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贼住手!”
说这话,他们就上前拦住了那汉子和女子。
汉子和女子对付普通人,足够耀武扬威,但在同样的练家子面前,却有些不够看。
更何况,他们还是夜闯民宅!
两人也是老手了,根本不肯迎战,分头就往外跑。
方玉借着这个功夫,赶紧过去扯了孙裕兴,退到了屋里。
这会儿,所有房间都亮了灯。
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情况,都是不敢出去。
幸好,没用多大会儿,那汉子和女子都被踢到在地,捆绑结实了。
院儿门被打开,方老二和一个大汉也拎了一个捆好的老头儿进来,正是白日里的“死尸”。
“老三,你们都出来吧。没事了!”
方老二高声喊了一句,各个屋门这才打开。
童先生黑着脸,扫了一眼几个弟子,特别是孙裕兴,重重冷哼一声。
孙裕兴死死低了头,显见也明白,这是他白日里惹得祸,差点儿害死所有人。
那几个镖师把人拎到跟前,借着屋里的烛光,狠狠踢了三个贼人几脚。
领头之人就道,“各位,你们真是运气,提前做了防备。
否则你们今日怕是要没命了,这几日下手阴毒,显见身上没少背人命!
他们翻不到银子,你们要倒霉。他们翻到银子,为了掩藏踪迹,更会要灭口!”
齐衡和宋修、刘君听得腿软,幸好有小厮搀扶。
谁能想到,出来考个试,差点儿要陪上小命啊。
方和妹妹,也是后怕不已。
幸好妹妹机灵,二哥也办事稳妥,否则他们三个命丧这里,家里就天塌了。
“多谢几位壮士,出手相助!”
童先生也是赶紧行礼,“出门在外,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
众人也要行礼的功夫,院门外却是有马蹄声。
很快,院门被拍开,冲进来十几个兵卒和一个小校尉。
“出了什么事,大半夜喧哗吵闹!”
这是城里夜晚巡逻的兵卒了,童先生赶紧上前,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那兵卒听说是刚赶考过后的学子,童先生有举人功名,一县的教谕。
他们倒也客气几分,应道。
“这几个贼人,我们先带走关押。明日你们还要去衙门一趟,仔细说说。”
“好,多谢众位兵爷。”
童先生应下,兵卒们却是没有动手的意思。
方老二赶紧上前,塞了一块银角子到那校尉手里,笑道。
“大半夜劳动军爷,实在是辛苦了。这点儿心意给军爷们喝碗热茶,暖暖身子。”
那校尉这才挥挥手,兵卒们笑嘻嘻上前提了人,很快就出门没了影子。
童先生扫了一眼宋修几个,心里暗暗叹气。
这会儿那几个镖师,也是说道。
“各位,贼人既然拿住了,我们也就回去了。”
方老二会意,赶紧喊道,“园子,快给我拿五两银子来。”
“哎,好了,二哥。”
方圆儿立刻从怀里拿了一只银锞子塞给哥哥,方老二转手给了几个镖师。
“先前定金五两,这是剩下的五两,总共十两,两清。
真是多谢各位护着我们平安,明日若是府衙那边做笔录,有需要兄弟几个的地方,还请几位走一趟。”
大汉拿了银子,也都是欢喜,痛快应道。
“这是应当的,放心兄弟。以后有事,尽管找我们。”
说着话,他们就走了。
埋伏半晚上,就赚了十两银子,可是比出门走镖都合算。
他们倒是盼着这样的事多点儿才好呢。
一时间,院子里就剩了自家人。
“都跟我进来!”
童先生冷冷吩咐,众人都是低头垂手进屋,等候训导。
“孙裕兴,你有什么要说的!”
果然,童先生第一个对孙裕兴开炮了。
孙裕兴虽然性格不讨喜,但却也敢作敢当。
他当即就掀开袍子,跪了下去。
“先生,今日之事是学生不对,不该惹是生非,为大家惹来大祸。”
“哼,你何止是惹是生非?平日清高,目中无人就罢了,年轻人总该有些锐气。
可你不该刚愎自用,听不进任何劝诫。甚至暗自揣度旁人好意!
君子以德行立身,德行不够,你就是考了状元又如何?”
童先生可是真没客气,骂得很是严厉,就是宋修和齐衡刘君也都是低了头。
不得不承认,他们这几日对方玉确实有几分排斥和嫉妒。
毕竟他们出身都比方玉好,但无论是功课还是为人处世,方玉都更胜他们三分。
就是带来的两个兄弟,居然也比他们行事利落圆滑。
他们本身都骄傲,不愿意服输,就免不得心里嘀咕。
童先生扫了他们一眼,又道,“君子行于世,人情练达比学问更重三分。
你们也不想想,朝中那些重臣,有几个是状元出身?
状元都在翰林院啃书喝风呢!”
方玉听得差不多了,上前行礼,给童先生倒了茶,低声劝慰道。
“先生,今日之事也是意外。其实我也没想到这么多。
不过是我家二哥常在外行走,多几分防备之心,提前安排了一下。
之所以没告诉各位学兄,也是怕虚惊一场。
没想到这贼人如此大胆,幸好平安无事。”
宋修几个更是羞愧了,行事妥当,事后不肯居功,方玉实在是比他们强过太多。
“仲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