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和白色无限契合。
醇黑,洁白,极致的诡异。
掀开一方纱幔,窥见了一个雪白的腰背。
毫无瑕疵的诱惑。
男性呼吸窜起一抹急促。
三千青丝沉浮在温泉中,藕臂伸展,体态娇媚……
妖异红莲描在雪白的脊背上,红的滴血,白的纯粹,竟然有种相得益彰的瑰丽美感。
犹如诱惑到嗜血的深渊,又如高贵到致命的华贵,耦合诡魅地呈现出来。
她像暗夜幻化的妖魅,每个动作都妖邪蛊冷。
纯阳宫的胸膛虬着粗气。
男人双瞳微微眯起。
那多红莲像火焰燃烧他的眼。
“谁!”
女人猛地呵斥一声,足尖轻点水面,顺手扯了块纱幔裹住身体。
她在空中缓缓旋转,轻纱从胸口缠到大腿根部,凡有有种若隐若现的妖邪诡气。
女人轻盈坠地。
眼神凌厉扫过男人的位置,抬手掀起一束水柱朝他射去。
唰——
水柱被打落在地。
轻纱翻动间看清一张纯男性英俊贵裔的脸。
截然冷傲,不羁的眼睛直直凝着女人。
唇瓣珉起桀骜狂佞。
下颌紧绷。
整个人犹如杀伐凛冽的王者。
面纱罩住女人的脸,看不清真容。
只知道,她气息不稳,姣好的胸口起伏跌宕。
眼神浓烈逼人的阴冷。
“轩辕非凡,谁准你进来的!”
轩辕非凡没有走,也根本走不了,整个九岿山就他们二人,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在行偷窥之事。
于是便坦然大气地站在这里,接受女人的凌厉逼视。
脚下一滩水渍,他身形颀长挺俊。
“我敲门了!”
扶桑仙子蹩起了眉梢:“未经同意擅自进入女性闺房,这就是为师这几年教导你的礼节?”
“请师父恕罪!”
他倒是真以为她舍不得惩罚他?
扶桑仙子第一次动怒命他跪在脚下,忏悔一天一夜,天寒地冻风雪交融,男人背脊挺拔地跪在那里,面部轮廓英俊,气息比这飓风眼还要寒猗。
扶桑花缀在他的肩头,眉梢,让他宛若神只的妖冷。
不知道跪了多久,仙气袅绕的女子闺房传来了脚步声。
平稳冷静。
门霍然打开,那道纤细风华的身形就站在门口。
风拂动她魇脸的面纱,神秘不可凡物。
女人眼神宛若泌了钻的宝石,熠熠生辉地盯着他,神情专注。
“为什么还不走?为师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不会答应你?”
“师傅,请您帮帮徒儿!”
“帮你?”女人虬桀额角,轻笑了一声:“徒儿,是不是为师待你太好了,所以你才如此有恃无恐,吃定了为师?”
“徒儿不敢!”轩辕非凡听出她语气地疣冷,额头重重地磕地以视尊重。
“我看你敢得很呢!”扬手扔来一本绿皮书:“你让为师堂堂一个正派人士教你这种魔功,为师可以理解成,你是在策反为师吗?还是你本身就是魔界之人,特意来为师这里偷学法术。”
“师傅,这本书是徒儿上山之前就捡的,从未练过,只是因为急于求成所以才兵行险招,徒儿是被一时蒙蔽了心智,可以发誓不是魔教中人,请师父相信我!”
他言辞恳切,且句句在理,挑不出一丝破绽,加上男人有一张极具欺骗性的英俊面孔,让人难以招架去怀疑他。
黑曜石的瞳孔牢牢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吞噬。
扶桑仙子眼神闪过一抹诡光,微眯起:“行啊,为师相信你!”
看他良久,她蓦然蹦出一句,语气轻佻不羁,倒是令轩辕非凡措手不及,惊愕住看她。
“轩辕非凡,这本书是你无意之中捡的,你不是魔道中人也没有练过,所以……”她粉唇微凝冰:“为师便是毁了,你也不会心疼的对吧?”
飘渺白袍一挥袖,那本在他面前的书陡然燃起狂肆火焰,一点一点地化为齑粉。
轩辕非凡眼瞳微闪,只是神情未变。
“你怪为师吗?”女人倏然走近,居高临下地睥睨他:“为师把你最后的希望摧毁了!”
他身子硬朗地笔挺,表情波澜不惊看不出丝毫褶皱:“师傅都是为了徒儿好,徒儿不会怪师傅,只会对师傅感激不尽,要不是师傅有先见之明,徒儿早就堕入魔道!”
她妖戾的眸拢起,目光如炬俯瞰他:“是不敢怪?”
“徒儿从未有过这种念头!”
“算了!”扶桑仙子恶劣一笑:“为师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从第一天就知道,你天赋异禀,且拥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跪在雪地里的男人猛然一僵,血液里窜起如坠黑洞的滔天冷戾。
她竟然什么都知道,早就看穿他拙劣的演技。
“师傅!”
“什么也不要说”女人扬手堵住他要说的话:“接下来,听为师讲。”
胸口像感染了超级暴戾的空虚感,抬头只能看见女人一双眼眸宛若豢养了反噬的冷冽。
有种浓烈逼人的感情莫名喷涌了出来。
那么熟悉。
扶桑仙子粉唇噙阖着:“为师知道你迫切想要求得道的至高境地,下山。
这五年,你拼了命的练功,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你放心,为师不会阻拦你,答应放你走,绝不会食言!
为师只是很难过,也很失望,三天而已,你都等不及了吗?
想来也是,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将就一个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