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夫人说着,便提了茶壶顺着偏门走了出去。
这时,王小良仿佛抓住了时机,他谨慎地看了看里间那几人,还在聊着,一时半刻不像是会出来,眼下谢夫人也走了,院子里,除了几个侍女,也只有他和玉姐。
“啾啾啾!喳喳喳!”嘴撮成哨子,发出了以假乱真的鸟叫声,而两手的大拇指勾在一起,手掌好似鸟翼地扇动,明媚阳光下,那青砖上王小良的手影,顿时就吸引了玉姐的目光。
仿佛追逐玩闹似的,玉姐被王小良竟是悄悄带离了东院,很快,他寻着了一处隐蔽的拐角,地上的手影也消失了。
不由分说,王小良急切地将玉姐的右臂的衣袖挽起,直到手肘,一颗天然的好似一朵紫萝的朱砂痣正长在那里。
“紫萝,我就知道你没死!好紫萝!我是你兄长!我是你兄长……”
王小良登时泣不成声,玉姐却是一脸懵懵懂懂,只是抬起一只手,替王小良揩去了眼泪。
只是,王小良不知道,不远处,恰好就是太傅府的书房,可巧,谢太傅正站在窗前看见了这一幕。
谢太傅的面前还有一方摊开的纸轴,上面满是被勾了一道红痕的人名。只是纸轴的左下角,仍然还有两个人名是没有沾染一点这血似的红痕。
好似是窥见了这一幕后犹豫了许久,谢太傅终是提起了手中的笔,在其中一个人名上勾过了那道本该是在七年前就应勾上的朱砂敕痕。
“前太医玉氏之女玉紫萝,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