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也十分高兴,虽然一只鸡和一只鸭不算什么,但却是亲戚的一片心意和好意,“来来,进屋来做,来福,你爹娘身体还好吧?”
云来福回答:“托您的福,父亲和母亲身体挺好。”
在赵老太和云来福说话的时候,云氏去做饭,胡氏跟着过去,帮忙烧火。
“不用你干活,我自己来就行。”云氏不好让胡氏干活,毕竟是亲戚。
胡氏笑笑,不由分说留了下来,然后说道:“大姐,别客气,都是自家人,我给你烧火,你也能轻省一些。以前都是我不对,现在我知道错了,还请大姐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云氏当然希望娘家的弟媳妇是个讲理靠谱的,也不用每次见到都吵架,笑着说:“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说了。”
胡氏点头,“对,不说了,咱们看以后。对了,大姐。我前段时间听周家村的人乱说我们灵芝,被我骂了。那些嘴碎的,居然说我们灵芝除非有大把的嫁妆才有人愿意娶。我们灵芝那么能干,可不是谁都能娶的。大姐,您说是不是啊?”
云氏一想到外面对女儿的传言,一阵心疼。
她的女儿那么好,却被那些人乱说,估计找不到好婆家。
云氏讨厌那些乱说她女儿的人,气愤说:“我们灵芝是好的,那些人都是乱说的。我和婆婆商量好了,灵芝若是能遇到真心的,就给准备好丰厚的嫁妆;若是遇不到,也不要紧,终归娘家这一片家业也有灵芝的一份。等年纪到了,不嫁人,立个女户,也能过继兄弟的孩子养在身边,照样也能养老。”
丰厚嫁妆?
胡氏欣喜,然后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大姐,立女户,那也是不得已的事情。若是能够出嫁,有夫有子,那才是圆满。要不然孤零零的一个,以后我们灵芝也可怜。
别的不说,兄弟姐妹小时候在家里的时候很亲,一旦成亲生子,眼里就只有自己的小家。到时候,咱们灵芝就算过继兄弟的孩子,但总归是别人的孩子,身边也没个知冷知热的人,多可怜啊!”
云氏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子,听到胡氏的话,深以为然,“谁说不是呢?可闹了这一遭,周围的好人家听信周家那边散播的流言,灵芝想找好人家,太难了。我和婆婆都心疼灵芝,绝对不会随便把灵芝嫁出去。”
胡氏点头附和,“就是,可不能随便。大姐,你光说给灵芝准备丰厚的嫁妆,多丰厚啊?若真的不少,或许真的有好人家愿意。我娘家那边有个叫胡三姑,早年守寡,但因为娘家那边又给陪嫁五十两银子和十亩地,胡三姑居然嫁到了城里,家里还开着杂货铺子呢。到了那边,跟再婚的丈夫成亲,又生了两个儿子,日子过得可美了。这就是娘家有钱,给的陪嫁多,才有的硬气。”
云氏想了想,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你说得对,我家到时候也陪嫁银子,田地,甚至铺子,都行,只要真心对我家灵芝好,其他都好说。”
银子?
田地?
还有铺子?
胡氏眼睛一亮,内心火热,看来那顾将军给的谢礼不少啊!
胡氏脸上露出不相信的表情,“我的大姐啊,陪嫁银子,我相信你能给出来十两二十两的,田地很值钱,好田八两银子一亩,五亩地就四五十两银子。再说那铺子,就算是县城的铺子,一家偏僻的最差的,也得上百两银子。你就算把这赵家老宅卖了,也陪不起这样的陪嫁啊!”
云氏听到这话,颇为得意,“十两二十两的银子,四五亩地,怎么能拿出手?再说铺子,百十两银子买到的铺子,的确不是什么好铺子,当做陪嫁的确不成。”
这时候,赵灵芝从果园回来,想去厨房找个瓦罐,准备去后山掏蜂蜜,就听到母亲跟大舅母说话。
赵灵芝才不相信大舅母在短时间就能彻底变好,句句是为了她好,但她觉得这是大舅母在套话!
“娘,给我找个大一点的罐子。”赵灵芝大声说,走进厨房,“哎呀,大舅母来了啊?厨房里烟熏火燎的,我在这边烧火,大舅母出去凉快凉快。”
赵灵芝一边说一边用力架着胡氏,把她推出厨房。
胡氏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继续待在厨房里面,烟熏火燎的,的确不舒坦。
胡氏去了堂屋,准备再探探赵老太的口风。
赵灵芝见大舅母走了,这才压低声音说:“娘,你没听出来大舅母在套你的话吗?”
云氏一愣,“套话?套什么话呀?”
赵灵芝看向一脸不解的母亲,摇头苦笑,“当然是跟你打听我有多少陪嫁呀!”
云氏听到这话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呀,怪不得她说来说去,一直拿胡家村的胡三姑举例,说就算守寡了,带着儿子,因为陪嫁多,照样能够嫁个好人家!我就想着我家女儿这么好,这么漂亮,而且这么能干,我们家也不缺嫁妆!给我们家灵芝置办丰厚的嫁妆,不仅有丰厚的陪嫁银子,还有田地,还有铺子,难道还找不到好婆家吗?”
赵灵芝听到母亲的话,虽然觉得母亲有点笨,被大舅母套话而不自知,但她也能够感受到来自于母亲的一片爱护疼爱之心。
赵灵芝笑了笑,“可是这样做又会吸引到很多只看重我嫁妆,不看重我这个人的人家。再说了,有很多人只想要我的嫁妆,还嫌弃我没有好名声!这样的人家,嫁过去难道真得有好日子过?”
云氏心里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