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摩挲它的姿势,宛若对待一把平凡剑。
她到底是什么人?
连魔剑六道都奈何不了她,甚至——他能感受到剑魂此刻发出的乖戾声。
被这女人收拾地服服帖帖。
“开始吧!”
明婳抱着剑睨他一句。
迦楼夜收起讶异的表情,严以律己地开始在空旷的场地比划。
黑袍猎猎鼓动,每一个臂力都收放自如。
他武功造诣极深。
明婳看了几眼,就判断出他的武功路子。
身子宛若魅影一样翩跹掠过。
女人的葇薏接住他结结实实的一掌。
“老师?”
“别走神,继续!”
迦楼夜被她激发地开始严肃对待。
你来我往的交错间,发现浑身像被打通了一样,瓶颈的烦躁也跟着剥离。
她下手一点都不留情,认真起来的女人有种英姿飒爽的魅力。
跟着认真以待。
不知交手多久,他只觉得遍体欲求不满的顺畅,还想再来。
明婳看他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脸削白起来:“欲速则不达,下次本尊再来指教!”
迦楼夜满意地撩起唇:“老师,我觉得自己好像豁然开朗了,那种因瓶颈带来的停滞不前因素都不见!”
“所以说,本尊是你老师,自然要对你起到为人师表的作用!”
迦楼夜蓦然认深刻凝着她的眼睛:“老师,今天,谢谢你了!”他对自己的那些行为感到羞愧。
有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错觉。
“嗯!”明婳随意道。
“这五年,我一直不得其法,功力得不到上升,但是今天跟你交手后,就突破了一层。”
“……”她好累,这人怎么跟轩辕非凡一样说个不停,是话唠吗?
“老师,下次我们约在什么时候?你看明天可以吗?我都有时间,如果明天你想要休息,后天也可以,或者你说个时间,我来请教您?”他无所不用其极地对她尊敬。
明婳只听见有只肥硕大苍蝇在耳边嗡嗡嗡地叫个不停,聒噪极了。
她蹩起了眉,脸剥了血的白:“我……”
正要呵斥他一生,结果一口气上不来,脑门一炸,晕倒了。
“老师!”迦楼夜赶紧接住她要倒下的娇体。
……
“魔医,快传魔医。”
豪华宫殿里的下人看呆了,圣君火急火燎地报了个女人回寝宫。
放在他华丽的大床上。
谁人不知,圣君有洁癖,疯狂的领地意识,像床和衣物这种东西,旁人是碰都不敢碰一下的。
曾经有个魔女妄想勾引圣君,假装跌倒摔进圣君怀里。
当时的圣君是如何做的?
像个超级直男癌晚期患者,怀里碰了一个感染病毒,非常没有绅士儒雅的风度直接推开那个魔女。
下手之重,气息不稳地还踹了魔女一脚。
那个魔女被摔地头破血流,小蛮腰被人毫无怜香惜玉地重踹了一脚,险些毙命。
幸好圣君洁癖症发作,立刻消失在原地才逃过一劫。
他没有回寝宫,而是去魔山的瘴气里侵蚀了整整三个黄昏。
就为了除掉那女人留下的胭脂水粉味道,用他的话讲,太刺鼻了,臭。
他不惜自损八百也要消毒。
众:“……”
至此,不敢有女魔靠他太近,只道是一朵高岭之花谁也采摘不下,而同圣君青梅竹马的圣女才勉强有机会。
他的所有洁癖症、强迫症、疯狂的领地意识,占有欲……都在遇到圣女的那一天变得地狱级霸道。
是个正常魔都能感觉到圣君对圣女的态度是不一样的。
除了姬月太后之外,圣女是唯一有资格走近圣君的异性。
他看圣女的眼睛囚着帝王般温柔的浓烈情意。
寒铁亦化作绕指柔。
所以,当下人看着这一幕,无一不是怀疑这应该是幻觉。
不然,为什么那个避女人如瘟疫的尊贵男人会抱着个女人回自己的寝宫,还放在他占有欲极强的华丽大床上。
他脸上刻着对女人担心的神情。
英俊的脸浇筑绯色,急的。
“参见圣君!”
魔医来了,还未跪地就被虚空抬起。
“赶紧过来看病人!”
“是!”
魔医忙大步上前为病床上的明婳把脉。
“如何了?”
“只是旧伤复发,不碍事!”
“……”他眼里染满的担忧收拢,仿佛从未有过表情的高傲冰雕脸吩咐魔医:“看着开药吧!”
魔医摸不清他的想法,缓缓颔首:“是!”
开完药,魔医又忍不住提醒道:“圣君,老臣有话讲!”
迦楼夜收回眼神,看着郑重其事的魔医问:“讲!”
两人走到一边。
“老师她胸口的旧疾似乎是云天宗的御魔之矢所伤。”
“御魔之矢?”迦楼夜沉凝起来:“云天宗的传家秘籍,不是失踪了?”
“传闻在五年前的凡间面世过一次,这几年已经不见踪迹!而老师的伤老臣查处是五年前所致。”
“二十年前您的父君迦楼逻便是死于御魔之矢,连前任圣君都抵挡不了,因此丧命,可这女人竟然破天荒活了过来,老臣替她把脉,她的身体虽然虚弱,但是不影响她施法。”
老魔医是上届追随迦楼逻在那场人魔大战中存活下来的老臣,亲身见证了那场生灵涂炭的大战。
每每想到,心口都在钝钝割开的疼,难以忘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