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们心里不服气,不满,但面对王氏一族其他所有人的怒火,他们也不敢惹众怒。毕竟现在王氏一族的很多人,也指望赵家骟猪养猪,发家致富。
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就算是同族,也不会有人向着他们。
从这之后,王婆子和刘桂花一家彻底不敢蹦跶了,他们也害怕赵志勇,见到赵老太一家人就躲着走。
赵灵芝能够感受到二叔回来之后,家里的氛围明显变化。以前就算他们家里有银子,有赚钱的方法,但因为没有壮年男丁,总觉得气势弱一等。说话做事,难免瞻前顾后。
即使赵灵芝能耐很强,但赵老太以及赵家其他人,也不希望赵灵芝表现得太强悍,免得惹人非议。
现在二叔回来之后,孩子们的笑声也比之前大了很多。
尤其是赵玉华和赵玉成,这一对双胞胎,比以前更加开朗,也更加活泼。
腊月二十八着这日,赵云山租了一辆马车,来到四姓村。
赵云山先去了赵族长家里,在门口下来。
拎着一坛酒和几包点心,赵云山很心疼,但不得不来。
赵族长看到赵云山,微微一愣,“你怎么来了?上次不是说的清清楚楚了吗?”
“大哥,以前我有做得不对的地方,但不管如何,四姓村就算不是我出生的地方,但也是养大我的地方。”赵云山苦笑,“以前是我做的不对,对这边照顾不周,都是我的错。本来我看到四姓村出去的人在县城找活,我就想着帮忙。
可是没想到帮来帮去帮倒忙,王大山那个混蛋居然在外面散播二弟妹一家的事情,才被那些小混子惦记。早知道如此,我绝对不会给他找活!”
一听这话,赵族长一瞪眼,“你说说你,做了多少糊涂事情?三弟妹一家就算之前跟你家吵吵闹闹,但毕竟你们之前做事太绝,在气头上,自然不会跟你家来往!可是你倒好,不经意的一个举动,差点给这一大家子带来灭顶之灾!”
赵云山痛哭流涕,拿出,我错了,我真错了!我看是一个村子里出来的,能帮就帮,根本就不知道他跟弟妹一家的过节。这些年我对四姓村的人和事了解不多,真不清楚。
那王大山被县太爷打了二十大板,皮开肉绽,居然带人来我铺子那边闹事,而且还威胁我。如果不给银子,就说是我指使的!就这样,我被他讹走十两银子,不仅耽误生意,我还担心他回家之后乱说。
我来云阳县安家落户,就是想跟这边的亲人打好关系。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想着这样的一个举动,会给弟妹一家带来这么多麻烦!”
赵族长想了想,这赵云山虽然抠门,虽然混蛋,但的确应该做不出来这样的事情。
不是因为赵云山多善良,而是因为一旦露馅,赵云山在云阳县也安稳不下来。
青山县,他又回不去。
自绝后路的事情,不是赵云山这样的生意人能够做出来的。
赵族长看向赵云山,表情一言难尽,“你这些话跟我说无济于事,得让弟妹和志勇志恒他们相信!志勇那个人的脾气可不像志恒那么温和,他知道在志恒摔断腿,他父亲跟你和赵翠花借钱,一文钱没有借来,还被羞辱。
这个仇怨记在心里。你们当初做事太绝,但凡你们当初愿意帮助他们一些,就算不帮助,你也别羞辱人家,也不至于落到现在这样的境遇。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人都有走运或者背运的时候,你不是也在青山县待不下去又回到云阳县吗?”
赵云山面露惭愧,之前他或许心存怨恨,但现在赵志勇回来之后,他那点怨恨也消失不见,就想早点修复两家的关系。
赵云山叹息一声说:“当初我的确不在家,杨氏接待三弟。前我做生意都仰仗仰视的娘家,所以家里我也做不得主,她就擅自做主了。”
赵族长听到这话嗤笑,“云山,这话你就不要说了,说出来我也不信!杨氏对这边没有感情,毕竟她没有在这边生活过,可是你从小在这边长大,而且那是你兄弟,那是你侄子出事,你回来一文钱没出,拍拍屁股就走了。
当时志恒的腿,花几十两银子就能够治好。虽然对普通的农户来说,几十两银子是巨额的银子,但是对你这个做生意的人来说并不是。
你亲自来了又如何?不也是没出钱给志恒看腿吗?不仅是因为有血缘关系,更是因为在落难的时候,大家都能伸手帮一把,渡过难关,你却袖手旁观!你做的不地道,在弟妹一家好起来了,而且还这么有能耐,志勇也活着回来,你又靠过来,你让弟妹一家怎么想?”
赵云山失魂落魄,不停流眼泪,“呜呜,我错了!”
看到满头灰白头发的赵云山哭得不能自已,赵族长心里也五味陈杂。
不过有些事情,赵族长不能插手,也不能多嘴。
没受他人苦,莫劝别人善。
三弟妹一家遭受的苦难,一言难尽,他们有资格怨恨那些曾经对他们家落井下石,不尽人情的亲戚。
赵云山跌跌撞撞站起来,脊背微弯,走了出去。
赵云山让仆人把马车赶到赵老太的家门口,把马车上的东西拿下来放在门口,并没有敲门。
虽然他非常想跟弟妹一家和好,但两家的恩怨纠葛太多,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们两家的事情也不可能一时半会就解决。
赵云山当即决定,放下东西不进门。
或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