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老打岔呢?……”战智湛不由得有些不悦,见“新西兰奶牛”满脸的委屈,于是就和蔼的说道:“那你告诉俺,你家住在啥地方?……”
“我家?……我家住在扬州的丽春路瘦湖苑……”“新西兰奶牛”老老实实的回答道。
战智湛犹如天助,暗叫“侥幸”,说道:“这不就对了嘛!……你家住在扬州的丽春路瘦湖苑,简称‘丽春院(苑)’嘛!……”
“哦……原来我家简称‘丽春院(苑)’!……你的意思是说你去过我家?可是我怎么不知道?……一九七八年的农历七月初七我虽然周岁才十五岁,但是如果见过你的话,不会不记得的!你接着讲……”“新西兰奶牛”皱着眉头,将信将疑地说道。
“真他娘的胸大脑子笨!……”战智湛勉强忍住笑,继续讲道:“话说俺步入丽春院中,忽见前面一个‘二八’佳人。哇呀,当真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丽春院。回眸一笑百媚生,四大美人无颜色。原是天仙入浴池,清泉水滑洗凝脂。朦胧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苦短日高起,骚客从此无寂寥。’……”
“新西兰奶牛”知道战智湛在胡说八道。战智湛说到这里,她不由得“咯”的一声娇笑。见把女同学逗笑了,战智湛更来脾气了,接着白话道:“俺当即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轻了二两,不由自主的走向前去深施一礼,说道‘姐姐大清早儿好!……小生乃山东人氏,姓战,草字智湛。敢问姐姐怎生称呼?……芳龄几何?……’只见那佳人转首掩嘴笑道……”
白话到这里,战智湛变成粗着嗓音接着白话道:“你‘整个浪儿’就一个‘傻逼’,缺心眼儿咋的?……你都快赶上俺大爷的岁数大了,咋还管俺叫姐姐呢?……你没见过美女还没听说过咋的?……人家年方‘二八’,芳名‘胖丫’……”
解耀先回忆到这里,心中不由得都凉透了:“真是现世报,来得快!……老天爷这是嗔怪自己曾经拿‘丽春院’没深没浅的和女同学开玩笑,惩罚自己来到了金庸金大爷的名着《鹿鼎记》中的丽春院。……别的是不用想了,顶大发劲也就当个‘龟奴’!……”
解耀先几疑自己是在梦中,他抄在棉袄袖子当中的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胳膊。哇尻,好疼!他自我解嘲般嘟囔道:“乖乖隆嘚咚,猪油炒大葱’!……老子穿越到满洲国来,点儿就够背了。观世音菩萨大慈大悲,哪儿会把自己一脚踹到清朝去?……眼目前儿灯红酒绿的地方就是桃花巷,那有摩电车铁道的不就是许公路,也就是后来的景阳街嘛!呵呵……桃花巷四十年后之所以没有眼目前儿‘娼盛’,那是因为哈尔滨‘八一五’光复后,哈尔滨在全国率先铲除了做皮肉生意的制度。……”
解耀先正在这里自说自话,忽然,他听到有两个人边低声说笑着,边向自己这个方向走来。不对!这两个人一定骑着自行车!不然的话,移动的速度不会这么快。解耀先急忙闪身躲到大街旁的一个门洞子里。他刚躲好,两个骑自行车的人在距他五六米之处的一个门洞子前停了下来。只听其中的一个人说道:“我说老栾,你说能有多大的事儿呀,还把我这个咱们科唯一的一个狙击手调过来,还劳你的大驾来给我当观察手?……”
“唯一的一个狙击手?……土匪或是黑道上的人应该说‘炮手’,说‘狙击手’恐怕……”解耀先吓了一跳,他赶紧伸出半啦脑袋窥去。只见一高一矮两个和自己穿着打扮一样的人,正在墙边锁自行车,刚才说话的人应该是那个高个子,他正从自行车上解下来一个和小提琴盒子的外观差不多的东西。可惜,门洞子那里太黑,解耀先看不清楚这两个人的长相。
那个矮个子笑嘻嘻的说道:“呵呵……我说老穆,高科长神机妙算,绝对是诸葛亮重生。他说今儿个晚上有事儿,就指定有事儿。咱们哥儿俩运气还算不错,能在屋子里埋伏。你像周队长他们死冷寒天的在丽春院大门外边啦埋伏,冻个半死,明儿个连炕都上不去。……”
特务老穆叹了口气说道:“要是派咱俩上丽春院里边啦埋伏去该多好。……”
“上丽春院里边啦埋伏去?……”老栾笑着调侃道:“那丽春院可是头等窑子!……你没听人说嘛,‘头等窑子接大官,二等窑子进老板,三等四等养猪狗。’呵呵……你想公私兼顾?掏得起逛窑子钱吗?……”
“哼!……你真能糟践人!……咱们特务科的人逛窑子啥前儿花过钱呀?……”老穆十分不满的哼了一声,反驳道。两个特务边说笑着,边向大门洞里走去。
“这两个瘪犊子原来是警察厅特务科的人。……他们俩在这旮沓鬼鬼祟祟的想算计谁呀?……周队长他们在丽春院大门外边啦埋伏?这动作够大的!……”解耀先听到这里,恍然大悟,不由得好奇心大盛。都说艺高人胆大,解耀先就属于“胆儿贼大”那伙儿的。他要跟上去,瞅一瞅这两个狗特务究竟起啥幺蛾子。自己来哈尔滨的任务到目前一点头绪都没有,“连翘”和“白狐”这两条线一点线索也没有。万一这两个瘪犊子在这旮沓鬼鬼祟祟干的事儿和自己的人物有关呢?解耀先从怀中掏出“山魈”面具,戴在脸上,四处张望了一下,见黑黢黢的没有人再来,这才悄没声儿的跟了出去。
两个特务进