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非凡握紧降魔剑朝他砍去。
开天辟地的气压。
迦楼夜飞快侧身躲开。
魔教中有一人目眦欲裂大吼:“圣君,接剑!”
通体纯黑的剑从天空坠落,被他大手接住。
唰——剑鞘在空中划过凌厉弧度。
迦楼夜比着剑往眼前一划,刀光剑影的光芒绘入众人眼帘。
下一秒,他杀气毕露地人剑朝着轩辕非凡的方向刺去。
轩辕非凡举剑抵挡。
两人瞬间纠缠到一块儿。
下面看地腥风血雨不知道谁更厉害,只知道是影子在眼前不停起伏。
具体谁是谁,看不清楚,他们速度太快了!
看的人眼花缭乱,暂且二人都不分伯仲。
没多久,听见一声闷哼。
画面像被打了暂停键,两个难舍难分的身形静止下来。
他们靠地极近,看不清谁受伤。
轩辕非凡脸惨白如纸,吐息葳蕤。
尽管他及时躲避,那剑还是刺穿他的左胸,那个部位稍微再偏一点,就是心房的位置。
那双阴沉的眸掠过不甘心。
待二人分开,众人这才看清,那把刺穿轩辕非凡左胸的剑。
浓郁的黑气灌入他的躯体。
身体要被魔气涨爆了!
他噙着最后一丝希冀去看女人的方向,那个女人高不可攀地站在那里,对他的伤口无动于衷的冷漠。
近乎绝情的神色,倏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坚持,身上的伤口裂开鲜血淋漓的痛楚。
知道,即便是把他夺过来了,也不是自己的。
衰竭的气息浇筑他死气沉沉的眼。
不抵抗了,就这样吧!
双臂还没愈合,上次的断疼还刻在眼底,她不爱他,要报复他,都尽管来吧,与其活在没有她的世界里,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轩辕非凡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笑,浮现过去的种种,那一年,她笑靥如花,他骄傲自大,仗着武功高强蹂躏他。
却成为他最快乐的时光,什么都不去想,不去追究,就这样死掉,才是对他最好的救赎。
如果那束光都湮灭了,与其活在地狱痛苦万分,还不如早早死在人间。
只是他想亲手带她回他故乡的执念,要破灭了!
那一剑好久不曾下落。
有液体滴在脸颊上。
温热的,像泪水。
那个女人哭了?
是为他哭的?
轩辕非凡忐忑不安,如果临死能赚来她一滴泪,为他落,也是值得,不敢睁眼,怕是他自作多情地奢望。
一滴一滴温热的液体浇在嘴巴、下颌、胸襟……
渗入两片紧抿的薄唇,是腥甜的味道。
而泪水是咸涩的。
轩辕非凡几乎下一秒就猛地翕开眼睛。
不可置信地盯着眼前这一幕,怀疑是在做梦。
这张脸熟悉。
“是幻觉吧?”他笑出眼泪,手颤抖抬起,又落下:“干娘,不是你对不对?只是我的幻觉?”
耳边响起声嘶力竭的悲喊声。
眼前的女人是他五年未见的干娘,赛西施,胸口正插着一把醇黑的魔剑六道,有血液蜿蜒至剑梢被吸食干净了。
“赛大妈?”大虎和二牛哭喊。
魔剑猛地拔出来,赛貂蝉的身子如簌簌落叶倒下。
轩辕非凡赶紧接住。
迦楼夜怔忡地望着魔剑,上面还在吸食残留的血迹,他整个人很诡异的安静,心脏像被一把攥住,有种凝重窒息感。
莫名的情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从未有过。
地上妇人躺在血泊里,胸口的窟窿仍汩汩流血。
她似怀念地凝望着他,眼眸中聚集了看不懂的情感。
好像他们认识,可他至小在魔宫长大,根本不认识这个妇人。
胸口像被反噬地窜起一抹不可忽视的疼意。
而站在一边看戏的明婳,都不得不感叹,男主的好运。
不愧是天命之子,每次都能在大难临头化险为夷。
这好运气让她都嫉妒了!
不过,赛貂蝉这个正主儿是谁叫来的?
想了一下,脑中很快就蹦出某个名字。
现在是大型认亲现场,她只负责吃瓜看戏就好,感叹这里没椅子和瓜子,可供她翘起二郎腿边嗑瓜子边欣赏狗血剧……
不怪她心狠,女人不狠,地位不稳。
要怪就怪男主自作孽不可活,若不是她接收这具躯体,原主还不被虐死,直到榨干最后一点剩余价值。
说到底,是这男人犯贱,无论男女,只要你先轻贱了自己,把别人奉若神明,那你就率先失去了自尊,相当于给别人递了刀子,生死都被别人掌控。
她是谁啊?从来只有掌控别人生死的份。
没心没肺的女人才能所向无敌。
世界对女人总会有莫须有的抵触,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就只能在家相夫教子,做一个贤良淑德的好妻子。
男人找女人、出轨、婚外情、可以得到原谅,女人就会被骂地体无完肤坐上水性杨花的恶毒名号。
那些束缚女人的枷锁,在她这里,根本不成立,她想要怎么活就怎么活,她的人生,谁都休想染指。
明婳也是骄傲的。
天生反骨叛逆不服从规矩的束缚。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到那一边。
轩辕非凡痛彻心扉地抱着赛西施,赛貂蝉嘴里涌着血,深深盯着那个举剑的男人。
看见他蓝眸的一瞬间,就确定是她被从小抱走的亲儿子!
只是遗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