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比萧尤的斯文,吃上肉的徐集吃香并不算好,几口便把一块牛排咬了个干净。
这时,王锴神秘兮兮地起身走到身边来,刻意背对着一边的萧尤,跟徐集小声哔哔:
“给你看个好东西。”
说时,一边拉开自己的弹力裤腰带。
徐集靠近,往下看了一眼,随即抬眸:“看什么?看你八厘米的小弱鸡吗?”
话音一落,旁边的陆一帆不地道地笑出了声。
王锴黑脸不爽:“我没那个癖好,我让你看的是内裤。”
徐集:“.....”
这还不算癖好?
“明天不是月考了嘛,我听说露山寺的学业签特别灵,我特地拜托我奶奶拿着去露山寺祈福,让主持亲自开光......”
王锴的奶奶是个十分信佛信命的老婆子。
徐集:“......”
老和尚现在已经歪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求签就求签,你整这玩意干啥!”陆一帆也是有些好笑。
王锴反驳:“你懂个鸡儿,我这是本命年的红内裤,福气幸运大着呢,再加上佛祖保佑,明儿咱们肯定不会再垫底了!”
说完,从外套的左右兜里各掏出一条红内裤来,塞到徐集和陆一帆的手里头。
陆一帆直接扔进了课桌上,对那抹艳俗的红不忍直视。
徐集拿在手里,眨巴眨巴眼,有点小疑问:“你哪来的本命年?”
离他本命年什么的,不还有好几年吗?
王锴笑露一口白牙:“十二岁的本命啊,我特地拜托我奶奶做的针线活,就为了把福气都分给你们!”
因为徐集倒数第一最是垫底,所以他给徐集分的那块布料还是最大的呢!
徐集:“......”
我可真是谢谢您嘞~
陆一帆:“......”
他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干净了。
...
四月一,月考成绩放榜。
徐集没去看热闹,她上午前五科都在睡觉,就这,第一肯定霸地牢牢的。
直到睡意朦胧昏沉时,肩膀突然被人重重一搭,只听耳边王锴那小王八蛋兴奋异常:
“徐哥,我就说红内裤有用吧!”
徐集趴在桌上的双手不自禁慢慢紧握成拳,王锴察觉到她身体的紧绷,立马松开后退了几步,见徐集暴躁不悦的脸色,连忙扯话题:
“灵验了徐哥,你倒数第二。”
徐集有些头疼地长舒了一口气,耐着性子:“嗯,所以倒数第一是谁?”
“是小白脸啊!”
王锴在说这话时,顶着丸子头的萧尤正好出现在教室门口。
徐集撇了一眼门口脸上有些不自然的萧尤,手伸进桌内,随手抽出一本教材书,直接扔向王锴:
“煞笔东西,这很光荣吗!要不要给个喇叭喊?”
萧尤刚下山,知识教育水平怕是只能混到小学六年级。
她跟一个小学生有什么比头!
王锴躲着,没敢吭声了。
要不是知道徐哥起床气大,他还真以为她这会出手是护着小白脸呢!
萧尤许是第一次被成绩,被所谓的排名有点打击,接下来俩节课都有些心不在焉提不起劲。
中午。
器材健身室。
徐集气喘吁吁热汗淋漓地在练各种负重压力器材,王锴陆一帆以及肖原野几个扎堆在拳击台上三排打游戏。
游戏没打俩把,肖原野突然黑沉着脸扔下手机跑了。
徐集刚看到肖原野的跑飞快出门的背影,像是有什么要紧急事的样子,王锴先追了出去,陆一帆拿着手机来到徐集身边:
“徐哥。”
陆一帆脸色有点不太好,没多说什么,把肖原野的手机给了徐集。
手机屏幕上显示,宽大奢华的办公桌旁,江晚站在萧尤的身边,一席贴身的白色吊带连衣短裙,她的手轻轻搭在萧尤执笔的手上,看萧尤的眼神,那般明媚,却又透着几分怜弱,尤其是她细细弱弱地那番话,更是足以激起一个男人的保护欲,惹人怜惜:
“你应该听说了,我是个病人,没有多少时间了,本来以为我能抓住追求的只有音乐,但直到你的出现,就像是我昏暗世界里透进来的一束光.......”
老文艺老绿茶了。
也很显然,针孔摄像头和录音监听应该是肖原野偷偷安放的,毕竟说是辅导,但谁都知道江晚打的什么心思。
而肖原野作为备胎,江晚自然不可能让他跟着坏事了。
徐集对这种食色男女没什么兴趣,把手机还给陆一帆,脸上有些冷漠:
“他追上去有什么用,江晚摆明了不拿他当回事,现在去了也好,早点看清楚。”
说完拿起旁边搭着的毛巾,漫不经心地擦了擦额头的汗。
陆一帆担心的是:“野狗的脾气,要是没收住,怕是要出人命......”
肖原野一根筋,认定了的执拗,谁动了他的东西,红了眼怕不是要豁了命去干!
就因为知道他什么脾气,王锴才会在第一时间跟过去。
徐集:“......”
“没事,有江晚在,她会护住她的小情人的,也有本事制住肖原野。”
徐集说是这么说,可眼睛已经有点心绪不宁了。
空气这么静了十几秒,徐集到底还是没按捺住,手里的半瓶矿泉水一扔,眉眼间满是不耐和烦躁地拿起校服外套就往外走——
真他娘的会找事!
午间这个点,学生会哪有什么闲杂人,刚跑上二楼楼梯间,就听见嘤嘤哭喊:
“肖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