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收了笑意,支支吾吾!
到底从何说起呢?
她没想到陆巡会这么快找来,她都没打好草稿!
总不能和盘托出她是他养过的狗,那他应该会放把火烧了她。
突然陆巡捏住了她的下巴,那大钳子很霸道很有侵略性。
看陆巡目光变得深邃危险,钱锦棠心怦怦乱跳,大人不会误会她什么了吧?
不会觉得她为了什么目的对她用美人计吧?
这可以花厅,人来人往的,她怎么可能呢。
想到陆巡不近女色甚至有点恨女色,她急忙解释。
“小叔叔,我可以保证,我绝对不是要勾引你!”
感觉到陆巡手上力气加重了,钱锦棠眼神变得很迷惑,她那句话说错了吗?
“疼疼疼……汪汪!”
陆巡突然笑了,手上力度放小,看钱锦棠眼珠子又骨碌碌的了,他很“善解人意”的道:“不想死就老实回答我的话!”
“你是怎么知道赵天来的事的?是谁卖给你的消息?!我看你就是不安分的,不许撒谎,不然我就真的让你飞!”
钱锦棠:“……”
不提那个茬不行吗?
除了锦衣卫别人也有可能掌握别人的黑料,可眼前这个丫头应该没这个本事!
钱锦棠感觉陆巡在怀疑他身边的人。
他的好兄弟都对他忠心耿耿,不能乱怀疑别人。
钱锦棠忙道:“是我祖父跟我说的,赵天来在老家修房子,邻居的秀才不肯卖祖业,他仗着是于家的亲戚有恃无恐,就打死了人。”
“我祖父还说,这个赵天来既十恶不赦又很有钱,为了保住名声他肯花钱,所以关键时刻可以去敲他一笔。我们钱家的大宅都要被人吞并了,我想着是关键时候了。”
钱守业是安徽凤阳人,和太祖一个地方的。
这个人是德光九年进士,无党派无钱财,纯粹凭着一己之力成为小九卿,还挣下万贯家财。
最要紧的,除了一些fēng_liú韵事,陆家人手中竟然没有他什么要紧的黑料。
这就很可怕了,也就是说没人知道他的家产是怎么来的。
这样一个能人,知道赵天来的事情情有可原,可陆巡瞧一眼眼前丫头不慌不忙的样子,很是生气:“你还是没有对我说实话!”
他根本一个字都不信!
“你祖父有可能有本事知道赵天来的事,但是不可能知道赵天来已经准备好了两万两银子!”
声音一冷他夺过钱锦棠手里给他扇风的王三运的扇子道:“也不可能让你装成锦衣卫去要钱!你以为就凭你们掌握黑料就能拿到钱吗?这钱你到底怎么拿到的你心里很清楚!”
是啊,并不是谁都敢勒索人的。
勒索了人家也不见得怕!
钱锦棠也知道骗不了陆巡,她就是抱着侥幸心理试一试!
被人揭穿,她对上陆巡冰冷的眸子,语气忽然带着撒娇道:“我不想跟你说假话,所以我不想编造什么我觉得冒充锦衣卫会容易很多这种谎言。但我可以保证,绝对不是您身边的人出卖的人,事实上也不是任何人告诉我的,就是我自己得到的消息。陆少,陆大人,钱家的宅子真的给您了,请您饶我一命行吗?”
竟然耍无赖了!
陆巡根本没有和女孩子相处过,不知道女孩子还可以这样!
他看钱锦棠大眼睛骨碌碌的,明显在算计人,这样七情上脸的吗?
是不是觉得他肯定拿她没办法?
这丫头跟王三运打交道的过成来看,明明老练狠辣,是个狠角色,怎么可能对自己掏心掏肺呢?
好像就吃定了他一样!
可是拿她怎么办陆巡也没想好,陆巡很烦躁的道:“你什么都不肯说,竟然还想让我饶了你?!”吃屁呢!他冷哼一下,自己煽着扇子,很不高兴沉下脸。
钱锦棠感觉陆大人的意思是你总要给我一个理由跟兄弟们交代。
可是她就是找不到理由才不说的啊!
她委屈的差点掉眼泪:“我就想异想天开,您说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