了!”
“对了!”临走前,皇后提醒道:“本宫命人给你请了老师,是你舅舅的得意门生,这段时间,你暂时不要进宫,去你舅舅那里好好学习!”
“儿臣不……”
“你还有异议?”一席华袍的皇后,头戴凤冠尊贵,闻言凌厉扫去。
太子立刻不敢噤声,低低作揖:“儿臣遵命!”
天明,明婳从床上起来。
浑身酸疼,像被雷劈了一遭。
帝王的手还缠在她的腰上。
明婳皱起眉,对于自己失去清白之事,看得不是很严重。
都说男人四十猛如虎,这皇帝精力让人佩服。
昨天晚上……不可描述地画面。
“醒了?”嗓音是餍足的**。
昨晚是他迄今为止最快乐的一场情事,这个女人身娇体软缠着他腰上的腿纤细匀称……
“皇上!”女人肿红的唇瓣拉开邪肆:“你该去上早朝了!”
事实上,下人早就在外面焦急等候,却又不敢进来打扰。
皇上第一次想要赖床,脑海中浮现难以言喻的糜色。
明婳只看一眼就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