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锦棠按按手,桃桃立即在原地不动。
她自己走出花径,远远的就看见一丛丛的野玫瑰前面有两个男女的身影。
男人穿着飞鱼服,背着手微微仰头,长身玉立的像是高傲的领导在不耐烦的听下属汇报。
女的婢女打扮,仰着头神色急切。
他们正是陆巡和慕云县主。
钱锦棠慢慢靠近,就见慕云县主满脸泪痕,尖尖的小脸委屈的要死,真是我见犹怜。
她说:“我喜欢你有什么错,我哪里对你造成了困扰,我更没有得罪钱二的地方,她又为什么当众说破我的心事?害得我名声不好了,我不知道她能得到什么。”
“她能得到快了吧。”陆巡终于看了慕云县主一眼,语气淡淡的道:“就跟我刚听到那个消息一样,觉得好爽,你终于倒霉了。”
慕云县主:?
她忘记了哭,抬着头看向陆巡的目光无比震惊。
“陆经历,钱二她不是个好女孩,她会害人,你现在帮着她说话就是觉得我喜欢你我活该了?”
陆巡显然不懂得怜香惜玉的那一套,他据理力争道:“您真的没有惹过棠棠吗?要我帮你数一数吗?你以为思思县主在外面冲锋陷阵别人就不知道是你的主语了?你和思思县主见面说过的话我可都知道。”
陆巡笑了,说出一个人名来:“春草,在我手上。”
“你!”慕云县主堪堪后退两步,眼里有震惊羞愧也有一点恼怒:“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说完,把头骗过去。
陆巡笑着摇头道:“你破坏我和棠棠的婚事,还想毁掉棠棠的铺子,县主她只是说婆了你的心里的鬼,让你难堪而已,跟你对她做过的事情比起来,不如九牛一毛。”
“春草是思思县主的婢女,如果我没有说错的话,你每次怂恿思思县主做坏事,春草都在一旁,她手里还握有你帮着思思县主联系那些帮闲的证据,真的要我拿出来让后把她交给昭华公主吗?”
虽然昭华公主被车护住了,但是她护犊子,更没人知道一个皇家公主的能量到底有多大。
慕云县主真的怕了,一下子抓住陆巡的袖子哭道:“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是在故意调查我,我从六岁器就喜欢你,喜欢你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对你一往琴声的女孩自,难道你的心事铁做的,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却让我如此的难看。”
陆巡轻巧的躲过慕云县主的手道:“县主请你自重。”
评价一个女孩子不自重,这比杀了她还要侮辱人。
慕云县主眼泪顿时如珠子般,簌簌而下,道:“我就那么面目可憎,让陆经历如此的讨厌我?你就一个笑脸都不能给我?我比钱锦棠到底差了什么?”
她这次去抓陆巡的手,陆巡不敢让她碰到,也不敢去碰她,连连后退,很快就到了围栏旁,已经退无可退了。
钱锦棠看的心都跟着揪起来,慕云县主是陆巡名义上的打扫,起码现在是,如被被人看见他们两个单独在一起,还拉拉扯扯的,那陆巡还说得清楚吗?
慕云就是个老鼠屎,死不足惜,可陆巡是个清白干净的人啊。
钱锦棠快步走过去,从后面扯住慕云县主的头发道:“很想被人抱吗?我抱抱你如何?”
慕云看见她像是见了鬼,看一眼陆巡她脸上又有种被人撞破好事的恼羞成怒意味。
“钱锦棠,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慕云县主说完,转身就跑走。
看着她的背影,陆巡和钱锦棠谁都没有去追。
陆巡抿着嘴,语气紧张的道:“还好你郭爱了,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钱锦棠视线从前面收回来,问道:“你怎么会来这里啊?怎么还让慕云给堵住了?”
陆巡脸上有愤怒的很色一闪而逝,道:“我说我和慕云县主在约会你信不信?”
钱锦棠摇头:“我自然是不信的。”
她语气笃定,神色坦然,那信任的语气一下子就取悦了陆巡。
陆巡暗暗点头,这才像话,知道他不是那种人。
这是钱锦棠又道:“我对我自己还是很有自信呢,如果你要和慕云县主来往而舍弃我,那我只能说是您没那个福气了。”
她还成了香饽饽。
陆巡哭笑不得,不应该是他人品好吗?怎么成了她的功劳?
钱锦棠对着陆巡调皮一笑道:“好了,说吧,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平时这种场合陆巡是从来都不参加的。
今日严少夫人自然给他下了帖子,他也可以不来,但是他放不下钱锦棠,也两看看严家会不会像钱锦棠预料中的那样,从今天起就要倒霉了。
他刚到这不久,没什么事就外院看戏,后来严府上的人说云归县主在跟人比试,陆巡就坐不住了。
他偷偷来到后花园,,准备藏个地方找府商的眼线问问清楚,还没藏呢,就被严老夫人身边管事嬷嬷给看见了。
严老妇人对他们极好,既然来了,就得先给老太太行礼去。
他来这里,正是因为那下人说老太太在这边,他是路过。
却没想到这是一个圈套,她遇见了慕云县主。
陆巡好几天没见到钱锦了,目光带着思念,十分深情的看着钱锦棠:“还好你过来了。”
不然这样的女人打不得,骂不得,脸捧都不能捧,陆巡就只能从凉亭里跳出去了,可是这凉亭跨越在水上,往后就是谁,除非万不得已也不能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