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灵芝笑了笑,心里更加笃定价格能卖高点,“常言说的好,做生意,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李掌柜出二十五文,小子也识趣,也不能一直坚持四十文一斤,那就三十五文一斤吧!反正我们家里也不多,总共才一千斤,总价才三十五两银子。
对于你们财大气粗的泰华楼来说九牛一毛,但是对于我们这样的农家来说,可以让我们过个好年!小子讨个好彩头,祝泰华楼生意蒸蒸日上,财源滚滚来。”
李掌柜听到这话微微惊愕,之前觉得这小子口齿伶俐,没想到还是个谈生意的高手,说出来的话也喜庆。
他很喜欢!
“哈哈!”李掌柜笑道,眼神颇为赞许地看向面前的俊秀小子,“小家伙,你都说漫天要价,坐地还钱,我不讲讲价,岂不是很吃亏?就三十文钱一斤!”
赵灵芝也觉得这是李掌柜能够接受的价格了,“成交!这一款总共有五十斤,李掌柜你让人称称!至于家里的蒜黄,我们来一趟县城不容易,牛车还是借的,那就只能麻烦李掌柜派人派车去拉蒜黄!我们提供草垫子,至于旧褥子就劳烦李掌柜自己准备了!”
李掌柜点了点头,他也想去这两个小子家里探探虚实,若是东西好,以后还能继续做生意,“行啊,明天我带人去收购!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了,小子,你家在什么地方?”
赵志恒回答:“掌柜子的,我叫赵志恒,住在四姓村,从北城门出去,往北走二十里。”
李掌柜点了点头,“你们稍等片刻,我让人称一下这些蒜黄,我去写个契书,立字为据。”
“李掌柜请!”赵灵芝微微欠身行礼。
等到李掌柜走后,赵志恒这才松口气,称赞赵灵芝,“灵芝,你真厉害!”
赵灵芝耸了耸肩,“那当然,奶奶整天说我跟她一样精明,而且我们家的蒜黄是云阳县头一份,第一年的价格当然要卖得高点!明年就不一定了!”
赵志恒笑道:“那也很多了!”
不一会儿,李掌柜拿来契书,赵志恒仔细看了一遍,然后签字画押。
五十斤的蒜黄,李掌柜给了一两五钱银子。
拿到钱之后,赵灵芝、赵志恒没有耽搁,赶紧去粮店买了粮食,油盐酱醋,还买了几斤糖。
从杂货铺里面出来,赵灵芝看到牛车上摆满了东西,十分开心。
就在这时候,几个穿着体面的年轻男子三三两两经过。
其中一个男子看到赵灵芝、赵志恒的时候,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说:“胡闹,你怎么穿这样就出来了?”
赵灵芝听到这话,微微一愣,转头看向那个年轻男子,上一下打量他一番,“你谁呀?我穿什么衣服出来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家的衣服,不是偷你家的!狗逮耗子,多管闲事!”
赵灵芝就是这么横,嘴巴不饶人。
那个男子听到赵灵芝的话,更加吃惊,“你……你……”
赵灵芝放好东西,上了牛车,“你什么你,好狗不挡路!”
男子伸手指着赵灵芝,火冒三丈,“赵灵芝,你居然这样说我!”
赵灵芝还想反驳骂回去,但是胳膊被赵志恒拽了一下,“三叔,怎么啦?”
赵志恒小声说道:“这就是周良才!”
听到这话,赵灵芝目瞪口呆,真是冤家路窄,居然在县城遇到了周良才。
很快赵灵芝就调整过来,仇人见外,分外眼红,怒视周良才,“要退婚,就赶紧退,别用假仁假义遮掩你卑鄙无耻、忘恩负义的心思。想让我自降为妾,简直做春秋大梦!”
“你,你,赵灵芝你别过分,我给你体面,你倒好,不领情。没了清白,以后谁还要你?”周良才气得面色铁青,也不顾身边还有同窗,就口不择言。
不敢相信赵灵芝居然如此牙尖嘴利、不知廉耻,当初在他面前的温柔小意都是装出来的?
赵灵芝冷笑,对周良才这样虚伪的渣男,深恶痛绝, “我赵灵芝的清白,不是你污蔑就能污蔑的。还是那句话,要退亲,就干脆利索点,别瞎比比。好狗不挡路,别站在前面,起开。”
周良才气愤,倒是身边的另一个青年男子,拉了一下周良才,不再挡着牛车。
赵志恒没有像赵灵芝那样暴怒,态度还算温和,“周良才,那日我们跟徐媒婆说得很清楚了,我家灵芝不答应婚约上自降为妾,你想退亲就退,我们赵家不会缠着你不放。另外,你也不要找徐媒婆散播我们灵芝的流言,否则把我们惹急了,就算你是秀才,我们也不会善罢甘休。”
说完,赵志恒赶着牛车,载着赵灵芝离开。
赵灵芝面露鄙夷,不搭理气得面色铁青的周良才。
几个年轻学子,看到周良才气得面色铁青,也愤愤不平。
郑远航替周良才打抱不平,“周兄,就这样的泼妇母老虎,你退亲就对了。”
“周兄,这里还有什么隐情吗?”宋明轩也很好奇,“好像那姑娘名誉受损!”
另外,三个人没有说话,但也满眼探寻。
到底是女方那边满口胡言,还是周良才嫌贫爱富、失信于人呢?
周良才这才意识到,刚才失礼了,被赵灵芝气得快要吐血,而且还在同窗面前丢了面子。
思来想去,周良才苦着脸,叹息一声说道:“哎,家门不幸啊!按理说,刚才的女子也是可怜,被掳到了黑云寨,没了清白。我母亲不同意这门亲事,要退亲。
我感念这女子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