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杨子清百口莫辩,实在是没想到这女子三言两语就将自己塑造成了这样一个知恩图报,有情有义的形象。
可是天知道,那枚石头里藏着玉虚京,早就被杨子清进献给宗门,拿不回来,也不想再拿回来了!
流云不知自家孩子心里的纠结和懵逼,只拿疑惑地眼神看着自家孩子。
凭他对杨子清的了解,小姑娘不是这样扣留人家的东西,不肯拿出来的人。
况且就算像那人说的那样,小姑娘当初做好事儿,为了救人意思意思收了石头,如今人家想来报恩并且提出了将石头换回来,依杨子清的性子,也不会不同意。
可如今小丫头如同被吓傻了一般迟迟没有反应,出于对自家孩子的信任,流云没有贸然下结论。
女子还在不停地磕头,请求杨子清,将那块小石头还回来。无形中,便将杨子清给架了起来。
看着被这边的动静吸引,聚过来的人越来越多,杨子清心里逐渐慌乱起来。
总算发现了自家孩子的惊慌失措,眼看着周围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流云终于站出来接上了话:“这位小友,听起来你也是我云山坊市中的一员。这样吧,在下流云,就出自这云渊阁,你若是信得过在下,不如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细说,如何?”
“你这样贸然出现,没头没脑地就请求这丫头将什么东西还给你,她也反应不过来啊,你说是不是?”发现女子还有不依不饶继续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闹事的意向,流云终于发现了这事儿不太对劲。
顾不上体面不体面,地道不地道,流云在做最后一句补充的时候,不惜泄露了一点元婴威压,朝着女子去了。
可以说,在流云暗戳戳的威压之下,女子才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
为了表示自己还是很公正的,并没有仗着自己的身份欺压女子的意思,流云主动提出了,不进云渊阁本宗,就在这云山坊市里头找个地方说话。
当然,带了一点小私心,问清楚了之前杨子清换走小石头的地点,流云将这次会谈的地点,也定在了杨六郎开的那个杂货铺子里。
敲定了时间地点,流云象征性地问了一句杨子清有无异议。
杨子清自然毫无异议:“一切单凭师叔祖做主。”
亲耳听到了杨子清唤流云为师叔祖,女子的脸色终于稍微缓和了一点,不再这么咄咄逼人。至于是出于对元婴威压的恐惧,还是出于对杨子清师长这个身份的信任,那就不得而知了。
一行人便立即走向了杨六郎的杂货铺。
说明了来意,杨六郎自然无有不从,一口答应下来。
为了方便他们谈事儿,杨六郎还特意给他们腾出了一间小屋,沏了一壶灵茶。
当然,小屋简陋,不过是一间耳房。灵茶也普通得很,不过是修仙界最常见的普通灵茶。
但能有此着,也说明了杨六郎的杂货铺现如今已经展开了新的业务线,与从前不可同日而语了。
虽然先听了流云的来意之后,杨六郎便没有贸然与杨子清相认。但自家父亲能有如今的成绩,杨子清心里还是很有些高兴的。
连带着,待会儿要跟女子谈论玉虚京的事儿,都没有那么烦心了。
三人分别落座,杨六郎奉上灵茶之后便退了出去,还贴心地替他们掩上了门。
在正式开始之前,为了确保不会出现隔墙有耳的情况发生,流云在经过女子的同意之后,当着她的面儿,给他们所在的这间小屋下好了禁制。
“相逢即是有缘,还不知道这位小友,该如何称呼?”只剩下他们三个人了,还是二比一的局面,流云很自然地拿过了全场的控制权。
“不敢当前辈这一句小友,晚辈鹿呦呦,见过前辈。”女子语气有些硬邦邦的,但流云完全没放在心上。
本来嘛,强压着人家小姑娘同意从明面上转到私底下谈,还想让人家态度殷勤陪着哄着,他自己也知道不是很现实。
况且他一个元婴修士欺负一个小筑基,也着实有些说不过去。
是的,也不知道小子清刚见这姑娘的她是个什么修为,流云面前的这位鹿呦呦,确确实实已经筑基了。
看修为,并不比杨子清差些什么,也难怪有底气直接在坊市上拦人了。
而且,杨子清进了自家坊市便松懈了,被人家拦个正着,虽然有些丢人,但也确实不冤。
虽然但是吧,这姑娘能面对着流云还这么硬气,不是性格本就如此,就是身后另有依仗了。
脑子里快速过了一遍这些念头,流云虽然并不恼,心里却也默默提高了警惕。
“原来是鹿小友。不知小友,可能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在下再讲一遍?”本来应该自称老夫的,但流云觉得老夫这个自称实在是太老气了。他也不过三五百岁的样子,还是个少年人的模样,哪里就老了呢?
“之前,为了救家弟,晚辈走投无路之下,从这位道友手里求了一株蕴养神魂的灵植……”鹿呦呦倒也没有隐瞒,一五一十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统统讲给了流云。
当然,已经没有外人了,之前的“仙长”,鹿呦呦也着实是叫不出口了。对杨子清的称呼也自觉换成了一句“道友”。
流云再次确认了这个姑娘不简单,也难怪自家小姑娘被她打了个措手不及了。
“不知我家小徒跟小友做交换的,是何灵植?”听完了鹿呦呦的故事,流云没像她想的那样,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