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太太警告的看着桂嬷嬷:“你干的好事,嘴上说是为了二夫人好,可你将二夫人陷于不仁不义的境地,你简直罪该万死,老太爷问你话呢,还不从实交代?”
桂嬷嬷泪如以下,一头磕在地上道:“老太爷,是我,是我自作主张给您下的毒,不信您去查,那老鼠药是奴婢派人去买的,二奎是奴婢的姑爷子,如果不是奴婢指使他他怎么可能那么痛快答应?这里面都是奴婢自作主张办的,不管二夫人的事。”
钱守业冷笑:“你就这么恨我?”
桂嬷嬷陡然间抬起头指向钱锦棠:“都是因为二小姐,您偏心二小姐,对三小姐不闻不问,因此还总是责骂夫人,奴婢看不下去了,奴婢想正好趁着您入狱把您毒死,二小姐失去依仗往后就不能压三小姐一头了。
奴婢说的都是实话,这件事都是奴婢自作主张一个人做的,夫人根本不知道,与夫人无关。”
钱守业冷下脸道:“死到临头你还敢攀扯二小姐?”
这话如果传出去,好像钱锦棠多嚣张跋扈一样。
桂嬷嬷委屈的磕头:“奴婢不敢,奴婢只是不像您冤枉了二夫人。”
何氏是时候哭起来:“你这嬷嬷怎么能如此的自作主张?现在就算你说是我做的也没人信,你害得我在这个家都没脸呆,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想毒死公爹。”
桂嬷嬷脸上青白一阵,嘴唇嗫喏,最后还是道:“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连累了二夫人。”
何氏道:“你简直罪该万死。”
桂嬷嬷都一一答应:“奴婢确实罪该万死,是奴婢对不起夫人。”
何氏擦干眼泪看向钱守业道:“爹,好在这件事都查清楚了,还不算晚,这贱婢以下犯上罪无可赦,您不管怎么惩罚她我都没有怨言。”
她当然没有怨言了,把别人推出来顶缸还要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真是蛇蝎心肠。
钱锦棠查过了,桂嬷嬷女儿兄弟的性命都捏在何老夫人手里,不然她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乖乖认罪的。
都在她的意料之中。
是她和祖父联手要剪除何氏的羽翼,桂嬷嬷跟了何氏二十多年,劳苦功高替何氏做了不少坏事,可这样的人何氏说舍弃就舍弃了,不知道今后还有什么人会对何氏忠心耿耿啊。
钱锦棠看梁嬷嬷站在门口牙关紧闭,她暗暗冷笑。
看向钱守业问道:“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这奴婢以下犯上想要谋人性命,祖父,咱们把她交给官府吧。”
桂嬷嬷深入筛糠,可是却没求情。
钱守业道:“送到衙门里岂不是便宜了她,拉出去乱棍打死。”
忍了很久的钱泽直接跳起来,对着门外大喊:“拉人,拖下去打死。”
乱棍打死也就直接死了,主人处置犯罪的下人别人也挑不出什么错。
送到官府却要审问过堂,就算判了死罪也要等到秋后。
桂嬷嬷看钱守业是来真的,这下是真的怕了,能多活一天是一天啊,她不想现在就死。
“大人,大人饶命啊,奴婢这么大年纪了哪里受得了板子刑罚,您还是直接将奴婢交到官府去吧。”
何老太太也没想到钱守业会这么绝,虽然桂嬷嬷的家人捏在她手里,可是她跟桂嬷嬷保证了会留她性命。
“姐夫,这奴婢实在胆大包天,您惩罚她不是脏了您的手吗?不然您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钱守业道:“她要害的人是我不是你,你有什么资格帮我处置凶手?”
“这……”
家丁进来了,托着桂嬷嬷就往外走。
桂嬷嬷吓的狼哭鬼嚎:“夫人,夫人救我啊,老太太您说好的会保住我的命的。”
何老太太看的着急,安抚她道:“你放心,我姐夫是吓唬你的,他现在也没什么事,怎么可能追究你呢。”
回头又对钱守业道:“您看您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就不能卖我一个面子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吗?那可是我家的下人。”
“你家下人所以她是你指使来害我的了?不然我处置你怎么样?”钱守业瞪着眼睛,没好气的道。
何老太太心中咯噔一下,如果她执意要护着阿桂,钱守业很可能会迁怒她。
白答应阿桂了。
她急的目光都幽怨了,好像在说钱守业很小气。
钱守业和钱锦棠同时心想就是小气,又不想担罪名,可连个下人的命都舍不得丢,天下哪有这么好的事啊。
桂嬷嬷被打的奄奄一息钱守业的下人才停手。
钱锦棠走到桂嬷嬷面前,看着血肉模糊的一个人,她不认同的摇头:“可怜啊。”
桂嬷嬷眼睛都挣不开,却恨意慢慢的道:“都是你,是你……”
“呸!”钱锦棠道:“冤有头债有主,是你要替人顶罪还能怨到我头上,冥顽不灵。”
桂嬷嬷被叫还给何氏,那时候她还没咽气。
何氏害怕她死在自己院子里晦气,让梁嬷嬷赶紧找席子把人丢出去。
听着何氏如此无情的话,桂嬷嬷泪如雨下大叫:“苍天无眼啊,苍天无眼,我对夫人忠心耿耿夫人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太爷根本也没提这件事啊。”
何氏还生气呢,回头冷笑道:“为什么这么对你?你偷我埋在柳树下的银子,奴大背主你还好意思问我为什么。”
桂嬷嬷心里急的不行,却没力气喊冤:“我没有拿夫人的银票,我没拿啊!”
“不是你会是谁?我埋的银票只有你知道,难不成是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