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朝,不欢而散,人心惶惶,轩辕珷确实是让大臣们再也不敢谈论那从“旁人”嘴里听来的荒谬无稽之言,却也几乎是让一干大臣们纷纷都倾向了丹公公和左丞一方。
毕竟,谁也不想有一天被突然发疯的轩辕珷再在自己的脸上划上那么一剑,亦或是,项上人头不保……
然而,是夜,聿清临却是带着刘时亲自前往了宫中,前去找了那都官尚书。
“草民刘时有罪,当日,在灵奉寺大雄宝殿内,是我一时错手杀了先帝,我已同家父刘出断离关系,文书在此,大人判我一人罪责便是。”
刘时说着,从怀中取出来一方文书,递有二,除了刘时想办法伪造的一份逐离书外,还有一份,是他自己写的一份罪案。
“刘时,你在这罪案上说,是先帝当日突作癫狂,意欲动手加害皇上,你一时急惧,这才错手杀了先帝。本官问你,先帝如何会突作癫狂?本官又怎么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案情重大,都官尚书皱成一个苦瓜模样,他本已是在此先行领了左丞的授意,去查刘时和公仪绯,不料,还没等他出宫,这刘时居然自己找上门来。
“大人,你可信这世上有鬼?”
“哦?怎么,你难道还想借那些百姓口中虚言来为自己开脱?”
“那大人,你可知道草民的旧主,先康王殿下是怎么重病不治身亡的吗?”
都官尚书听了,眨了眨眼,似是开始有些犹豫,但最后让他决定将刘时带到轩辕珷面前,又听凭轩辕珷的命令将他押入天牢的是聿清临的一句耳语。
后来,被带到天牢关起来的刘时,问了聿清临,他究竟是在都官尚书耳边说了什么。
聿清临告诉他,他只在那都官尚书的耳边说了一句话,“弑君罪可诛九族,你想要皇上和康王殿下的人头吗?”
翌日,康王府内早已是乱作一团。刘时一去,刘出也气得生了急病。父子一场,主仆一场,刘时,没告诉过任何人他要前去认罪的事。
偏不巧,就在这关口,轩辕珷又下了旨意,随口找了一个缘由,将轩辕琲禁在了康王府内,无诏不得出府,但却没禁了他人的登门拜访。
是以,方便了谢瑾和许赫等人的同时,也难免不会招惹来隔壁的两只苍蝇。
夏正德兄妹二人,一反常态,平日里头一个是整日流连忘返于东街的红玉楚馆,一个是费尽心思天天缠着轩辕珷。同轩辕琲见了面,莫说是招呼都不打一个,不拳脚相见已经是大善。
如今,康王府出了变故,这兄妹二人倒像是来做客一样地,堂而皇之地便登了门。
“呦,这康王府平日里头是没人好生照看吗?这枝叶也不修剪,倒也真是物似主人形,还是说,康王府里已经周转不开了?”
夏正德一边奚落,一边踢着院子里盆景,看着坐在院子中央愁眉苦脸的轩辕琲,现在只她一人坐在那儿。
刘时下了狱的消息是二更时分从宫中传来的,从二更到现在已经正午,整座康王府,上上下下的人,都未曾再阖过眼,也没心思打理事物。
“本王乐意!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们二位,如果是来看笑话,抱歉,恕不奉陪!”轩辕琲远远地就看见了携手而来的夏氏兄妹二人,这两个尖酸刻薄的鬼东西,这时候上门,嘴里还能出什么来?!
看到轩辕琲气冲冲而来,夏正德拉着夏婉连连向后退,故意引着轩辕琲也一齐走过来,直至到了康王府的大门前,他带着夏婉一跳脚,跨过了门槛,而轩辕琲却是被王府门前的调来“看守”的羽林禁卫给硬生生拦了下来。
“康王殿下,圣上有令,您无诏不得出府!”
轩辕琲闻言,也只好退回几步。而也正是在这时候,那门外的夏氏兄妹两个,偏生又迈进了康王府。
一来一回,每每轩辕琲到了大门,兄妹两个便连忙退出去,待轩辕琲被拦下来走了几步远后,又一边讥讽着,一边再度迈进来,如是几番,回回轩辕琲的拳头或是腿脚马上就要打在那二人身上时,门口的羽林禁卫都会竭尽全力地将她拦住。
“就连你们也欺负本王!!!”
“王爷恕罪,皇命不可违。”
轩辕琲彻底是拿那门外的兄妹二人是没什么法子了,一脸愤然,不必多言,尤其是那兄妹二人一左一右,接连在门槛处跳进跳出,明知轩辕琲无可奈何,嘴里也一边嚷嚷着,“我来了,我走了,我又来了,我又走了,你能把我们怎么样?”
怒目圆睁,轩辕琲却只能站在那里,什么也做不了。
也正是在这时,跳来跳去的夏正德,冷不防地,突然感觉肩头脖颈处一紧,下一刻,他人已是被扔在了门前的平地。
就在夏正德哎呦个不停,夏婉连忙跑来两他扶起来,该为他拍打着身上的泥尘的时候,谢瑾和许赫出现在了这兄妹二人面前。
“阿赫,干得漂亮!怎么样,夏公子,梁使大人,你可还要再来同阿赫再来比试一场?或者,换我来交手,如何?!”
谢瑾说着,将两边的袖口,向上扯了扯,挥着拳头。
“好你个谢瑾,一介小小的太常寺丞,也敢在我面前耍拳头?!耀武扬威?!”夏正德自觉失了颜面,一个拳头便打了上来,只是,还没到地方,便被许赫给挡了下来。
“那就换本侯来,梁使大人,不要忘了,这里可是玄国。”
夏正德兄妹看了看,齐齐围上来的谢瑾,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