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她和妹妹一样,一起在宫外受苦,为什么她就是彻彻底底在受苦,没有一个公子哥去慰问她,陪伴她。
虽然妹妹是因此而死,那是命不好。
如果妹妹能顺利活下来呢,那将嫁给钱家这种人口简单,家庭富裕的人家。
她的驸马呢?太监随便一选,虽然长相过得去,可是家里孩子很多,实在有点穷。
而且也比不过钱渊这么好看啊。
凭什么什么好事都是妹妹摊上了,难道她就不知道被男人看中被男人喜欢?
不敢回忆往事,一回忆往事安宁公主就觉得自己实在太苦了,如果是现在她会承受不来。
心中的怨怼一股脑的往上冲,安宁公主陡然间变脸道:“你纵容你女儿欺负我的女儿,我女儿差点被你女儿逼疯,这件事我不会这么算了的,你如果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去告诉父皇,说你不是什么拉来凑数的驸马,你就是把安庆搞大肚子的那个奸夫。”
“公主!”钱渊陡然间抬起头,脸上血色尽失,眼神满是渴求:“公主,我女儿是怎么得罪令嫒的?我完全不知情啊,这到底从何说起?”
安庆冷笑道:“看你还算上道,”
她继续道:“最近陆远出事的事在京城一窝蜂的传,我不信你不知道。”
钱渊这才想起来,什么陆远好像是慕云县主的未婚夫。
“可是这和我什么关系?和我女儿又是什么干系?我们都不认识令贤婿啊。”
“没关系?”安宁公主道:“如果不是你女儿和陆三夫人有冤仇,三夫人能得罪陆巡吗?若不得罪陆巡,陆远也不会成了废人,如今我女儿只能退亲了,你女儿却高高兴兴的要跟陆巡结婚,这像话吗?
这不是欺负是什么?
是恩将仇报!”
钱渊听着好像问题也不大啊,但是领导都这么生气了。
钱渊忙道:“确实,别人没办法结婚了,那你可以结婚怎么却高高在上的笑话人呢?”
“这件事是我家棠姐的不是,往后我肯定好好约束她,让她约束好陆经历。”
安宁一愣,心想这个老兔崽子是要威胁我啊。
可看着不像啊?
她目光表示怀疑,过了好久,看钱渊没有接下来的动作,看他额头还有一层细密的汗珠,知道这老笨蛋不是威胁人,而是心里真的这么想的,她沉下来。
真的有点苦笑不得的感觉,这个男人是不是太好骗了些?
可这样的男人也好驾驭,当年安庆跟钱渊在一起的时候,钱渊什么都懵懂的,安庆古灵精贵的他们一定十分合拍和开心。
不知道为什么,安庆的心绪越来越失望烦躁,甚至有些心灰意冷,她真的有那么丑吗?安庆比她小了两岁都有人喜欢,她却一直没有男孩子追,真是烦躁。
安庆公主发现自己在钱家根本没办法保持那种贤淑端庄的样子。
她手里频次快又没有规律的摇着团扇,不耐烦道:“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如今我女儿要跟陆远退亲,我女儿嫁不成了,你女儿也不准嫁到陆家去。”
钱渊眉头紧锁,摆着双手道:“这嗯么能行呢,棠姐的婚事是指挥使大人和家父亲自商定的,等我们家的事忙完了就要张罗他们的婚事了,差不多权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时候怎么能换呢?”
“是指挥使大人亲自说的亲?”安宁公主嫉妒的眼睛发热,她的女儿虽然当时说好了会嫁给陆远,可是也只是三房冯氏来求娶的,陆昂可能都不知道,更别说同意了还要亲自跟女方家里说。
同样的孙媳妇,她的女儿就要吃更多的苦。
她才不干呢。
“有什么交代不了的?”安宁公主语气又变得带有迷惑性一样:“你是云归县主的父亲,自古儿女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只要你不让她嫁人她就不能嫁人,不然我来找你干什么?自然是因为你能做这个主。”
“我不能啊!”钱渊几乎带着哭腔,委屈的道:“我什么样公主可能还没听说,我就是个废物,我什么事情都不能做主,别说是儿女婚事,就算是我自己的婚事,也是我爹说了算。”
他摆着双手道:“真不想,真的不想,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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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吗?”这次安宁公主一改方才的温和,陡然间变了脸,他本来就是瓜子脸有些长,这么一下更长了,露出高高的颧骨,还让人觉得可怕。
“我再去警告你一次,我可没有跟你开玩笑,如果你让你女儿继续跟陆经历来往,我就去御前个告你奸污安庆!到时候你以为你还能做驸马?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我让父皇腰斩了你。”
钱渊看着安宁公主的一双眼睛,像是看见了一条毒蛇仅仅的箍住了他的身子,那毒蛇吐着长长的红心子,随时做着吃人的准备。
钱渊当时就吓得坐下去了。
安宁公主先是皱眉,后冷笑两声道:“记住了,废物。”
说完亲自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一出门,刚好迎面走来一个穿着鹅黄色轻纱衣裙的妙龄少女。
那少女容貌美艳却不俗媚,她脸上带着笑,还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跟母亲和安宁公主相貌都十分相似。
就算不用别人介绍,安宁公主也会猜到。
这孩子肯然就是妹妹和钱渊的亲生女儿,皇上御赐的县主,封号云归。
“你一定就是棠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