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今年郑思成再考不上,钱氏怀疑当初的决定是对是错。
钱氏听到婆婆的阴阳怪气,也不是那种能够忍耐的,自然也不会有好脸色,好语气,“每次考试都出纰漏,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
知道快要考试了,还不在家里好好调理身体,整天万外跑,夜不归宿。我都怀疑不是去以文会友,而是在外逛青楼了呢!”
听到这话,郑老太气得站起来,虚张声势,原本看着上就很凶的脸,此时更加难看,“钱氏,那是你的丈夫,是你的天,你怎么能这样说自己的爷们?
你男人去逛窑子,逛青楼,你这个做妻子的脸上有光吗?别人不会说我儿子怎么样,但只会说你这个女人没本事留住男人。到底是你丢脸,还是我儿子丢脸?”
郑老太在丈夫死后,就靠儿子活着。在她眼睛,儿子哪哪都好,就算吃喝都是钱氏花钱,但郑老太也觉得钱氏配不上她那会读书的儿子,早晚给她挣来体面的诰命。
钱氏嗤笑,“我就是猜猜,又没到外面说,你急得什么?不会是做贼心虚吧?”
郑老太还想说,就听到丫鬟过来通报,“老太太,夫人,外面有人想见老太太。”
郑老太一愣,有些不解,“谁要来见我?”
“说是老太太的亲戚。”小丫鬟回答,“老太太,要见吗?”
老太太一听亲戚两个字,就恨得牙痒痒,当年要不是亲戚坑他们,也不至于赔了那么多钱!
不过当着钱氏的面,郑老太也不能不见,有娘家人,有亲戚,证明人多势众,不能被钱氏小看了。
郑老太回答:“见,我这就过去。”
钱氏闲着无聊,也跟了过去。
郑老太有心不让钱氏跟着,但又不好意思拒绝,只得任由钱氏跟着。
丫鬟在得到赵老太的同意之后,已经快步跑到大门口,把门打开,请了进来,引到客厅那边。
当赵老太出现在客厅的时候,赵志恒拱手笑着说:“亲家婶子,在下赵志恒,此番过来是来拜访您,顺便来看看我姐姐!”
“啊?”郑老太看到赵志恒的时候,并没有认出来赵志恒。
毕竟四年前赵志恒还是个半大的孩子,现在已经长大,身材比以前高,相貌也比之前变化很多。
只是当听到赵志恒的话之后,郑老太瞳孔一缩,“你……你认识错人了……我们没有姓赵的亲家,我们的亲家姓钱。”
钱氏过来纯粹是想看热闹,以为是郑家的穷亲戚上门,没想到居然是郑思成发妻的娘家人来了。
山高路远,没想到赵家居然找过来。
虽然她对赵老太不满意,非常厌烦,但是在面对共同的敌人之时,钱氏选择维护郑老太。
钱氏骂道:“谁是你亲家母?我婆婆都不认识你们,你们可别乱认亲!”
赵志恒早就料到会这样,假装不明所以,“亲家婶子,你儿子是不是叫郑思成?祖籍是不是云阳县?”
郑老太一摆手,“我儿子是叫郑思成又怎么样?祖籍是云阳县又如何?叫这个名,祖籍是云阳县的人多的是,我们可没有你们这样的亲家!赶紧滚!”
“再不滚,我可要告你们私闯民宅了?”钱氏骂道,“也不去打听打听,我们全家在府城,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两个从穷乡僻壤过来的人就想认亲,而且还是姻亲,简直是笑话!”
赵志恒从这个妇人的话可以得知,此人就是钱氏。
想到钱氏对姐姐做的事情,赵志恒看向前世的目光,满是愤恨、阴冷。
钱氏被赵志恒的眼神吓了的,后退两步,“看什么看,在我们家里居然如此猖狂,真当我们家没人吗?你们若是乖乖滚出去,我这边也跟你们不计较!若是你们胡搅蛮缠,定要你们生不如死!”
赵志恒冷声说道:“郑老太,再问你一句,我姐呢?我姐姐带着小宝和你们一起来府城,现在你们不让我见我姐,居然还说不认识我。可见你们必然对我姐和小宝心存恶意!他们到底在哪?我不管你们钱家怎么样,我就算告到官府,也要请青天大老爷给我们做主!”
说完,赵志恒转身就走。
孙广元紧跟其后,“真当天底下没有王法了,好好的一个人居然没了?”
钱氏虽然想把这两个人拦住,但赵志恒和赵孙广元都是成年男子,而且孙广元身上还带了把刀,家里的几个仆人估计不是赵志光的对手。
等到人走了之后,赵老太心急如焚,她没钱没势,想要解决问题只能依靠钱氏。
郑老太急忙问道:“儿媳妇,当年我们可是为了娶你才卖了赵氏,现在赵家人找过来了,咱们得赶紧想个办法打发他们!”
钱氏悠闲地坐在椅子上,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轻描淡写说道:“之前你们说赵家只不过是普通的农户,去年他们家的顶梁柱赵老头在山上采药,摔死了!就这样的一个乡下破落户,有什么可怕的?”
听到钱氏这么说,郑老太稍微放心,“可是这些人去县衙告状,必然能够查出来,赵半夏就是思成的发妻,我们去哪把赵半夏找回来还给他们呀?”
钱氏冷声说道:“那是县衙,不是菜市场,谁都能去!一个官字两张口,吃了原告吃被告!原告没钱,我们就算是被告也不怕,只要用把那张口填满了,自然也是我们有理!
再说了,在桂安府,可是我们钱家的地盘,赵家只不过是从云阳县过来的乡下破落户,在府城这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