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莲花跟她的母亲王婆子想法差不多,赵家越不好,她过得越好,就越能证明赵志勇、赵老太有眼无珠。
王莲花急忙问:“娘,赵家又摊上什么好事了?”
只有赵家有好事了,走运了,母亲才会如此气愤,这也让王莲花非常不爽!
王莲花愤愤不平,恨老天不长眼,“赵老太家里用蒜瓣种植出来蒜黄,就是没晒过太阳的蒜苗,黄黄的,嫩嫩的,三十文一斤呢,就那几个坑,足足赚了三十两银子。我们家有十亩地,一年到头,不吃不喝,也攒不了十两银子。可这赵老太随随便便就赚了三十多两,你说气人不?”
王莲花听到这话,惊得张大嘴巴,说不出话来,“娘,没晒过太阳的蒜苗,那也是蒜苗,怎么能这么值钱?三十两银子,我的天哪,这跟天上掉银子一样,老天爷真厚待赵老太一家。”
“谁说不是呢!一想到三十多两银子,我已经两宿没睡了。”王婆子觉得胸口有些气闷,深呼吸几下,平复心里的憋闷。
说着无心,听者有意。
王莲花的男人周良木从外面过来,拎着半斤肉,今天在外面耍钱,赢了几十文,买了肉,打打牙祭。
此时听到岳母说赵老太家里卖东西赚了三十多两银子,具体卖什么,他没有听清,但他却牢牢记住那三十多两银子了。
吃过晚饭之后,赌钱的时候,说了出来。
他们这些人赌钱,其实也就几十文钱,桌上连银子都没有,此时听说一家老弱妇孺家里有三十多两银子,几个人相视一看,都起了贪婪之心。
“良木,你确定那是一家老弱妇孺?”一个满脸胡子的大汉周良海,压低声音问道。
周良木点头,表情猥琐,“确定,除了一个十四岁少年郎,其他的都是老弱妇孺。咱们这么多人,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少年郎?”
“就是,大晚上的,咱们蒙着面,只要堵了他们的嘴巴,保证他们老老实实的。”另一个干瘦猥琐的男子急忙说道,恨不得现在就去赵家,把银子抢过来。
屋里总共五个人,都是成年壮年男子,对付这样一家老弱妇孺,的确轻而易举。
周良木想了想,然后说道:“咱们别这么仓促,虽然咱们五个人能够打得过一家老弱妇孺,但万一闹出来响动,整个四姓村都听到了。到时候,全村的人都来了,咱们也跑不了。”
黑脸大汉周良海点了点头,故作神秘一笑,“对,良木说得是。去县城弄点méng_hàn_yào,先把他们弄晕了,咱们翻找起来也容易,拿到了钱就走,神不知鬼不觉!”
“还是良海哥聪明。”周良木拱手,表示佩服。
就在这些人商量着如何去赵家偷钱的时候,渣男秀才公周良才家里,也发生了争吵。
周良才一脸倔强,不愿意屈服。
宋氏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哽咽着,用沙哑的声音,气愤说:“良才啊,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赵灵芝那样的名声,而且不自量力,不愿意做妾,你还苦苦不愿意退亲,这是闹哪般啊?”
周良才脑子里闪现出赵灵芝那张涂了黑灰的小脸上,那双眼睛大而明亮,即使发怒,还是那么吸引人。
那日在县城遇到赵灵芝,他生气赵灵芝拒绝做妾室,更生气赵灵芝居然抛头露面,不安于室。
虽然乔装打扮,但总有一天会被人发现女扮男装,会被别人发现赵灵芝的美。
他因为嫉妒,才那样生气。
回到家里之后,他又后悔了!
赵灵芝遭遇劫难,正是应该得到安慰和怜惜的时候,他却对她疾言厉色,也难怪赵灵芝会生气,她一定很难过。
周良才思来想去,还是不愿意退亲。
少年人今年考上了秀才,被人称赞青年才俊,意气风发,接受不了被别人拒绝,而且还是一个哪方面都配不上他的人拒绝。
见母亲哭成这样,周良才面露尴尬,为难,“娘,灵芝还小,她还不知道世道险恶,我比她大几岁,想给她两年时间。正好我利用这两年好好读书,考上举人、进士,再谈婚事。”
宋氏听到儿子的话,顿时气得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良才,你好糊涂啊!一定是赵灵芝那个小狐狸精勾引你,所以你才放不下。她故意不答应做妾,这是笃定了你舍不得她,所以拿腔拿调,等着你娶她进门呢!良才,我实话告诉你,门都没有,你不要痴心妄想了。想让我答应赵灵芝进门,除非我死!”
周地主看到妻子气得前仰后合,悲愤异常,不满地看向儿子,“良才,你可知道如果你现在不趁着赵灵芝名声被污退亲,以后你考上举人再退,可就更难了。若赵家到时候拼个鱼死网破,说不定你的功名也保不住了。你想想,这到底值得吗?”
宋氏一边哭,一边说:“良才,你好好想想吧!你如果不听劝,早晚会在赵灵芝这事情吃大亏。”
父母说得这些,周良才都知道,但他就是放不下,争取让赵灵芝同意他的妾室,一切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既然赵灵芝不愿意,他就想办法让赵灵芝不得不同意。
经过仔细思索之后,周良才说道:“爹,娘,你们说得我都懂,可儿子不甘心,那赵灵芝凭什么不同意做我的妾室?爹娘,还有三年才能参加考举人。娘,你就给我两年时间,如果赵灵芝还不同意做我的妾室,那儿子立即退亲,绝不再坚持。”
宋氏见儿子松口了,刚想笑,但又听到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