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太拉住云氏的手,慈祥说道:“灵芝娘,你别走,志恒,你要说什么,尽管说。你嫂子也是咱们家的主心骨,以后等我不在了,也要带着孩子过日子,不能一直不经事儿。”
云氏一愣,表情犹豫,心里紧张,“我······娘,我······不行!”
赵老太轻轻安抚云氏,看向云氏的目光充满信任,事实也是如此,她一天天的老去,孩子一天天长大,一代代都能繁衍传递下去,生生不息。
赵志恒轻笑,劝解大嫂,“都说长嫂入母,我出生的时候,大嫂刚进我们赵家门,也是一点点地看着我长大的。现在家里有大事,不能跟孩子们说,但一定要跟大嫂说,而且大嫂也是有分寸的,知道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不会泄密。”
云氏见婆婆和小叔子信任她,不把她当外人,心里感动,“好,那我就听着,绝对不乱说。”
她心里最佩服婆婆,不管多困难的事情,婆婆都能想办法解决。她就不行,去年家里婆婆和女儿被掳到黑云寨,家逢巨变,她无能为力!
那样的感觉,太痛苦!
她想变得有本事!
赵老太已经做好心理准备,看向赵志恒,“志恒,你说吧,不管什么消息,我都能承受住。”
云氏也很紧张,紧紧握住婆婆的手。
赵志恒脸上笑容消失,冷声说道:“娘,对外郑思成是在逃的逃犯 距离我们离开府城,都没有找到郑思成。其实我们并不觉得遗憾,因为我们已经把郑思成扔到了河里,当时他昏迷而且中了药,不可能活着,给我姐报了仇,我们才能心安理得离开府城。”
赵志恒的话,让赵老太和云氏愣住了。
“啊?”云氏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天哪?志恒,你们······你们杀人了?郑思成那条贱命死了就死了,可万一查到你们怎么办?”
赵志恒冷笑,“我们做了万全准备,查不到我们身上。如果能查到,也不用等到现在,我们也不能回家。”
赵老太听到儿子的话,眼神里闪过冷光,问:“这事情都有谁知道?”
赵志恒回答:“药是灵芝下的,人是我打晕的,志光哥和广元哥抬着郑思成扔到河里。我们都有份,所以不用担心他们会泄露出去。”
赵老太松口气,脸上露出微笑,布满血丝的红肿眼睛,露出阴冷的眼神,“干得好!那郑思成死不足惜!我好好的一个女儿被他们合谋害了,当然不能轻易放过那qín_shòu。
虽然郑思成已经死了,郑老太也受到惩罚,但钱家的人还在。志恒,我让你发誓,如果你这辈子没能力就罢了,有能力,你一定要为你姐姐报仇,对付钱家。”
赵志恒跪在母亲面前,表情凝重,举起手,然后发誓,“我赵志恒有生之年,只要有能力,一定会对付钱家和钱氏,为姐姐报仇。”
“好,记住你这句话。”赵老太眯着眼睛说道,“要报仇,不是蛮干。有能力,有把握才可以。不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那样不划算。你们这次府城之行,做事颇有章法。以后你们再出门,我就能放心了。”
赵志恒也点头附和,“多谢娘的夸奖,这一次我虽然是叔叔,但灵芝的主意比我好,大部分都是她做决定。临出发之前,娘亲交代我,让我遇到事情,多听灵芝的,我内心还有点不服气。现在经过这些事情,我算是彻服气了。”
赵老太笑了,十分欣慰,“好,你能认识到这一点,我更能放心了。你跟灵芝最大的区别在于,你心软,而是不灵活。不像灵芝,她恩怨分明。对亲人,包容,爱护,但对仇人,却能做到当机立断,审时度势。
好在,你能听得进去,所以此行还算顺利。好了,现在回来了,也该在家里好好读书。现在家里宽裕,你好好读书,不管是买书,还是请教夫子,该花钱的钱,一定要花,别舍不得。”
对付有钱人,当官才是最有效的办法。
因此,赵老太希望儿子能够考上功名,以后才能有机会和能力对付钱家,否则一切都是空谈。
“是,娘亲。”赵志恒回答,“此番去桂安府买了不少书,我一定好好读书。不过现在你,我们要带着小宝去族长家里,把小宝记在大嫂的名下,算是大嫂的孩子,而且还要在族谱上改名,叫赵玉宝。”
赵老太点头,“好,我去叫小宝,一起过去。”
有些事情不能跟其他人说,但族长那边总要说的。
赵老太、赵志恒带着赵玉宝一起来到了赵族长家里。
当赵族长了解了事情始末之后,用力拍桌子,大声骂道:“这郑思成猪狗不如,护不住自己的妻子孩子!咱们赵家人不要这样的女婿,幸亏志恒和灵芝去了府城,让郑家人自食恶果!只是可惜了我们的半夏,现在只知道在镇阳关那么遥远的地方,生死不明。”
张氏想到赵半夏那好看的脸蛋儿,当时有那么多人给赵半夏说媒。
可是赵半夏谁都看不上,偏偏喜欢上郑思成那个虚伪酸腐的读书人。
一番真心,落得如此下场。
看来以后要好好教导家里的姑娘家,嫁人可不能只看脸,也要看对方的人品。
三弟妹一辈子要强,一辈子精明,没想到在女儿的婚事上面,拗不过女儿,屈服了,也算是间接的把女儿推向了深渊。
张氏皱眉,唏嘘说道:“唉,事已至此,三弟妹你也不要伤心难过了!每个人的命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